“啊!”紧闭的门内,一声又一声压抑的低叫响起,隐忍而又坚持。
殿外空地上,云烈负手而立,双眸通红的盯着前方紧闭的大门,双手握紧又松开,再握紧,一双手的骨节都捏得泛白了,隐隐的,能看见他双手微微的在颤抖着。
他在害怕。
云烈从来不知道,女子生孩子是这么痛苦的事。
他听着房门内断断续续传来的痛叫,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转身冲入其中的冲动。
安德烈抬手压住他的肩膀,按住了他的冲动,“冷静,我们身上的血煞气太重,进去会冲撞到然然的。”
看着云烈煞白的脸,克制不住颤抖的身体,安德烈叹了口气,“你别那么担心,只是生孩子,安然不会有事的。”
狠狠的捏紧双拳,云烈连连深呼吸了几下,才沙哑着声音道,“师父,我控制不住。然然她……她叫得那么疼……”
话还未说完,心便陡然的一阵绞痛。
安然以前受伤再重,也从来没叫过一声疼,可是现在……
听着那一声声的痛叫,云烈心疼得都快承受不住了。
“生孩子哪里有不疼的?不疼……”安德烈话说到这里,看见云烈越来越难看的神色,当即打住了话头,劝道,“这是女子生产的必然过程,孩子生出来就没事了。”
“都一个时辰了。”云烈动了下身体,侧身朝紧闭的房门看去,听着安然压抑的痛叫,身体又绷紧了一些,“师父,真的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的。”安德烈再三保证。
过了一会,“师父,我怎么没听见安然的声音了?”云烈难掩惊慌的扯住安德烈的袖子,“是不是安然出事了?”
安德烈还没来得及答话,门内安然的的低叫声又响了起来。
“然然……”云烈猛然上前一步,却忘了自己手里还拉着安德烈的袖子,“撕拉”一声,安德烈半个袍袖被扯了下来,露出了肘部以下的一截,云烈手中攥着袖片,对此浑然无所觉,用力之大,几乎要把手中的布料都给揉烂了!
安德烈抚着胡须的动作一顿,盯着自己光着的小半截手臂,嘴角抽了抽,决定还是当作没看见。
安然的叫声还在继续,云烈忍了又忍,烦躁的在广场上踱起了步子。
“咚咚咚!”
“咚咚咚!”
心中紧张又害怕,不自觉的,云烈踱动的步子就带上了真力,硬生生将脚下的青石板给踏出了近一寸深的脚印!
这么来回的踱动着,生生将脚下的地面给犁掉了几层!
安德烈看着他几乎要踏出个坑来把自己给埋了,嘴角再度抽搐了两下,抬手将人再度按住,道,“你安静点!别吵着然然!”
这么一说,云烈不敢乱动了。
不过后面,安德烈就后悔按住这小子了!
因为云烈不敢动了,就改成折腾他了。
“师父,一个半时辰了,还需要多久?”
“师父,又过了一刻钟了。”
“师父……”
安德烈忍无可忍,“老实坐着!闭嘴!”又不是他生孩子!一直问他还要多久,他怎么知道?!
硬生生的将人按坐在椅子上,安德烈将茶杯重重的往旁边的几上一磕,“喝茶!”
云烈闷不吭声的举杯一饮而尽,随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再喝。
见他总算是安静下来,安德烈松了口气。
直到云烈喝光了整整两壶茶,肚子里被茶水灌得满满当当后,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陡然划破天际。
“生了!”安德烈喜得一蹦而起,云烈比他的动作更快,残影一闪,人已经冲了进去。
“恭喜星主,贺喜星主……”抱着刚出生的小婴儿的嬷嬷正准备道喜,一阵风掠过,云烈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出现在安然床前,握住了她的手。
“然然,你没事吧?”上下打量着安然,见她除了面色有些苍白,精神不济外,其他都没什么,云烈重重的吐了口气,心中的大石一下落了下去。
刚刚生完孩子,安然十分疲倦,勉强睁眼看了看云烈,便和他十指交握着睡了过去。
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云烈的心安定下来,看了看床上的狼藉,他揽过安然,用被单将人一裹,就这么抱出产房,回了寝殿。
生产后的女子不能泡水,云烈之前特意询问过那些有经验的嬷嬷,对这些禁忌心里也有数。
他没有将安然抱去浴池,而是唤人抬来了浴桶,随后将人统统挥退,自己拿起毛巾,一点点的为安然擦拭身体。
擦到安然下身的血迹,云烈的手颤抖着顿了顿,力道越发轻柔。
温热的水抹在身上,十分的舒适,安然在睡梦中轻哼了哼,迷糊的睁眼,看见是云烈,便又闭眼沉睡过去。
小心翼翼的将安然全身都擦得干干净净后,云烈用干净的毛毯裹着她,将人抱回了寝殿的大床上。
床榻轻柔绵软,云烈俯身定定的看着熟睡的安然,半晌才转身往浴殿走去。
他身上的裳袍在等待的过程中全部汗湿,之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放松下来,只觉得身上一片湿答答的,粘腻得厉害。
快速的清洗完并换了一身衣裳,云烈回到寝殿,掀开锦被揽住安然柔软的腰肢,和她头抵着头,前所未有的安心和疲惫袭来,就这么沉沉睡去。
临睡前,他心中模糊的划过一个念头--好像忘了什么?
这念头一闪而逝,云烈没有深想,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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