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孜转身就走,唯恐耽误他的大事,罗小虎却突然叫住了她。
田孜回头,正逢夕阳西下,绯红色的霞光笼着他的脸,他的两眉之间不知不觉添了几道深深的竖纹,早就没有之前罗小虎的痕迹了。
此刻,他脸上正浮现着一种非常复杂的表情,夹杂着隐隐的痛苦,仿佛有什么激烈而矛盾的情绪在他心里撕扯。
田孜被他的眼神震撼了,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被扯了一下。
罗小虎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大手握着她的双肩,说:“我最近有些忙,可能顾不上找你,但你记住,不要随随便便和别人结婚!”
他的表情那样奇怪,严肃而郑重,仿佛临终托孤一样,田孜不由地“啊”了一声。
罗小虎的手使了点劲儿,力气越来越大,似乎所有强烈压抑且无法诉说的情感都倾注在这个动作里,田孜不敢吭声,任由肩膀一阵阵生疼。
罗小虎突然醒了过来,掉头就走。
夕阳把他的背影拉得长长的,就连地上的影子看上去也那么地孤寂和悲壮,田孜心头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惆怅和忧伤。
何川还是辗转知道田孜买房的事了,田孜屏气敛息,等着他发作,他却出乎意料地平静,只是从鼻子里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就这一声已经够她百爪挠心好几天了。
随后的日子何川一如既往地平静,弄得田孜丈二和尚摸不住头脑,她可不觉得他的狗脾气这么快就改了,隐隐中总觉得有什么事在等着自己。
果然没过几天,何川就急吼吼来找她,一来门就大爷似地往沙发上一靠,大模大样地吩咐她:“泡壶好茶来,就上次的那个毛尖。”
“好嘞!”
田孜看他声气不对,估摸着要秋后算账了,非常地知情识趣。
她小心地奉上沏好的茶,又讨好地帮他捏捏肩膀,说:“大爷,这力度可还行吧?”
“可以再重一点。”
何川闭着眼睛,舒服地哼唧了几声,突然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她。
田孜:“什么啊?
“小费!”
她打开看了眼,立刻“啪”一声扔到茶几上,烫手似地,说:“你疯了,拿这个瞎较什么劲啊?”
又忍不住疑惑:“你是怎么办下来的?身份证什么的都在我这儿!”
何川伸伸懒腰,说:“自然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办法,怎么,不喜欢?”
他紧紧盯着她,随时要翻脸的样子。
田孜叹气:“我有什么不喜欢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哭着喊着求我收房收车,肥皂剧里的情节到我这儿都成真了,我还有什么可矫情的?”
“这还差不多!”
何川明显放松下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以后凡是我的都有你田孜的一份。”
田孜心中五味陈杂,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是一本大红的房产证,房子就在她刚买的那个小区,158平,屋主的姓名是田孜。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吃醋的方式都这么豪横别致。
她虽然不说话,何川却非常明白她的心情,说:“放心收着吧,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不是很正常的吗?再说,最近哥哥运气不错,买的那个几支股票一路飘红!”
田孜很惊讶,想必是赚大发了,以前他从没这样喜形于色过。
几乎条件反射一般,她说:“见好就收啊!”
“别瞎操心了!”
何川得她这句,眉开眼笑,拽拽她的发梢,叮嘱道:“以后有事找川哥,肯定比别人给力,那个罗小虎,哼,自己还顾不过来自己呢?!”
“什么意思?”
田孜心里一紧。
“没什么!”何川再傻也不愿意向她透漏情敌的信息,转而朝她挤挤眼:“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反正这房子也只有你一人住。”
田孜慢吞吞地说:“可是我来例假了…”
“那又怎么样?你把哥当成什么人了?”
何川眉毛倒竖,一副受到侮辱的样子,他俩第一次吵架就是因为这个,想起来他还心有余悸,所以就算有点失望也不敢往嘴上挂了。
田孜听着这话肉麻,不由地抿嘴一笑,薄薄的房产证拿在手里就像定时炸弹,放在哪里都不合适,现在还给他简直是自寻死路,罢,只当他暂时存在这里吧。
她一边打开抽屉往里面放,一面说:“说来也奇怪,姜璐走了这么久了,新租客还没有来,倒是白白便宜我了!”
“那不更好!”
何川不以为意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你帮我放点热水,我要泡泡澡。”
这几天他憋着劲要在她这里争个脸,各种繁琐麻烦,现在终于可以心满意足地舒口气了。
不知怎地,看她很随意地把房产证收起来时,他悬着的一颗心也跟着落了地,越发待她亲近随意,使唤她像使唤自己多年的老婆一样。
65.都是月亮惹的祸
何川第一次在田孜这里留宿,虽然不能做什么坏事,但两人亲亲热热地头并着头躺在一起,也有一种异样的满足。
那晚夜凉如水,却有很好的月亮,月华如白练,又似水银,透过窗帘的缝隙撒在他们的床头,恍惚有种千里共婵娟的美好。
田孜来例假的第二天,肚子有点酸疼,何川就搓热了手帮她捂着,别说,男人阳气的确足,手心滚烫熨帖,比热水袋还舒服。
田孜在夜色中忽闪忽闪眼睛,突然问:“你憋得难受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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