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回来了!却已经和他遥不可及!
倪紫菱正在恍惚,杨阳的电话来了,说刘希森又失踪了。
没办法,倪紫菱急忙赶往南丽公司。
进了杨阳的办公室,她不禁埋怨:“我现在做的可是警察的工作,负责查找失踪人口呢!”
杨阳止不住笑道:“别着急呀,这次是他自己失踪的!”
“什么意思?自己失踪?”倪紫菱一时没有明白状况。
“手机不开,还以为他又被人绑架了,后来家属打来电话,说他病了,抢救呢!”
倪紫菱放心地坐在椅子上:“什么病?这么严重?”
杨阳微微一笑,颇有些神秘地说道:“我去医院看他了,应该是装病,所以我说这次是他自己玩失踪。”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真的又出事了呢!”
“不这样说,你能来得这么快吗?”杨阳得意地笑着,随即压低声音,“这次,可真有更棘手的事情。”
他拿出一摞资料递给倪紫菱:“北城铁矿上次设备被砸,公安局以村民闹事为由,把两个带头的村民拘留了十五天,罚了点钱了事。公司本来想着,还要在当地继续开矿,应该搞好当地的关系,也就把事情大事化小了。没想到,这次是滨海市政府出面,说开矿污染环境,禁止开矿。”
“那,现在公司打算怎样?”
“公司股价已经受了影响,吴虎几次协商不成,打算起诉滨海市政府,这不请你过来商量吗?”
倪紫菱翻看了资料,说:“从材料上看,我们已经取得铁矿的开采权,进行了一系列补偿,又经过滨海市政府同意,开采铁矿是正常的。市政府突然又不允许开采,但是没有给我们公司正式的文件或命令,我们起诉谁?没有被告啊!”
“那现在怎么办?”
“让滨海市政府给我们出具证据啊——不允许开采的命令或指令,才能名正言顺!”倪紫菱头也不抬地翻看着材料,然后合上文件夹,说道,“不过即使拿到了证据,我们到滨海法院告滨海市政府,恐怕案子都立不上。嗯……南丽公司主动起诉,公司股价不会受影响吗?难道只有诉讼这一条路吗?”
“除了诉讼,还会有别的办法吗?”杨阳略微停顿,压低声音,“其实,这次要起诉是南董的意思。”
“为什么?”倪紫菱略微吃惊,她知道,这么长时间了,邵佳源没有得到铁矿,采用这种不让开采的办法将吴虎一军也是可能的。而吴虎上次在邵佳源那里吃了一个暗亏,依照他一意孤行的性格,这次借机起诉滨海市政府也算报了一箭之仇。可是如果这是南子豪力主的,她还真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杨阳一脸无奈的神色:“南董主动要起诉的,具体的原因我猜不透,应该是以退为进吧,不然董事会不会通过的。”
“既然这样,就请贵公司先拿到不让开采铁矿的命令吧!”倪紫菱干脆地回答。
这种案子根本难以立案,就是立了案胜诉的把握也很小。好吧,既然是改变不了南子豪的决定,就让他拿到可以起诉的证据。不过,要想让滨海市政府出具这种出尔反尔的指令,恐怕“难于上青天”吧!
第二十四节光阴已逝
走出电梯,倪紫菱就看到叶西飞坐在一楼的大厅里。她的心怦然震动,表情和身体瞬间僵化。似乎还是多年前的样子,或者是下班的时候,或者是某个街口,常常是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迎着他微笑的眼神或是看到他咧嘴笑的样子,那种被他等待的惊喜,迅速地传递到心底,泛起幸福的喜悦。那样的时光曾经是她最美的年华啊!
看到停下脚步的她,叶西飞朝她笑笑:“下班了?”
倪紫菱微微点点头。
“我找你有事,走吧。”叶西飞说。
还是那种熟悉的不容置疑的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倪紫菱稍微迟疑了一下,就随他走出了办公楼。
两个人一路无话。车子平稳地行驶,倪紫菱看着窗外的天空,时近黄昏,云彩低垂,镶着华美的金边。
这是南岭市一家设在顶层的旋转餐厅,坐观光电梯到三十五层,整个南岭市尽收眼底。在餐厅的任何一个位置上都足以让人俯瞰整个南岭市。
餐厅里潺潺的流水,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虽然是人造的,但是让这个宽阔的大厅显得有一丝休闲的味道。尤其是餐厅的西北角放着一架白色的卧式钢琴,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孩正在弹奏齐秦的那首《花祭》:
你是不是不愿意留下来陪我,
你是不是春天一过就要走开,
真心的花才开你却要随候鸟飞走,
留下来,留下来……
歌曲依然如旧,带着当年的那一丝淡淡的凄楚和无奈。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时光,曾经的美好,曾经的忧伤,那时的一切,却在多年以后才明白,不管是怎样的时光都不会再回来。不知不觉间,眼泪已经充满了眼眶。
倪紫菱掩饰地转过头,环顾四周,餐厅里除了他们,没有任何客人。
天渐渐黑下来,纷纷亮起的万家灯火隔了厚厚的玻璃,像极了天边颗颗明亮的星星,那么遥不可及。分别多年,以为在刀光剑影里的拼杀已经足以让自己在任何时候都平静如常。可是,再次与他相对,自己竟然仍是呼吸急促,不能自持。
她端起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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