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不讲武德!”
干瘪瘦削的凌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少年。
“呵呵,正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师父,承让。”
少年穿着休闲装,胸前戴着古铜色卷轴项坠,挑了挑眉,甩掉左手上的胡须,收起“春宫图”,一脸坏笑的看着凌老头。
“云儿,如今连为师都在你手底下吃了亏,你可以出师了,下山去吧!”
凌老头突然板起脸,语气严肃道。
“凌老头,别闹,说吧,这次又让我执行什么任务?”
少年随老人姓,名叫凌云,今年十九岁,是个孤儿,打记事儿起,凌云就跟着凌老头学本事,九岁便开始独自执行任务,南非救过人质,北美做过卧底,鬼门关上抢过人,恶鬼道上伏过鬼。
“云儿,如今为师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了,下山去吧,不入红尘不得道心!”
凌老头一脸正色道。
“凌老头,你玩儿真的?”凌云眼神微眯。
“为师已经帮你收拾好行李了,去松海市的火车票也给你在网上买好了,那里有我的一位故人,最近出了棘手事,你顺便帮为师处理一下,地址和电话为师已经写了字条,放在行李里了。”
凌老头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绣着阴阳鱼,鼓囊的黄包兜丢给凌云。
凌云眼神犹豫,还是接住黄包兜,眼圈泛红,“凌老头,好好保重!等道爷我混出个名堂,就接你下山!”
“好!”
凌老头点了点头,别过身去。
凌云将黄包兜斜挎在肩上,转身下山。
“等等!”
“呵呵,就知道你会后悔!”凌云闻声赶忙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将春宫图留下。”
凌老头依然背对着凌云。
“老色丕……”
凌云将春宫图放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凌老头,过了好半晌,眼底划过一丝决然,转身朝山下奔去……
良久,凌老头转过身捡起春宫图,红着眼睛,看着凌云远去的背影,“该来的终归要来,云儿,接下来的路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
去往松海市的高铁车厢内,凌云斜挎着黄包兜,耷拉着脸,像个怨妇一样,嘟嘟囔囔,“老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抠啊,我这都‘背井离山’了,就不能搞个商务座耍耍,偏偏还是二等座……”
“姑娘,不瞒你说,之前我在大师那里学过看手相,准的很,你伸手我给你看看……”
“哥们儿,你坐在我的位子上了。”
凌云找到自己的座位,看见一位戴着眼镜,一脸猥琐的中年男子占了自己的座。
“什么你的我的?没看见我正忙着要给这位姑娘看手相吗?一点儿眼力见没有,我的座位就在过道对面,咱俩换一下。”
中年男子头都不抬,目不转睛盯着坐在里面靠窗的姑娘,嘴角流出哈喇子。
“不换,请你让开。”凌云皱了皱眉头。
“我说你烦不烦!”
中年男子扭头看向凌云,目测凌云身高估摸着有一米八,精气神十足,看向自己的眼神犀利,身体不由瑟缩了一下,色厉内荏,“小子,算你有种,老哥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撂下句狠话,中年男子悻悻站起身,磨磨蹭蹭回到自己的座位。
凌云不置可否,这种人他见多了,实在懒得理会,一屁股坐在座位上,看了一眼身旁的姑娘,眼前一亮。
只见一位约莫十八九岁的年轻姑娘,上身穿着粉白色的针织衫,下身穿着黑色的百褶裙,秀发披肩,一张精致可爱的鹅蛋脸上,镶嵌着一双灵动的丹凤眼,此时正饶有兴致,上下打量着凌云。
“看你这一身打扮,应该是个道士吧?”
“确切的说,道爷我是天师!”
凌云心情大好,既然有美女作陪,二不二等座的,就姑且原谅那个老家伙吧,毕竟他一向宽宏大量。
“天师?”
王心妍皱了皱眉头,这家伙也太能吹牛了吧,据说早些年间,道法高深的人,被称作天师,看他这年纪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大,充其量也就是个小道士!而且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信什么天师?!
原本还打算谢谢这家伙,将刚刚那个缠人的猥琐大叔弄走了,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既然你是天师,那你会啥绝活?”
王心妍撇了撇嘴道。
“那可就多了,道爷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风水相术行医抓鬼……总之一句话,就没有本道爷不会的!”
凌云摆弄着手指头,会得实在太多了,仿佛嚼了炫迈,根本停不下来!
王心妍面色尴尬,这家伙怎么越说越离谱,原本以为这家伙也算是个道士,多少有些见闻,应该是个有趣的灵魂,现在看来就是个只会吹牛的神棍!
“怎么你不信?那道爷我就给你露一手!”
凌云眼神认真的看着王心妍,“我看你……”
“世风日下!公共场合,大吵大闹,真是不像话!今天我……”
“老王,听听音乐,顺顺气,人家年轻人打情骂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背靠着凌云和王心妍座椅身后,挨着窗子,一位身材单薄的中年男子,正用手压着旁边一位满是火气,大腹便便,鼓着眼泡的中年男子。
“哼!老江,那我就暂且听你的,在忍忍,要是还敢继续大吵大嚷,我今天非得……”
“我看你天庭饱满,印堂发亮,此面相富贵通明,主官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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