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点头,江佞便放开她,正在穿鞋,电话又响了,是家里打来的,虞知接起来,那边闹哄哄的,张冰兰都快哭了,她说:“知知你快回来吧,你养父母来了,闹着要把你接回去。”
虞知一愣:“接回哪里?”
张冰兰哽咽道:“说要带你回虞家,要带你回去,我们要是不同意,就要起诉我们。”
虞知下意识看了看江佞,江佞正在穿外套,虞知先挂了电话,江佞问她:“怎么了?”
虞知一边裹好浴巾去穿衣服一边道:“我家里又有事了,我得回去。”
江佞皱眉:“你要丢下我。”
虞知也是无可奈何,光着脚又跑到江佞面前,踮脚亲了一下他的唇角,撒娇道:“好哥哥,我是你的,这辈子都跑不掉,不差这一次。”
江佞一把揽住她的腰,目光灼灼:“叫我什么?”
虞知声音放软了:“好哥哥。”
虞知的撒娇换来的是江佞暴风雨般的热吻,虞知感觉自己的魂都被江佞带走了,本来樱粉的唇,变得艳丽无比,江佞最终还是没能如愿以偿。
虞知要回家,江佞告诉她,他明天早上就飞回北京了,让虞知不要担心他,把虞知送到了他家附近,江佞点了一根烟,在那里站着看着虞知的背影远去。
虞知还在回头看他,他轻轻地挥手,虞知两只手圈在嘴边跟他喊:“江佞,照顾好自己,我毕业后会去找你的。”
江佞只是笑,对她摆摆手,意思是他知道了。
虞知回家了,江佞又去医院看了江一铭,柳燕也在医院,守在林子衿的病房里,像个木头人。
江佞的伤也没好完全,还是会隐隐作痛,但是也不那么痛了。
江一铭从icu出来了,换到了普通病房,江佞问医生为什么要从那里出来,医生说病人的各项指标已经正常了,就是昏迷不醒。
江佞心里一紧,问医生:“那你们的意思是,他还有醒来的可能么?”
主治医师说:“看目前的状况,应该有醒来的可能,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
江佞的喉头哽了许久,只是道:“能醒来就好。”
医生出去了,他坐在病床前许久,终究是伸手握住了江一铭的,他的眼尾有些红,江佞一难过就先红眼尾。
他哽咽了,两只手握着江一铭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落了,他说:“我是恨你,我恨你对我妈残忍,我恨你不管我的死活,但我从没想过让你死,只要你能好起来,我折寿一半都愿意。”
“爸,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不要丢下我行不行啊?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父母,我为什么什么都没了?爷爷奶奶没了,连你也不想要我……”
“你一直还是很宠我的,我现在不是出息了么,你总是骂我不学无术,说我是废物,我这不是给你证明了我不是废物么?我可以靠自己活地很好,我以后可以不回江家,但是你不能躺在这里一直这么下去啊,你醒来行不行?”
“只要你醒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听话还不行么?”
江佞难过极了,他是恨江一铭,但是他从没想过让江一铭死,那是他的父亲,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他不能没有爸爸。
“爸,你看看我,我死里逃生,我回来了。”
大概是亲情创造奇迹,江一铭那只正在输液的手,食指突然动了动,江佞在低声地哭,眼泪湿了江一铭的手掌。
江佞抽泣着,他从未在江一铭面前这么哭过,真的是第一次。
就在他哽地难受时,手突然被人握住,江一铭略显僵硬的手用力握住了他的手,江佞一愣,随即抬眸,看了看江一铭的手,只见他在试图用力地抓住他,江佞瞬间抹了眼泪,看向病床上的人,只见江一铭在努力试着撑开眼皮。
江佞激动地放开他的手,打开病房的门就开始大声喊:“医生!医生你快来看,我爸醒了!”
主治医师赶来的时候,江一铭已经慢慢地睁开眼了,他眼角有泪,艰难的转头看向江佞,医生都觉得奇迹,他看着江佞流眼泪,江佞上前握住他的手,自己也哭:“没事了,爸,我回来了,没事了。”
江一铭的眼泪像是绝了提,紧紧地握住了江佞的手。
柳燕也在医院,听到江佞的声音也赶来看,发现江一铭醒了。
她恨地牙痒痒,在门外面看了会儿,转身走了。
你们是团圆了,可我儿子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你们都不配活着。
江一铭醒了,江佞要回北京的计划也只能先推迟,他给虞歌打了电话,让虞歌先看着,他这边还有事回不去。
他要守着江一铭,要看着他好起来才行。
江一铭躺了两三个月了,骨折的地方都差不多好了,就是下肢瘫痪,早就做了截肢手术,所以江一铭算是彻底残废了。
江佞一直没睡觉,陪在病床前,江一铭都看在眼里,他知道以前是他错怪江佞了,后悔莫及。
三天后江一铭可以不用氧气罩呼吸了,只是说话还有点困难,说多了就容易上不来气,江佞时时刻刻注意着。
虞知以为江佞回北京了,问了才知道江佞还没走,还在医院,虞知就买了点水果去医院看江一铭,江一铭醒了她也高兴。
果然有父母的孩子始终还是孩子,江佞在别人面前和在江一铭面前是不一样的,在江一铭面前,她才觉得江佞是个拥有父母的孩子,他才二十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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