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懒得跟他贫。
江佞回来肯定要回江家看看,他回来江一铭也高兴,但是江佞不高兴。
他有点难受,见江一铭恢复地比较好,也就再没说什么,但是江一铭发现了他的情绪不对劲,就问他:“江佞,你有事么?”
江佞说:“知知他爸妈不喜欢我。”
江一铭一愣,想了想,笑道:“你怕了?”
江佞摇头:“我不怕,我怕知知反悔。”
江一铭说:“你是个男人,既然那么喜欢她,就该克服一切困难,知知是个好孩子,能娶到手是你的福气。”
江佞没说话,江一铭又说:“你放心吧,若真到了能结婚的一步,爸爸给你去提亲去。”
江佞抬眼看了一眼江一铭,笑了笑道:“这才像一个父亲该说的话。”
江一铭坐上了轮椅,跟李国忠还挺像的了,江佞很在意他的腿,但也不刻意提起,看他自己在那里装假肢,江佞就会打趣他:“你和知知爸爸还真像一家人,都残废了。”
江一铭没答话。
江佞又问他:“后悔把林子衿接回江家么?”
江一铭的动作一顿,摇头:“不后悔,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但是子若是想啃我的老骨头,我也会给他啃,我虽自食恶果,但我不觉得自己接他回来有错。”
江佞点头:“去看过他么?”
江一铭点头:“看过。”
江佞问:“有什么想法?”
江一铭说:“没什么想法,希望他能醒过来,仅此而已。”
江佞问:“如果躺在里面的人是我,你会如何?”
江一铭抬眼看向江佞,江佞笑的漫不经心:“如果是我,你会难过么?”
江一铭抿了唇,有些生气:“问的什么混账问题,在你眼里我当真就这么不堪?”
江佞说:“别生气,闹你玩呢,我只是问,如果有一天我躺在里面了,或者我死了,你会不会再生一个?”
江一铭的手一顿,气的扔下手里的东西,看着江佞仔细道:“你给我好好活着,这么大的江家,虽然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但是基业还在那里,你得一肩扛着,说什么晦气话?”
江佞就笑:“老头,你害怕了。”
江一铭确实害怕了,他深呼吸,试图缓解心中的恐惧。
“你放心,知知的事情,我会去和他们商量的,你们俩先读书。”
江佞点头:“那靠你了。”
江一铭点头。
李国忠、张冰兰、虞庆洋、路月晴四个把江佞约出去了,以虞知的名义,江佞去赴约的时候,才知道四个人给他下了套。
江佞一路上的忐忑应验了,问候了四位长辈,虞庆洋让他坐,他没坐,只是笑着问:“您四位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虞暖的死对两个家庭而言始终是有阴影的,凶手虽然死了,但是江佞的嫌疑在他们心里已经造成了不可愈合的创伤,他们更不可能让这样的江佞和虞知在一起。
四个人难得的同仇敌忾。
李国忠先开口了,他脸色严肃得很:“想必你也知道我们找你是为了什么,江佞,你和知知不合适,首先,我和知知她妈妈是不会答应以后把她嫁给你,除非她跟我们断绝关系。”
虞庆洋附和:“我们两口子也是,知知现在不止是一家的女儿,她是两家的希望。”
路月晴拿卫生纸擦鼻子,眼睛已经红了:“你以为我们不知道暖暖是怎么死的么,暖暖死前手机里录下了你的声音,我们都听得出来是你江佞,你怎么忍心的……她是个人啊。”
江佞一愣,心里便明了今天这鸿门宴想必就是为了逼他离开虞知的。
虞暖和程萍颖的死,一直在他梦里百转千回,是他杀的,但又不是。
他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杀的。
江佞问:“所以你们想让我放弃虞知,是不是?”
张冰兰说:“恶梦就让它过去吧,你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我们自然就不会做恶梦了。”
路月晴说:“你离开知知,我们就罢休了。”
江佞笑了笑:“我若是不呢?”
路月晴说:“那你就给暖暖偿命。”
江佞轻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转身要走,虞庆洋喊住他:“江佞,只要我们四个活着,你这辈子都别想和知知在一起,我也是李大哥的那句话,除非我们死,不然你别想祸害知知。”
江佞顿住脚步,有些不知所措,但也不想和他们冲突,不然以后见面更难做人。
他保持沉默是最好的。
他不就喜欢了一个女孩,怎么就这么难?
一个个地都想逼他放手。
当然这件事他不会跟任何人说,包括虞知,他不想给虞知制造恐慌。
虞知报志愿的时候选了东华大学,赵巧巧为了黎旭宁抱了北京的院校,问她为什么不去北京,虞知给她的解释是,不想因为臭男人放弃前途。
虞知并不知道虞家和李家联合逼迫江佞放弃她的事情,直到有一次吃完午饭张冰兰推着李国忠去公园玩,她闲着没事就去找他们,发现偌大空旷的花园里,行人稀少,江一铭跪在张冰兰和李国忠面前,希望他们不要阻止江佞和虞知的事情。
虞知的心顿时像是被荆棘扎成了筛子,她躲在一边没出去,江一铭的声音很轻,看得出来他现在真的是一心为江佞。
关键是,他跪在地上,轮椅扔在一边,李国忠和张冰兰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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