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想好了,让这个邓攸将军赔他一些粮食,顺便,他要隔空跟那位镇北王李存冒掰掰腕子。
大不了,老子还不干了!
也真是因为这种市井混混的想法,让他的举格不入。
一声长笑声中,何长安终于出手了。
他一步跨出,倏忽间便出现在邓攸将军面前三丈外,遥遥打出去一拳。
紧接着,第二拳、第三拳,一个个狗头大小的拳印,源源不断的轰向邓攸将军。
那位白袍将军陡然觉得胸中一阵紧迫,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不过,他也没有慌张,舌绽春雷,暴喝一声,同样一枪枪如同毒龙出水,角度刁钻,招式诡谲莫测的向何长安攻击而来。
对那些狗头大的拳印,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何长安微微一愣神,觉得这位邓攸将军有点意思,对他使出六七成力道的拳印,竟然不管不顾,似乎要硬扛?
果然,第一个拳印轰在邓攸将军的身上,嘭一声闷响,一身铁甲的邓攸将军,胸口处的甲胄被轰碎,露出一大片白皙细嫩的肌肤。
何长安的一拳之力,竟然只是让人家的胸口位置,微微向下一凹,肌肤突然便的通红,然后,就好像没事人似的,继续挥舞一杆红缨长枪,只取何长安周身要害。
何长安恍然,这位白袍将军所修炼的,似乎并非普通意义的武夫功法,其中应该还兼修其他炼体之法。
“不错不错,邓攸将军的炼体之法很有独到之处!”何长安一边挥拳,一边微笑道:“那我可就要再使点劲了!”
说话间,他的拳法陡然一变,不再看上去随随便便,而是更加随随便便。
甚至,有点松松垮垮。
不过,他身周的气息,却开始暴涨不已,转眼间,一股巨大的压力,就让围观者纷纷后退十几步,就算如此,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就好像,眼前这个镇北侯,小混混何长安不是个人,而是一头洪荒异兽。
邓攸将军暗暗心惊,刚要再度提升自己的气息,却被迎面而来的一个拳印,轰击的猛然退后十余步。
双脚犁地,入土半尺。
“让你吸一口气,”何长安温言说道:“武夫三品境,就算再能坚持,也该到换气的时候了。”
邓攸将军顾不得理会何长安话中带刺,借机猛吸一口气,身周气息开始攀升。
何长安微微点头笑道:“这才有点意思,否则,我害怕自己失手一拳将你打死,以后不好与镇北王见面呢。”
这话说的狂妄无比,但邓攸将军心里却在暗暗警惕。
这个何长安的武夫四品境,强横的不想话!
而据他所知,这个未央县衙的小小捕快,踏入武夫修炼不过短短一年多时间,委实令人心惊。
何长安没有换气,他猛然向前跨出一步,微笑着打出松松垮垮的一拳。
这一拳,刚一出现,是狗头大小的一个拳印。
转眼间,就变成婴儿拳头大小,最为诡异的,是这个小小的拳印,在奔向邓攸将军的同时,竟在高速旋转。
却是何长安使出道门御剑之术,将那只拳印,当成一柄飞剑了……
……
转念间,邓攸将军的一根红缨长枪尚未抬起,胸口便挨了重重一击。
这一拳,何长安使出十分力,并配合御剑之术,直接将邓攸将军的胸口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坑。
这位白袍将军拼尽全力,忍住一口狂涌而出的鲜血,拄着长枪,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何长安。
“我这一拳,如何?”何长安温言问道。
邓攸将军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他的脸色迅速衰败下去,白皙的脸庞,变得惨白,握住长枪的两只手,微不可查的轻轻颤动着。
“三万石粮食,三天之内送到大散关,我要赈济灾民,”何长安继续温言说着话,转身走到一口大锅前,拿起一只水瓢,慢条斯理的将稀粥上面那层灰尘舀出,随手泼在地上。
“如果答应,就立马滚蛋,如果觉得有困难,三息之后,我将出第二拳,第三拳,直到把你打成个废物,懂吗?”
邓攸将军身子晃了晃,艰难的转身,想要上马,却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两名骑兵亲随见状,翻身下马,将自家将军扶上马背,这才恶狠狠的转头,对何长安怒目而视。
何长安对此恍若未见,舀起一瓢稀粥,仔细的倒入一个流民手中的破碗中,温言说道:“喝吧,先把小命吊住。”
“后面的,排好队,别挤。”
因为之前与邓攸将军大战一场,在场的人,无不对这位看上去松松垮垮的镇北侯心存敬畏,原本应该乱糟糟的赈灾现场,竟出现诡异一幕。
那些流民排好队,默默上前,没有任何一人敢争抢。
邓攸将军在马背上稳住身形,默运疗伤功法,将一口鲜血和翻滚的血气之力强行压下,看着何长安亲自给灾民舀粥,突然暗叹一口气。
他拨转马头,领着数百铁骑向南而去。
这一次,走的挺规矩,竟只是扬起轻微尘土,这让何长安甚为满意。
……
等邓攸将军及其麾下的数百铁骑离开,王蝉凑近何长安,略有些担心的说道:“大人,这邓将军可是镇北王手下第一名将,大人将其打伤,恐怕……有些麻烦。”
何长安不在意的笑笑,说道:“又没打死。”
王蝉摇头苦笑道:“大人呐,镇北王毕竟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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