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眼就看到推门而入的江执,不可置信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狠狠的闭了下眼后又睁开眼,发现真的是爹回来了。
“爹。”
江执将小宝抱下床,“穿鞋,咱们去山上抓兔子。”
“好。”小宝欢欢喜喜的穿上鞋,然后跑去牵江执的袖子,但刚一碰到又想到爹告诉自己不能像个小孩子小姑娘似的让爹娘牵着走,立即触电般的缩回了手,双手背在身后,脸颊微微有些红润,“爹,我们走。”
站在屋外的沈小婉,听到小宝欢喜的声音里又含着几分羞涩,不由笑了起来,“你们爷俩莫去太阳直射的地方,别晒得头晕了。”
“娘不去?”小宝又问。
“娘不去了。”沈小婉可不想去打扰父子俩的亲子时间,将遮阳的小帽给他戴上,“娘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江执带着小宝去了庄子后方的山林,燕京城内外的山都不高,不像荆州以南的地区,村落小镇皆紧邻高山老林而建,一出门便能看到望不到尽头的叠翠青山。
后山的山林很平坦,在林间穿梭而过,寻找着隐藏在洞穴之中的野兔,像这种山林间也只能寻到野兔野鸟了。
小波没少跟着江执去山里抓兔子,所以他对寻找兔子洞还算熟练,不一会儿就在背风处寻到了一个兔子洞,惊喜的叫了起来,“爹你快来看,这里有个洞,里面肯定有兔子。”
江执看了一眼所谓的兔子洞,这里面应该没有兔子,以前也许有,但是都被住在附近村落的村民抓了,他指着洞口边上的蜘蛛网,“你看这里很多蜘蛛网,里面没有兔子。”
“啊?”小宝不解的望着他,“兔子去哪了?”
“被其他人抓去吃了。”江执不是沈小婉,没有那么慈爱,他一贯都是实话实说,不会哄他。
小宝整个人震惊的睁大了眼,失落又无措,“那......那没有了......”
“没有了就没有了,我们重新再找。”江执拎着小宝的衣领将他往另一片树林走去,“有兔子的兔子洞周围会有新鲜的脚印和路过的痕迹,也不会有蜘蛛网,这些都是我同你说过的。”
小宝沮丧的看着周围平坦的山林,“可是这里都没有山坡,找不到兔子洞。”
看着儿子似要哭了一般,江执想到临行前婉婉嘱咐自己的话,叹了口气,四处张望了一眼,眼尖的发现一侧的树林里长着几株毛栗子树,“那处有毛栗子,摘些回去让你娘炒给你吃。”
果然,小宝的注意力立即放在了毛栗子树上,待看清一些炸开的毛栗子中间褐色的果实时,眼睛亮了亮,“好多。”
江执随手摸出一个布口袋,“捡到这里面放着。”
小宝噢了一声,小跑到毛栗子树前的空地上,弯腰将落在地上的毛栗子捡起来放进布袋子里。地上的剪完后又踮着脚去摘树枝上那些还没脱裂开壳的毛栗子。
但毛栗子的外壳上长满了尖锐的毛刺,稍不注意就被刺到了,疼得小宝眼泪汪汪的直流,只是看着爹严肃的脸色,又不敢哭出来,只能一直忍着一直忍着。
江执回过头走回来,揪过小宝的小手,看着上面的几个红点点,“被扎了?”
突然被关心,一直憋着的小宝扑进江执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江执愣了一下,听到儿子哭得撕心裂肺的不由蹙眉,随即有松开了,伸手将他抱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小宝的后背,“莫哭了。”
“呜呜......”小宝哭得伤心,怎么劝也劝不住,江执觉得整个心都被哭得碎了,从他回到家中一年多的时间,只见过小宝哭了几次,每次哭的时候婉婉一哄就好了,这还是他头一次遇上儿子哭得这么伤心。
江执有些束手无措,“别哭了,男子汉哭什么哭?。”
小宝咬着嘴唇,忍着抽泣着。
江执将小宝放到旁边的石头上坐着,自己在旁边的另一块石头上坐着,父子俩面对面的坐着,似乎要进行一次开诚布公的谈判。
小宝抽泣着望着亲爹。
江执笨拙的用袖子给小宝擦着眼泪,“莫哭了,你娘听到了又该心疼了。”
小宝没有抗拒亲爹的动作,但眼泪依旧没停。
“在书院里也这么能哭?有没有被同窗笑话?”江执问。
小宝瞪了一眼亲爹,“才没有哭。”
江执淡淡的说道:“是吗?我还以为你整日都在哭呢。”
小宝哼了一声,气鼓鼓的大声说道:“没有。”
江执声音微沉,“没有就没有,这么大声是要凶爹?”
小宝缩了缩脖子,放软了声音:“没有。”顿了一下,偏着头朝江执控制:“你不信我。”
江执把玩着树枝,“你一直哭说没有,爹怎么信你?”
“很痛。”小宝委屈的伸出手,很痛,所以才哭的。
江执捏着他的小手板儿,“一点疼都忍不了?你娘给你做衣服的时候经常被针扎到手,也没见你娘这么哭。”
小宝想张嘴辩解,但一想到娘被针扎得更疼,他心底就难过得不行,“我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就莫哭了。”
“不哭。”小宝最爱的便是娘,他愿意为了娘不哭不吃饭,“娘那么疼都不哭,为什么不哭?”
江执道:“因为你娘觉得被针扎几针不是大事儿,想着给你做新衣服新鞋子才是重要的事儿,所以不会哭。”
“那我也不哭。”小宝看着被扎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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