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生的?”
众人纷纷惊愕的看向走进来的厉将军,“厉将军,此话怎讲?”
厉将军指着江执道:“诸位可有人觉得江将军面善?”
众人不解,江执这张脸他们已经看了半年有余,武官们则看了更久,他们怎么就不觉得江执这张脸面善呢?
容貌俊逸,眉眼坚毅锐利,浑身透着儒将的气势,怎么看都是个青年才俊,若非早已娶妻生子,在座的一些大臣许还会想将家中嫡女嫁入江家。
“厉将军莫要打哑谜了,直说无妨。”沈大人道。
厉将军拱手道:“诸位大人应当还记得三十年前南周与匈奴之战吧?”
那个时候,在场的诸位大人几乎都记事,自然是记得的。
厉将军又问:“那诸位大人可记得应战的将军是谁?”
“是......”是率领幽州突骑的神将,至于那个人,他们不敢说。
厉将军顿了顿,“诸位大人许是没见过,但家中老大人们许都是应该记得的,仔细看一看,诸位应当会觉得江将军与那一位很像。”
那一位?
诸位大人纷纷一怔,随即都朝江执看去,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几分端倪。
公堂帘后的人微微拨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是了,那一位也姓江。
沈大人道:“这......厉将军,你这话可有依据?”
厉将军咧嘴一笑,“江老夫人的态度还不是最好的依据?谁家父母对亲儿子如此轻视?”
江婆子声色厉苒的反驳,“你管我怎么对他,你别以为自己是大官就能胡说八道,他可是我辛辛苦苦生出来养大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外人管得着吗?”
厉将军又道:“另外最关键之一点,江将军可和江老夫人以及这名小兄弟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偏偏与那位将军相似了。”
“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江将军与江老夫人不是母子关系。”刘言官立即反驳道:“天下模样相似之人没有上千也有数百,厉将军不可以此来为江将军开脱。”
“即便相似也不会长相六七成相似。”厉将军冲着沈大人道:“本将父亲与那位将军乃是同僚,当初曾一起对战匈奴,对其容貌记忆深刻,必定不会记错。”
沈小婉听到这席话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惊愕,心底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怅然,同时还不忘一直盯着江婆子,在厉将军说话的时候,江婆子显得有些慌张、躲闪,即使声色厉苒的否认,但落在眼亮心明的人眼中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韩御史、陆大人等人纷纷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只是过来旁听的,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大隐密,心思更深的人甚至在想为何厉将军会在此时此刻说出来?
是鲁莽,还是他意?
刘言官慌忙的与坐在一侧的某位大人眼神交流了一番,很快又垂下了头。
沈大人与出来传信之人小声交流了一番,会意之后看向下方的江婆子和江执:“江将军,你也是如此认为?”
一直沉默不语的江执抬眼看了一帘子后方,又侧目与厉将军、霍峥对视了一眼,然后沉稳的说道:“这也是我第一次听说,很诧异。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为何弃我如敝履。”
“江老三你个白眼狼,我辛辛苦苦的把你生出来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你个没良心的发达了就不想认我,你们肯定是串通好的,早想找个由头来躲罪,老娘真是看清你们了!苍天老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江婆子还没警醒,她不知道自己这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招数被在场的官员们厌恶得不行,心底直骂愚昧妇人!
沈大人看向厉将军,等他解释。
厉将军道:“不瞒沈大人,这并非是我发现的,而是我父亲所说。家中小儿与江将军之子关系甚好,往来时曾被我父亲见过一面,当时我听得我父亲说甚像所以才多问了一句,当时我并未在意,如今听得江老夫人的这番话,便有所猜想,这哪是亲母子能说出的话?分明是仇家才对,诸位大人以为呢?”
“所以本将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才站出来说这么一句话,想必诸位大人也应当有一把称,若是还睁着眼睛说瞎话,那可真是像老夫人说的没良心了。”厉将军看着诸位大人纷纭变幻的脸色,“本将不像诸位大人,都是文雅学士,靠着一直笔杆子就能说遍天下,我就是不通文墨的普通武将,说话直白不会转弯,诸位大人还请见谅。”
江执看向惊慌的江婆子:“这么些年我心中的确有所疑惑,还请娘替我解惑。”
“他不过是一个外人,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他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老娘辛辛苦苦的把你拉扯大,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当初怎么没有把你淹死算了?你就是不想替我受罚,就找人串通来胡编乱造,就不想认我这个娘,你的心怎么就这么黑啊,你的心是被狗吃了?”江婆子哭嚷着妈江执没良心,“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翻来覆去的几句话被江婆子念了一遍又一遍,江执勾了勾唇角,“我记得两岁以前你待我还是好的,但后来就不好了,你说没钱了还怎么养这个丧门星,是有人给银子让你养我的,对不对?”
江婆子脸一僵,“你胡说八道什么,就仗着大家不记得几十年前的事情你就胡编乱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
“有证人,怎么会是胡说八道呢?”厉将军朝沈大人拱了拱手,“沈大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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