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婉胸都气痛了,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她咬着唇盯着江执,这么大的事儿他瞒了她大半年之久,害得她那么担心,结果倒好,人家早有计算,连带着如何伸冤开脱都想好了,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傻乎乎的想着拦着江婆子他们,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
他说再过几日便不用对着江家人了,那时她还以为送他们回槐树村,结果呢,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江执看着媳妇儿眼中泛着的水光,听着她咬牙切齿的骂自己骗子,心底慌得不行,他上前去拉她的手,“媳妇儿,我错了。”
沈小婉甩开他的手,骗了她那么久以为说两句自己错了就完事了?她是那么好哄的吗?
“媳妇儿,你听我解释。”江执又重新握住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不打算松开,“我也不确定是真是假,所以就没同你说,也是最近一月里才有了些线索,但我又不想你太过担心,所以也就未说了。”
“这几年,家中事外间事,需要你操心的太多了,我如今已经归家了,我不想再让你操心这些事,你只需要在家喝喝茶看看账,偶尔出去与诸位夫人们看看戏便可了。”江执抓着沈小婉的手不放,“我想要你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不再为这些事情操心。”
说那么多还不是江执大男子主义罢了,这又不是什么国事天下事,是与他们家切身相关的家事,这种事情他都不与她说,沈小婉心底真的很难受,整个人都被蒙在鼓里,还不是一天两天。
可她心底又明白此事非比寻常,江执若真是江珣之子,那少不了斡旋之处,对江执的情深让沈小婉没有再质问他,“那现在该怎么办?”
江执见沈小婉松动了,心底松了口气,“顺其自然,看圣上的意思吧。”
“你就不怕这中间没有误会吗?若都是真的该怎么办?你该怎么办?我、小宝、闹闹还有懒懒,我们该怎么办?”沈小婉早已泪目,通敌叛国之罪可比不孝要严重得多,会被抄家处斩的,原来的镇远将军府也是被抄家处斩了的吧。
“不会的,他是被冤枉的。”江执进一步抱住沈小婉,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要不然厉将军霍将军他们也不会相帮。”
沈小婉闷闷的问道:“他们为何要帮你?”
“霍将军和厉老江家曾是他的手下。”江执声音很轻,里面是藏不住的怅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都没忘,所以才一直帮着我查。”
江执不解释好,沈小婉越听越气,一把将江执推了出去,“合着大家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是吧?你还骗我说你不清楚,分明早就查得清清楚楚了,你个骗子,你还骗我!”
沈小婉恼怒的把江执往外门推,“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和你说话!”
反应过来的江执扒在门边上不愿意离开,“媳妇儿,你听我说......”
“不听!骗子!”沈小婉气得肺都要炸了,用力的将江执推出门外,然后啪的一下将门关上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去!”
刚才还说只是有些线索还不敢确认,现在连早逝父亲的下属有谁都查的清清楚楚了,分明就是早就查清楚了,早就计算好了,把她蒙在鼓里就算了,可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她有意思吗?就不能直说吗?她又不是不懂分寸的大嘴巴,能耽误个什么事儿啊?
他倒好,明明早就知道了,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这个人躺在她的身侧大半年的功夫,她都不知道他在打算什么,沈小婉真的没办法接受,真的太可怕了,若是以后他倦了,腻了,是不是只要有心瞒着她,她就一辈子都不知道?
沈小婉抵靠着门扉站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媳妇儿?”江执站在门外,看着媳妇儿靠着门扉站着的身影,“媳妇儿,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怕你担心,所以没敢告诉你,媳妇儿,你别生我的气了......”
“我现在不想听你这些解释。”沈小婉难得的矫情一回,闹一回脾气,吸了吸鼻子,反手将门栓拴上,趴到床上,将头埋在被子里,小声的抽泣着。
这么多年了,两口子之间一直恩恩爱爱的,两人很少拌嘴吵架,有什么不高兴的当即就说出来了,也不会互相隐瞒着,可是现在沈小婉一点都不想和江执沟通,一点都不想和他好好说话,这个骗子!
这么大的事都骗她,真以为自己那么大的本事能只手遮天吗?看着她傻乎乎的对付江婆子他们很好玩?
沈小婉吸着鼻子,呵,男人啊!都是大猪蹄子!
江执推了推从里间拴上的门,担忧的往里面望去,这门他轻轻一踹就能踹开,可他不敢,他惹媳妇儿生气了,现在再把门给踹坏了更是火上浇油。
“媳妇儿。”江执听着里面没声了,小声的喊道:“开开门啊,天都黑了,你让我进去啊......”不进屋我睡哪儿啊?
“爱去哪去哪,走开!”沈小婉闷声闷气的骂道:“混蛋!”
月朗星疏,虫鸣四起。
江执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仰头望着清皎的月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今日这屋子怕是进不去了,哎!
早说晚说都是一回事,他怎么就不早早的和媳妇儿交代清楚呢?撒了一个谎还要用另外一个谎去圆,东窗事发惹媳妇儿生气了,这可如何是好?
早知还不如年初时就和媳妇儿好好说清楚,也免得被赶出房间不是?
媳妇儿最不喜的就是有人期盼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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