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平安回家了,沈小婉一直沉郁的心情自然就变得明媚起来,眉眼带笑的站在大厅之中,给守将府的仆从和护卫们发了新年红封,众人摸着沉甸甸的红封都喜笑颜开,躬声说着吉祥话。
闹闹与懒懒拿了新年红封,又偷偷跑去客院找霍峥了,去的同时还偷偷的折了两枝沈小婉一直舍不得折断的红梅,“霍叔,春节大吉。”
霍峥不解:“折花枝来作何?”
“霍叔是要去看阚姑娘吧?今年是初一,霍叔您可不能空手而去。”闹闹将花枝塞到霍峥的手上,“侄儿可为你想得周到吧?”
霍峥一脸赧然,“多谢。”
“霍叔,您不必说谢。”懒懒笑眯眯的望着霍峥,然后伸出手:“霍叔,恭喜发财。”
“......”霍峥恍然,他就说这两小子怎么可能这么懂事,朝护卫要过钱袋,一人给了十两银子的红封,“这可行?”
“我们不要您的红封。”闹闹拆开红封,将银子放入自己的钱袋里,将红封还给霍峥,“霍叔您拿着,我们不要。”
说完两人转身就跑。
“......”霍峥暗骂了一声臭小子,不过也并不生气,因为两人的品性是好的,平日并不贪财,此举大概是又从哪学来的新招,转身捧着娇艳的红梅,往隔壁的客院走去。
这厢,江执已经起身,捧着一碗沈小婉亲手做的酒酿汤圆慢慢吃着,闹闹与懒懒则站在桌旁,等着。
等江执放下勺羹,闹闹就立即凑了过去,“爹,您这些日去哪里了?您和我讲讲吧。”
懒懒不喜舞枪弄刀,但却不妨碍他对着江执有天生的孺慕之情,慢腾腾的搬着板凳挪近了坐下。
江执受沈小婉的影响,也不会将几个儿子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会将已经不需隐瞒的事情透露一些给他们听,而且那伙人最开始是被闹闹发现的,所以他道:“上次你禀报的事情已经证实的确有问题,他们虽是南周人,却干着为戎族探秘的事情,我此次出去便是与此事有关。”
闹闹听到是自己发现的那事,两手抱拳一撞,很是激动:“那抓住了吗爹?”
“没抓住。”江执随口道。
“啊?”闹闹皱起好看的眉眼,“跑了?那他们不就逃回戎族了?把咱们所有人全卖掉了?”
江执抬眼看了一下急的不行的闹闹,淡声道:“死了。”
闹闹提着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爹您这大喘气可把我吓了一跳。”
“别和你爹贫嘴。”沈小婉从外间走进来,“刘都尉他们上门拜访了,你现在过去吗?”
“我这就过去。”江执起身,叫上闹闹和懒懒二人,“你们也一道同去。”
“是。”闹闹拍了拍身上的锦袍,快步跟了上去。
与在燕京一样,新年伊始的前几日都是互相拜谒,会山关这里江执最大,不必出门去拜见别人,就只需初一这日在家等候别人拜年即可。
今年燕京的人情往来便全看小宝一人了,之前小宝来信时已将准备好的礼单给了她一份,备得极好,又有邱嬷嬷相帮,应当不会出任何岔子的。
会山关这处的贺礼早已派送出去,沈小婉不必亲自前往,如此以来她倒是清闲起来。
前方在待客,沈小婉便去看了看阚潇潇。
“醒了?”
“潇潇无法起身行礼,还请夫人莫要见怪。”阚潇潇伤在腹部,只能平躺着,不敢有其他动作。
“你就好生躺着,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的。”沈小婉坐在一侧的软凳上,瞧着阚潇潇渐好的脸色,“觉得如何?今日可要好一些?”
“好上许多了,多谢夫人您派了婢女过来照顾我。”阚潇潇心中感激,“要不然我这些天就只能尿床上了。”
沈小婉:“......”放在古时女子身上还是觉得太过直白了。
“好些了就好,昨日你浑身是血的被霍将军抱回来的时候可把我吓了一跳,幸好没事。”想起昨日的事情沈小婉依旧心有余悸,昨日过那个年估计是自己这辈子最惊心动魄的一个了。
“是霍大哥抱我回来的?”阚潇潇话里透着欢喜。
“是的。”沈小婉道:“他很担心你。”
阚潇潇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浑身上下都透着甜蜜的气息,“夫人,我们快要成亲了。”
沈小婉怔了一下,随即道:“恭喜啊。”
“这辈子他也就只能遇见我这么一个愿意为他挡刀的女人了。”阚潇潇说得特别自豪,“幸好他最后没事。”
“你真勇敢。”沈小婉已经从江执那处听说了霍峥他们遇到的事情,当时也算是九死一生,若非阚潇潇带着人过去,霍峥还不一定能安稳回来。
沈小婉转头望着桌上花瓶里摆着的梅花枝,红色冷艳,冷香四溢,“是霍将军摘的?”
阚潇潇点点头,特别幸福的笑着:“他摘来的,闻着怪好闻的,以前都不觉得梅花好闻。”
看着她脸上荡漾起的甜蜜笑意,沈小婉心底莫名难过,但又不忍心打破了现在美好的气氛,“大概是因为送花的人不一样。”
阚潇潇觉得很有道理,“夫人您说得对。”
沈小婉又呆了会儿,又叮嘱了几句,让她好好喝药养伤,便离开了。
彼时前院上门拜访的客人已经增多,边关的男人多仗义豪气,说话嗓门极大,有的甚至用吼的,沈小婉站在后方的游廊里也听到前面的声音了。
看了看时辰,这些人还在说正事,应当还不会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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