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会州城便热闹起来,沿街叫卖声不断,喧嚣吵闹。
客栈临街而建,四面八方的声音都朝客栈涌来,连最爱睡懒觉的懒懒也被吵醒了,早早的起来了,坐在桌前呵欠连天的吃早饭。
“昨夜为未睡好?”小宝给懒懒添了半碗米粥,“吃完了再回去睡会儿。”
懒懒小口小口喝着稀粥,“大哥,你们今日上响就要离开会山关了?”
小宝点头:“爹让我不必回去,那我就直接和韩墨他们出发了。”
顿了顿,又揉了揉懒懒的脑袋,“你也别羡慕我,以后等时机到了,你想去哪里就哪里,爹娘不会再束缚着你的。”
懒懒嗯了一声,他怎么就晚生了那么几年呢?好浪费时间。
“爹。”小宝起身,朝着从外间进屋的江执喊了一声,“爹您用早膳了吗?”
“用过了。”江执去了府衙,一夜未归,回来的路上在路边吃了碗杂酱面,“你们用吧。”
二人用完饭,跟随将碗筷撤了下去,桌子恢复了干净整洁。
小宝站到江执跟前,“爹,一会儿我便与韩墨景瑜他们离开了。”
江执颔首,表示知晓了。
小宝又问:“那爹和懒懒什么时候回会山关?”
江执转头看向懒懒,“好些了吗?”
懒懒点头。
江执点了下头,转头对懒懒的道:“送你离开后我们便回会山关。你现在去收拾行李。”
“好的爹。”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韩墨和陆景瑜各自赶着马车过来了,小宝向江执告别。
“路上小心。”江执顿了顿,“勿要太多相信人,不要被骗了。”
听到爹的关心,小宝点了点头,“我知道的爹。”
江执嗯了一声,“常给你娘写信。”
“我会的。”小宝看了眼站在一旁用艳羡目光看着自己的懒懒,“懒懒,大哥也会给你写信的,到时候会和你说一路见闻。”
懒懒别过头,谁要听你说,他以后自己去看。
江执看了眼别扭的懒懒,又望了眼升得老高的太阳,“天色不早了,早些启程,以免错过驿站。”
“那我走了爹。”小宝说完有拍了拍懒懒的肩膀,“我走了懒懒。”
懒懒哼了一声,抬起手挥挥手,“路上小心。”
“我知道。”小宝笑着揉了揉懒懒的头,然后爬上马车,坐到马车里。
马车很快走动起来,小宝透过车窗朝懒懒挥手,“回家听爹和娘的话,不许再胡来了。”
“要你管。”懒懒轻声嘟囔着,大哥真坏,明知道这是他的伤疤,还往上面撒盐,太坏了。
马车渐渐走远,消失在闹市街头,但懒懒还是舍不得收回眼睛,要是他也能一起去就好了。
江执低头看着小儿子,“就那么想去?”
懒懒愣了一下,望了眼爹,这不是废话嘛,他肯定是想去的。
江执嗤了一声,“和你大哥去有什么意思?”
懒懒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你大哥是与他的同窗好友同去,他们有共同的话题,有想通的爱好,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去做什么?你能懂他们的意思?你能和他们说共同的话?”
懒懒不甘示弱的道:“我也能懂他们读的书,我也会下棋。”
“你除了这个还会什么?你去了还要你大哥照顾你,你有脸吗?”江执顿了顿,“等你有了像你大哥和韩墨他们一样的同窗知己好友时,我就允你结伴出去,如何?”
“我一个人不能去吗?”懒懒觉得去和那些笨呼呼的人做朋友好麻烦。
“你一个人去不觉得孤独吗?没人与你说话,没人对你嘘寒问暖,没人同你一道喝酒,没人同你一道写诗作对。”江执揉了揉懒懒的脑袋,“你若有了知己好友,我便允你去。”
懒懒想了想,然后偏着头问道:“无论我多少岁都可以?”
“至少十岁以上。”江执与沈小婉商量过,懒懒必须等到十岁以后才可以去参加童生考试,他们家不需要出天才。所以江执预计十岁之后懒懒开始参加科考,之后还要参加秀才考试、乡试等,这得耗费几年的功夫,所以懒懒就算出去幼学也至少是十四五岁之后了,那个时候他的年岁也大了,出去他们也放心。
更关键的是,让懒懒抛掉他自恃清高的傲性多去结交朋友,这也有助于他改掉看不起人的毛病,另外他和婉婉也希望懒懒能结交几个交心的好朋友。
用婉婉的话说,人是群居动物,就算你再喜欢安静,也该有几个嘘寒问暖的朋友。
懒懒直觉有异,却又忍不住想问:“爹,您说得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江执颔首。
懒懒又问:“那娘同意吗?”
江执嗯了一声,“你娘自然也是同意的。”
“可咱们在会州城,爹您怎么和娘商量的?爹您不怕娘生气?”懒懒心中的印象是爹一向是听娘的,爹突然给他应承下以后能兑现吗?
看着小儿子眼里怀疑的目光,江执无奈,他在儿子们心中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
“你娘也希望你多和人来往。”江执道:“我和你娘都希望你不要因为别人不比你聪明你就不愿和人来往,他或许念书比不过你,但在其他地方肯定有优点。”
“爹,我尽力吧。”懒懒知道爹娘的担心,大哥有三个知己好友,还有许多关系极好的同窗。二哥也有许多朋友,好友很多小跟班。但他懒得很,和他的名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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