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一种很好的催化剂。
有情人之间可以靠着酒冲破暧昧,朋友之间可以靠着酒倾诉情绪,陌生人也可以靠着酒能称兄道弟。
一顿热酒过后,感觉关系又亲近了不少。
吃过饭又坐了一会儿,大妞和三妞两家人就说要回村了,冬日的天黑得早,再不回天就要黑了。
因为要回杂货铺拿东西,所以除开韩墨二人以外大家都往杂货铺的方向走去,一行人二十余人,看着怪打眼的。
众人刚走到杂货铺门口,就听到住在隔壁的商户冲着沈二妹喊:“沈二妹你可回来了,这人可等你好久了!”
众人纷纷看向站在隔壁商户家店门前的老太婆,待看清楚那人的容貌时,沈二妹沈大妹脸上的笑意都僵在了脸上。
不等小辈的人反应过来,那名老妇人已经循着声音看了过来,面色激动的走了过来。
沈二妹皱着眉戒备看着来人,“你来做什么?”
老妇人抬手摸了摸花白的头发,“我来看我外孙,不行啊?”
“有什么好看的?前几十年你都没来过看,现在跑来找什么存在感。”沈二妹不耐的道。
老妇人没有搭理沈二妹,而是径直看着小宝,满脸的谄媚计算的笑,“你就是小宝吧?外婆知道你回来了特意来看你的。”
沈二妹一听就知道老妇人打的什么主意,立即吩咐马家大郎,“大郎,带着大家回家去。”
马家大郎看了眼老妇人,然后招呼着小宝他们往后门走去,“这边走。”
“诶,你们这是干什么,还拦着我见我外孙啊,你们怎么这么没良心啊?我心心念念的外孙啊,金疙瘩啊,你们看都不让我看,还拦着我,你们安的是什么心啊?”沈婆子将马家大郎他们拦住,不让人走,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嚷嚷起来,“我从西山县跑来你们长阳县我容易吗?我可是走了一天两夜,才走到你们这里,结果你们倒好,饭也不给我吃,水也不给我喝,你们怎么能这样哦?”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话是这么说,可我老婆子走那么远的路来到这里,连口水都不让我喝,门都不让我进,这也太没有道理了。”沈婆子打的主意就是来闹事,所以根本就不觉得丢脸,径直朝着行走的路人诉苦,“三个女儿啊,嫁出去几十年都没有回过家一次,我这养的是什么闺女啊?还不如养只狗,还能汪汪汪的叫两声。”
不明真相的过路人都觉得这女儿一家子做得不对,看这些人穿得都是好布料,反之老婆子穿的衣服又旧又脏,打满了补丁,实在是太造孽了。
“你们做女儿的咋能这样呢?你娘一把屎一尿的把你们养大,你们不孝顺就算了,还连门都不让进,太没良心了。”
沈大妹被指责的哭了起来,连连摆手,“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沈二妹也火大,“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儿逼逼叨叨的,有毛病啊你们?你们闲着没事儿管那么多,不如将她领回去养着,什么玩意儿!”
“你这婆娘咋这么不讲道理,你的娘为什么要我们给你养?”
“那我家的事你逼逼叨叨做什么?我家的事你管得着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瞎叨叨,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吸血虫一样的跟着你,要你的钱,要你的命,卖了我们还不够,现在又巴上来要钱,想得美!”沈二妹很讨厌沈婆子,这些年也不没有主动往来过,但沈婆子老是找上门来闹事要好处,她不给就闹,闹得邻里街坊都知道江婆子这人有多老赖了。
自从三妹发达后,沈婆子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经常想偷偷跑去京城攀亲戚,可她又没银子没路引,出不了州府,所以就老是来找自己闹,沈二妹真的是受够了这死老太婆了!
后来沈婆子还想去衙门告三妹不孝,嫁出去的女儿要怎么孝顺她?这天底下就没有找外嫁女儿奉养的?又不是招赘在家的。而且她以前是怎么对她们姐妹三个的?还想要奉养?脑子被驴踢了吧?
自己宝贝的儿子没出息,现在又想到女儿们了?想要女儿们给钱了?沈二妹真的想打死她!
沈婆子可不认为自己是二女儿嘴里的那种卖儿卖女的人,“以前饭都吃不起,我是为了你们好才把给你们嫁到外县去的,事实证明嫁对了,你们都过上好日子了,你不感激我还骂我,老天爷啊,你睁眼看看我这几个不孝女吧!一个比一个的日子过得好,结果老爹老娘兄弟都快要饿死了,你们连看都不看一眼。”
沈婆子说着盯着小宝,像狼盯着一块新鲜的羊肉,放着可怕的绿光,“和你娘长得可真像。”
小宝后背一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沈婆子转头看着沈二妹,“你最好让我进去,咱们慢慢说,要不然丢脸的还是你们。”说话间又看了看小宝,“他还在念书吧?要是我这个外婆被他逼死,他还能好好考状元吗?”
沈婆子的话一出,沈二妹当即皱起眉,担忧的看着小宝,又看看自家丈夫和两个儿子,小宝的确是在念书,以后也要参加科举的,而且是听说每次科考前都需要有人担保考生的品性,若是查出品性有瑕,那就不能继续参加科考了。
“你再在这里闹,我保证你家宝贝儿子孙子没好日子过。”
“你威胁我也没用,我告诉你,你爹他们可知道我来了你这里的,要是我有什么闪失他就去官府状告你!”沈婆子哼了一声,一脸不惧。
“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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