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揉了揉眉心,很是纠结。
“怀瑾,此事你不如禀报了你娘,让她来做决断?”陆景瑜二人从外间进来,正好听到沈杨的话,又见小宝一脸纠结之状,“我二人能明白你的心思,你对沈家人并无好感,但不得不顾及定远将军,我想此事你还是禀报了他们,让他们来处置为好,他们经历甚多,也有打算。”
韩墨倒是觉得直接按律处置了好:“定远将军和夫人经历的事多,就算处置了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多大影响,相信他们能应付的。”
韩墨做事一向是快狠准,而陆景瑜做事一向稳妥,一定要万无一失才可,是以他反对:“定远将军如今本就被京中人盯着,若是再闹出这等事,被人以孝道压顶,必定又是一番风雨。”
“可沈家人的确犯了事,小宝做的也是大义灭亲之事。”韩墨道:“就算说到圣上那处去也是无可指责的。”
陆景瑜依旧不赞同,“那也得看看是天晴还是雷雨。”
韩墨抿唇未语。
小宝会意。
“所以依我所想,还是让怀瑾去信给定远将军,让将军上奏章禀报。”陆景瑜看了二人一眼,“这自己上奏和别人告状可是天差地远的区别。”
虽然曲折许多,浪费时间,但的确是最保险之法,毕竟谁还不会有几个政敌呢?
“那也可直接处置了,小宝再写信让定远将军上奏。”韩墨觉得怎样都行,不过是要绝了一些人的心思罢了。
小宝颔首,“我这就命人送信去会州,只是现在会州已经大雪,送信有些麻烦。”
“那不着急。”韩墨坐下抿了口热茶,“对了,西山县县令有什么问题?”
沈杨看了眼小宝,然后得到应允后便开始说道:“因为时间不多,小人只查到这位县令与荆州的知府大人有亲戚关系,平日与县城内的商户多有往来。”声音微微低了两分,抬眼看着小宝:“因为夫人不允李守信等人打着夫人的名号去做生意,所以李守信也曾多次向西山县令等人送出银钱,只为打通关系。”
做生意,花钱疏通关系是很正常的,谁都需要找个靠山让生意安稳长远,小宝对这一点没有多少质疑,只是听着沈杨说一年数次时还是忍不住蹙眉,“贪了?”
沈杨犹豫了一下,“倒是未有太明显的动作,只是李守信等一些商户送得比较多。”
小宝哦了一声,“这么说来长阳县令之所以忌惮西山县县令是因为他是荆州知府的亲戚?”
“目前来看只是如此。”沈杨顿了顿,“但是大公子,这西山县县令看着并非是清廉有才之辈,但在西山县百姓之中倒是名声不错。”
“是我们以貌取人了?”小宝觉得怪怪的,揉了揉眉心,这也太难了。”
“我信我直觉,他不是个好人。”韩墨摸了摸下巴,“对了,我这里还有个消息,是关于长阳县令的。”
小宝和陆景瑜齐齐看向韩墨。
“长阳县令到长阳县已经六年,在位期间政绩并不突出,却也未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儿子再荆州书院念书,与西山县县令之子关系甚好。”韩墨抿了抿嘴巴,“一行人极为潇洒,妓院赌坊都经常出没,出手阔绰,妥妥的纨绔子弟。”
“这和我们所说之事有何关联?”陆景瑜不解。
韩墨笑了一下,“一个县令一月月银多少?他的妻子是寒门之妻,能有多少嫁妆?且也并无多少产业。”
陆景瑜会意,“但一点都看不出来,昨日你们去县衙不是说长阳县令住在县衙后院,衣着打扮并不富裕。”
韩墨点头,“的确如此,若非客栈的跑堂小二嘴碎的说到县令公子的大手笔,我们可能真就被骗了。”
“那现下怎么弄?留下来查吗?”小宝敲了敲桌子,他们只是出来游学,并非是微服私访的钦差,没有圣旨、没有官职,这案子可不好查。
陆景瑜和韩墨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几人都不是说什么都要查清真相的冲动的中二青年,他们什么都没有,若真要查必定举步维艰,二人思忖片刻后道:“还是和以往一样,将事情写给我们爹,让他们查。”
韩墨颔首,“只是又没功劳了。”
“之前几次咱们发现的异样已经查出结果了,还了受冤者的一个公道,圣上还在我们爹面前夸奖了我们。”陆景瑜道。
韩墨啊一声,很惊讶:“我怎么不知道?”
“你爹写信说的?”
“不是,我爹才不会写信和我说这些,是我大哥说的。”陆景瑜说道自家大哥不由笑起来:“我侄子一直念着要我回去。”
“我也有侄子。”韩墨想到自家闹腾的侄子,皱了皱眉。
“......”小宝叹了口气,他家还没有侄子。
“我们继续收集证据,过几日送往京城。”小宝道。
韩墨回神,“也只能暂时这样,现下还是先将沈家人解决了,以后再好好查查长阳县令。
说曹操,曹操到。
门外守着的随从敲门,报长阳县令来访。
长阳县令满脸笑的被领进屋里,朝小宝和韩墨见了礼,又看向陆景瑜,拱手道:“久仰陆公子之才名,今日得以一见,果真是天人之姿。”
一通马屁,陆景瑜心中好笑,“大人过奖。”
“不知大人此刻上门所为何事?”韩墨问道。
“我来是为了......”长阳县令说话时看向小宝:“是沈老太,她似乎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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