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什么大事儿?”沈老头拿起竹棍又朝马家大郎打去:“老婆子是去找江家那小杂种要银子的,肯定他不给老婆子银钱才把老婆子给气中风的。”
马家大郎不敢置信的看着沈老头,很快又恍然了,沈家人都一个性子,沈老头怎么可能是好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沈婆子嫁给沈老头两口子也有四十多年了,两口子的脾性相互渲染,早已经分不清黑白了。
沈老头还在继续说:“现在她中风了?动弹不得了?”
“那正好,让江家的小杂种花钱把咱们好好养起来,给我们买个大宅子,再买几个丫鬟伺候着,我算算得要多少个,老婆子一个,我一个,宝书一个,还有小军一个,其他扫地的煮饭的守门的种地的这些都不能少,至少得要二十个。”沈老头掰着手指头很认真的在数,数完了之后觉得特别高兴,狠狠的吸了口气旱烟,“每年给我们一千两,不对,每年怎么也得一万两银子才行,要不然不够。”
“要不然把我们接到京城去也行,我们还没去过京城过个好日子,对,让他把我们接去伺候,对,就是得这样。”
马家大郎觉得沈家人真的太不要脸了,他以为只有沈婆子才这样,哪知道沈家人都是一个德行,他还以为不怎么开腔的沈老头能好一点呢。
“一万两?真当人家开善堂的?”马家大郎冷哼,他们杂货铺一年也就只能赚个三百来两,就算三姨家的香胰子生意再好,一年也就赚一万两罢了。
马家大郎并不清楚沈小婉家做了什么生意,以为只靠着香胰子过日子罢了。
沈老头知道沈婆子被气中风了也不着急,也不在意马家大郎的嘲讽,扶着墙坐到灶房的矮凳子上,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道:“你现在就去告诉江家那吃里扒外的杂种,让他要么将香胰子的生意全部交到我们沈家人手里,我们沈家才是他们正儿八经的亲戚,交给外人像什么样儿!”
“他要么给香胰子生意,要么把我们一家子接去京城,再给我家宝书弄个一官半职的,要不然......”沈老头指了指马家大郎,“你回去告诉江家那个小杂种,他要是不同意的话我就去衙门告他,告他把我家老婆子给气中风为了,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江家的小杂种干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到时候让所有人都在背后唾弃他,骂他们,到时候他们别想抬起脊梁骨!”
马家大郎都懵住了,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徒,比起沈婆子更加脸皮厚,现在他觉得沈婆子的中风也可能是两口子设计的,故意讹诈小宝的。
“你想得倒是美,不可能的,这根本和小宝没有任何关系,还是他好心请大夫给她诊治的,分明是沈宝书闹的,你不能随便冤枉人,不能讹诈他。”马家大郎哼了一声,“你赶紧的告诉我沈宝书在哪里,我带他去接人,他不去你去也行,将人接回来,你总不能赖着我们。”
“江家的小杂种不答应养我们,我去接什么人,让他好好把老婆子伺候着,送回来做什么,都中风了又不能干活还要人伺候,我已经老了,谁来照顾她?”沈老头一脸嫌弃,表示不会去接回来的。
马家大郎看着沈老头冷漠自私的样子,简直叹为观止,太自私了!果真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唯一付出的真情可能就是对沈宝书和沈宝书的儿子了,他们都指望着沈宝书养老呢。
“我告诉你,你现在就去告诉那江家的小杂种,他要么给香胰子的生意,要么给我们养老,给宝书谋个官职。”沈老头指着马家大郎,“你给你两天时间,让他赶紧来!”
马家大郎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领了活儿跑来叫沈宝书去接中风的沈婆子,结果还使得小宝被赖上了,这可该怎么办啊?他回去怎么和小宝交代啊?
......
而另一边的长阳县,天色漆黑,已是夜深人静时分。
沈杨将今日查到的信息禀报给了小宝几人。
“大公子,县衙的痕迹恨干净,看守大牢的衙役也统一口径坚称没人进入,表面看起来是沈婆子中风是自己造成的。”
“这不奇怪,我都怀疑她是假中风,没有痕迹也正常。”韩墨道。
陆景瑜道:“可这大夫都说是中风了啊?万一是真的可怎么办?必将她都shī_jìn了。”还是沈二妹帮忙收拾的,若是装得,能这么邋遢吗?
韩墨哼了一声,“大夫被收买的事情还少吗?装疯子逃避的事情你也见过不少。”
小宝皱眉,“可她还没有收买大夫的本事吧?”
“那收买的就是另有其人了。”韩墨道。
陆景瑜亦点了点头:“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就只能是......”
“是长阳县令。”韩墨敲了敲桌子,“直觉告诉我他有问题。”
陆景瑜颔首。
沈杨继续又道:“城内外出入的人查了一遍,发现昨夜入夜后还有人进城,入城登记的乃是城南李家的名字,小的去查了查,发现李家和长阳县令关系密切,银钱往来关系无数。”
“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陆景瑜点了下头:“沈婆子中风是真是假可以先不管,我们倒是可以先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查下去,必定能查出长阳县令贪污之证据。”
韩墨嘲讽的笑了笑,他们本不想管这些事情,若非是沈婆子的事情闹得太过,他们根本不会多留。
若沈婆子的事和长阳县令有关,那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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