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长阳县逐渐步入寒冬,昨夜又是一夜风雪,城里城外都被积雪覆盖,放眼望去均是白茫茫的一片。
早起上工的人冒着风雪匆匆走过,在铺满积雪的路面上留下一串一串凌乱的脚印,时辰尚早,沿街的铺子稀稀拉拉的开了几间卖早食的铺子,热乎的早食给这个冷冽的寒冬早晨添了几分暖意。
早食铺子里热乎的肉包子拿到客栈里的时候已经冷了,不过就算是热乎的,此刻也无人想吃。
“他可真不要脸,亏他想得出,要养老也是他沈宝书养,怎么轮的上外嫁的女儿给他们养老?又是想要分成想要银子想要宅子的,他这分明是想银子想疯了,故意来讹人,就想拿着三妹一家的前途来作威胁。”
“我看这事儿就是他们串通好的,故意来这一么一出,说不准中风也是她装的,就为了骗小宝你们的银子。”
马家大郎今儿早上赶回来的,将他去沈家村的事情汇报给大家,小宝听完还没什么发怒,沈二妹已经跳起来了,“我原想着她中风了以后就不能闹了,倒是省心了,结果没想到老头子也一个样儿,哼,我昨儿白伺候她了,还给她端屎端尿,早知道还不如让屎尿糊她一身。”
“二妹......”昨儿冒着雨雪来客栈的沈大妹又抹起了眼泪,心中又急又气,急的是二妹咋能这样编排爹娘,要是被人知晓了可是要戳脊梁骨的,可更气的是爹娘怎么这么混呢?非要讹小宝和三妹他们。
“哭什么哭,就知道哭,这都像什么样儿!”沈二妹最不喜欢的就是沈大妹遇事儿总喜欢哭哭啼啼的,光知道哭有什么用,哭难道就能让沈老头和沈婆子变好?怎么就不知道动动脑子想想法子把事儿解决了?
“娘......”马家大郎觉得这儿都是晚辈,娘却一丁点面子都不给大姨,旁人听了多不好听啊!
“你这倒霉玩意,木脑袋是不是?”沈二妹使劲拧着沈家大郎的耳朵,“找不到沈宝书那倒霉玩意儿,你不知道自个儿一个人回来?你倒好,不止人没找到还带一个人回来,你是不是想害死小宝啊!”
“哎哟,疼疼疼.......娘,疼......”马家大郎捂住耳朵,“娘你干什么啊......”
“还问我干什么,你自己你说干的什么事儿。”沈二妹气得想打死没脑子的儿子:“他就是个水蛭,吸着人的血就不撒嘴,你领回来做什么啊,是想害死我们啊?”
“我也不想带他回来啊,他非扒在马车上,死都不愿意下去,我又不能打他推他下去,所以只能......”马家大郎也是一脸无奈,他一个打眼的功夫,沈老头就钻上马车里了,躲在里面他也不知道,等赶着马车出了村听到马车里的咳嗽声才发现沈老头再马车里。
“你......”沈二妹气得一巴掌拍在在马家大郎的脑袋上:“你真的气死我了!”
马家二郎看了看里间的屋子,六神无主,“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里间厅堂内也闹得很厉害。
沈老头一进客栈就到小宝的屋子,坐到椅子上,一副大家长的模样开始指着小宝的不是,“你回西山县也不说来看看我和你外婆,亏得你外婆惦记着你,大老远从西山县跑到长阳县来看你,你倒好,把人给气中风了,我可告诉你,这事儿你必须负责到底。”
“你要么把咱们接去燕京好好养起来,给我们买个大宅子,再买几个丫鬟伺候着,我算算得要多少个,伺候老婆子得要两个,伺候我的也得两个,宝书那儿也得两个,还有伺候小军的也要两个,其他扫地的煮饭的守门的种地的这些都不能少,至少得要四十个。”沈老头在说给马家大郎的二十个的基础上增加了一碑,这是他在马车上重新想出来的,他年纪已经大了,一个人伺候怎么够呢?
“要不然就每年给我们一万两银子,我们自己去请人照顾我们。”沈老头顿了顿,想到宝书交代老婆子的事情,又改口道:“要不就把香胰子的生意给我们,我们自家人肯定比外人尽心,我们帮着你娘看着,等你们回村子了我们再交给你们。”
沈老头心底在想,香胰子的生意一年估摸着也能赚万把两银子。
小宝不耐的看着一到客栈一坐下就开始对他狮子大开口,丝毫未有去看一看中风的沈婆子的意思,一点关心之意也没有,毫无羞耻心。
小宝的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女人蛮横不讲理,但他没想到作为大家长的沈老头也如此蛮横不讲理,毫无羞耻之心。
“四十个仆从?一万两?”
“我的要求也不高,就一万两而已,你娘一年可不止赚一万两银子吧?”沈老头可听沈宝书说过,他那个三女婿现在可是大官了,想做官的人都可以去找他三女婿,这一人送几两几十两的,这一年赚一万两不是很轻松的事情,“你爹一年不止收一万两吧?我可听说做官的人只要心黑一点,一年几十万两银子赚得可轻松了。”
“别胡说八道,我爹从未收过别人的银钱。”小宝气得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冲过去打人。
沈老头觉得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这世间还有不拿人银子的人?你当我是傻子?老话说得果然不错,越富有越抠门,你说你们一家子都在京城住大宅子了,怎么就不愿意多给些银子给我们?我可是他老丈人,什么玩意儿,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能把养母送去关大牢的人能是什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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