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过半,天放敞亮了,日光穿过厚厚的云层照在长阳县的街道上,路上的行人多了许多,也热闹了几分。
屋内茶香袅袅,但气氛却十分凝重。
调查的结果依旧被放到了小宝三人的身前,从调查的结果来看,两名衙役的确没有撒谎,当夜的确有一名犯人被长阳县令提审了,只是领走了人却未送回去,也不知道送往往哪里去了。
“县衙里就没人知道?”韩墨皱着眉敲了敲桌子,从现在查出的线索来看,这名犯人可能是揪出长阳县令犯罪的关键线索,他有一种预感:只要找到此人,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没有,除了杨大二人以外,其余人并不知晓牢房的事情,依小的看来那名犯人并未被提审,而是直接从后衙送走了。”沈杨道。
因为牢房出来不远便是一道侧门,可以直接从侧门离开。
沈杨又道:“因为当夜下雪,无人在外走动,没有证人。”
微顿片刻后又道:“小的查了查那名犯人,犯人乃是城西一间酒楼的管事,名叫庄明。因被东家发现亏空银子,东家报官后关入县衙大牢,但这名管事一直称自己是冤枉的,已经关了近半月。”
“值得一提的是这名犯人乃是那日夜里连夜进城的城南李家的管事。”
“关了半个月都说是冤枉,那必然是冤枉。”韩墨撇了撇嘴角,“那个李家不是和长阳县令有不少银钱往来吗?仔细盯着他,说不定那么管事就是被李家带走了。”
“若是如此,那此人必定凶多吉少。”陆景瑜觉得这事儿越来越复杂,迷雾越来越重。
韩墨也赞同陆景瑜的观点,他转头看向小宝,“长阳县令做这么一出无非是不想我们发现他见不得人的勾当,可物极必反,他越是怕,越是慌乱,露出的把柄就越多。”
“也不知前因后果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宝叹了口气,“何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大公子,管事的家眷称是因为家主更替,管事的身份尴尬,这才被陷害的,只是各执一词,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杨道。
“那继续去查。”小宝顿了顿,“还有李家,着重查一查。”
“是。”
陆景瑜问道:“对了怀瑾,沈宝书应该现在已经在县城了,可要让人将人找出来?”
“不必。”小宝没有空搭理沈家人,“等他找上门了再好好给一个教训!”
“好。”韩墨笑着点头,“有多贪心就该受多大的教训!”
“地狱无门非要闯来,那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陆景瑜给二人续了杯茶,“怀瑾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小宝已经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沈婆子是装的,所以打算等沈宝书以来,三个人一起给个教训,让他们狠狠的长个记性。
“那就好,现在我继续让人盯着县衙的。”韩墨捏了捏眉心,“我现在是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八瓣用。”说着起身往外走:“我再出去转一转,说不定能有消息。”
“我跟你同去。”陆景瑜也跟着起身出去了。
小宝则留下应付沈家人。
另一边。
沈老头佝偻着背往沈婆子所住的客房走去,而沈二妹则拉着沈大妹从另一边的楼梯走去。
沈老头见状,忙问道:“你走哪去?你走了谁照顾你娘?”
“找你好儿媳妇去呗。”沈二妹实在是不想再呆下去,觉得客栈里的空气都难闻了。
说着拽着沈大妹头也不回的就往楼梯走。
沈大妹坠在沈二妹后方,担忧的回头望着屋子:“二妹,咱们这就走了?可是爹娘都还在里面,会不会......”
“你管他个屁!”沈二妹真的是被自家这个大姐给气死了,“不是还有沈宝书和他媳妇儿吗?咱们一个外嫁女自家屁事还一堆呢?管得了他们吗?”
“可他们......”沈大妹想说要不这几天还是照顾照顾吧,等他们离开了就不照顾了。
“好了好了,罗里吧嗦的,你当他们会稀罕你孝顺啊,你又不是沈宝书,你做得再好他也不稀罕你。”沈二妹拽着沈大妹往外走:“咱们做得再好,对他们再好,他们都不在意,只会当做理所当然。”
沈大妹欲言又止:“可......”
沈二妹被大姐欲言又止的动作气得不行,甩开她的手,“随便你,你想送上去被磋磨你就去,我是懒得管你!”
“再说了,轮也轮不到咱们,你家没婆婆我家还有个婆婆呢,我回去照顾我婆婆去了。”沈二妹说完转身就走,出了客栈。
沈大妹看着二妹的背影,又看着紧闭的房间,急的跺脚,这可该怎么办才好呢?
犹豫不决的沈大妹被路过的马家大郎给硬拉着走了。
屋内。
沈老头悄悄mī_mī的进了屋,反手将门关上,还不忘上了栓子,然后走到床边坐着,瞥了眼嘴巴歪斜的沈老婆子,嫌弃的别开眼,“好了老婆子,别装了,没外人。”
原本还歪斜着嘴角的沈婆子登时嘴巴也不歪了,眼睛也不斜了,身体也不僵硬了,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瞅着空荡荡的屋子:“老头子得亏你来了,要不然可真要憋死我了。”
“好好的你装啥中风?还学小军尿床上?”沈老头嫌弃的撇了撇嘴。
“我这不是为了装得像一点嘛。”沈老婆子翻了个白眼,“你是不知道小杂种他们可狠心了了,猜我没中风,还想拿针扎我,得亏我忍住了,要不然真露馅了。”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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