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元年开恩科之后,时隔三年之后的又一次会试是太和五年,而凌肆便是去年殿试上太和帝钦点的新科状元。
此人才华横溢,容貌更是清俊不凡,虽是寒门出身,却因太和帝的钦封而名誉燕京,霎时成为许多勋贵夫人满意的女婿选手之一,同时也让许多勋贵世家姑娘芳心暗许。
因此,沈小婉回京后的这些日对凌肆此人也有所耳闻,只是一直闻其名不见其人,说是随钦差大人一同南下查案去了,可见其是备受太和帝看重的。
“原来是新科状元。”沈小婉原本心想的是不管救人的身份如何都要好好感激一番,没想到竟是状元郎,愣了片刻,随即道:“如此我们应当亲自上门感谢一番。”
何西道:“属下已经查明,新科状元如今住在城南的平安巷。”
“平安巷?这么巧?”沈小婉笑了笑,“若非那处小院并未租出去,我还以为租住的我们家的院子。”
平安巷的那处小院充满了回忆,所以一直留着的,时常派人过去打扫,小宝在书院时会时常邀同窗们过去交流作诗,这样就不用回将军府打扰到爹娘,也不用担心其他同窗觉得拘谨,当然也有暖屋防旧的功效。
“是巷口的一户人家换了大宅子,将院子租给了凌状元。”何西道。
沈小婉点了点头,让杜鹃备上一份厚礼,明日她会亲自上门道谢。
第二日上响她去了平安巷,凌府只有一守门仆从在,仆从表示凌状元出城了,不知何时才会归,沈小婉无法,只能放下谢礼表达了一番谢意后才离开了。
原本以为与凌状元因果就此结束,却不曾想到又一日的时候凌肆竟然特意上门拜访。
听到禀报的时候沈小婉诧异了一霎,但很快收敛了心思去了前院,一进待客的正厅便看到一个身穿白色素袍的年轻公子站在屋子中央,容貌清俊,气质有些阴郁,眼睛里也透着深沉,如其名字一般不太好靠近。
凌肆听到动静,转头便看到一身杏色衣裙的沈小婉的走了进来,瞬间敛了浑身的疏离冷漠,忙上前恭敬的弯腰道:“在下凌肆,见过将军夫人。”
如此大礼,沈小婉错身而过,并未直接受着,“凌大人不必多礼,这次多谢了凌大人救了犬子一命。”
凌肆言语间颇为敬重,并无外间传言的那般冷傲,“夫人严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凌大人千万不要这样说,若非凌大人第一时间入水救了犬子性命,他恐怕......”沈小婉想到这当日看到懒懒一张苍白的面孔时,整个人都晕过去了,若是晚救上来那么一两分钟,懒懒或许真的就不在了,“我是真心的感谢凌大人,若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凌大人尽管提,只要我能帮上忙......”
沈小婉心想的是凌肆与自己非亲非故,收了礼后还上气,恐怕是有所求,所以才有此一问。
凌肆摇头,“夫人,在下救三公子并非是有所图。”
沈小婉暗叫糟了,文人气节乃极重,这般说怕是得罪人了,忙改口道:“凌大人误会了,我只是想尽我所能报答凌大人。”
凌肆再度摇头,“夫人当初也救过在下,在下救三公子也是心中所愿,不敢收夫人之谢礼。”
沈小婉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一些贵重礼品,应是自己昨日送过去的,同时亦有些不明,“凌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不记得曾与凌大人见过。”
“夫人心善,帮过的人也不曾记住心上,但在下铭记于心不敢忘记。”凌肆躬声道。
沈小婉真是想不起来了,仔细打量着凌肆的容貌,若是见过她应当有印象才是。
凌肆主动说道:“德治三十四年冬,在一个破山神庙里,夫人给了在下吃食,后来又在燕京救了我一命,还给我请大夫付药钱,后来还借了在下几十两银子让在下回乡,正是因为夫人给的银子,在下才能继续念书考上状元。”
经他这么一说,沈小婉脑中上锁的记忆像被打开了阀门一般,记起了所有的记忆。
原来是他啊。
原来他叫凌肆,很有气势的名字。
沈小婉仔细打量着凌肆,长大了变化这么大,难怪她没有认出来。
当时的凌肆是个小瘦孩儿,对谁都十分戒备,但又因为一饭之恩帮沈小婉抢回了被偷走的钱袋子,结果被狠揍了一顿,说话也特别拽,却又心怀善念,总之是个极别扭的小孩儿。
如今凌肆容貌变化很多,性子也变了许多,双目深沉,但却好接近许多了。
沈小婉也没想到当初与自己拽天拽地的小子竟然变成了一个才华横溢的新科状元,真是人不可貌相。
现在的沈小婉以为凌肆变了,等沈小婉以后了解凌肆之后会发现在他谦恭的表面之下依旧是个别扭的人,还是个很记仇做事狠绝的人,不过这些都是后来凌肆升任刑部主事之后的事了,后来的沈小婉还蛮庆幸自始至终都没有得罪过凌肆。
“原来你是直接回乡去了,我当时还想你还会不会回来。”沈小婉让凌肆快坐下,又让杜鹃再续上茶,然后慢慢叙旧,“这么些年可还好?”
“一直都很好。”凌肆说得很淡然。
沈小婉觉得并非如他说得这么容易,但过去的事多说也不益,”你的家人呢?昨夜我你家拜访发现都不在。”
“回乡后不久我娘便病逝了。”凌肆道。
“抱歉,我不知道。”沈小婉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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