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雷雨天极多,大雨伴着电闪雷鸣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雨水顺着青色的瓦楞往下流,混着被风垂落的树叶,流入院里的暗渠里,没有了踪迹。
对于许多人来说下雨天是最凉爽最舒服的日子,但对于安安却是一个折磨,大抵是当初安安父母被害时是一个雷雨天,所以每逢雷雨天时,他便会吓得躲到被子里或是躲在桌角里,捂着耳朵不愿意出来。
沈小婉原本想像去年一般抱着安安的,但打雷的时候他受了惊吓力气会大,她现在怀着身孕,也不敢冒险,只能让杜鹃抱着他。
沈小婉看着杜鹃怀里被薄毯包裹着的安安,心中叹了口气,望着屋外听着轰隆的雷声,心中不停的祈祷,希望雷声快些停下。
所幸打雷不会太久,小半个时辰就停下了,只是磅礴的大雨一直下着,直到天黑小宝他们回家时也没有停下。
守在外间的小丫头打起竹帘,“大公子和三公子过来了。”
懒懒进屋后目光梭巡了一番,便在软塌的薄被下找到了精神恹恹的安安,骂了一句胆小鬼,但还是走过去抱住了安安。
安安也没有精神和小哥哥生气,小脸苍白的埋在懒懒的怀里,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连最喜欢的兔兔都不想抱了。
“本想等雨停下了再回来的,可是等到酉时过半了也未停下。”小宝说着晚回的原因。
沈小婉道:“那边也有宅子,雨太大不回来就住那边也没事,身子要紧。”
“回家能陪娘用晚膳。”小宝觉得自己说出这话似乎太粘娘了,立即又补充道:“回家看书安静一些。”
到了七月之后,来燕京参加秋闱的人多了许多,都是燕京周围县城的人,按照往年惯例,家中富裕一些的秀才便会先来熟悉熟悉,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等秋闱过后再回去。
也有人会在秋闱过后留下来,想法子进入东里书院念书,这样来年的会试也更有胜算一些。
东里书院里的学生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有少许是极聪慧的寒门子弟,与他们多来往,对以后的仕途也极有帮助。
因为来的人多栈或是民居都住满了人,所以便喧闹了起来。
沈小婉想想也是这么一回事,半内城离外城远,无人敢在里面吵闹,而且家中环境清幽,更适合念书,“那也好,家里安静许多。”
“这些日我应该不会再去书院,都在家里念书。”小宝又道。
“好,我让外院训练的人安静一些,别吵着你。”沈小婉顿了顿,“每日早上打拳你也莫忘记了,在考院里呆九日呢,身子弱了可受不住。”
小宝笑着点头:“知道的娘,我还带着懒懒和安安一起练。”
听到自己的名字,懒懒气闷的垂首,怎么还有我啊?
安安听到自己的名字,则一脸懵,叫我干什么?
从第二天起,安安也跟着两个哥哥一起打拳了,他乖得很,不像懒懒有时候还叫苦不迭的,跟着小宝练得有模有样的。
接下来的日子,小宝也便每日都在看书写题,为八月的秋闱做准备。
因为江家安静,以及树木丛生绿荫蔽日,凉爽极了,韩墨陆景瑜以及几个与小宝关系较好的同窗都来江家小住了。
来的人都是沈小婉见过的,品性都很好,都信得过,沈小婉也很欢迎,备了好吃好喝的,只为让他们在这个酷热的夏日里能安静凉爽的看会儿书。
小宝备考的时候,沈小婉也在安心养胎,躺在躺椅上,手轻轻的覆在肚子上,以往她怀孕的时候肚子都挺紧实小巧的,但这次的孕肚就显得特别大,倒不是因为水肿的缘故,真是形状大的原因。
“娘,他什么时候出来啊?”懒懒咳了两声,这些天弟弟妹妹闹腾的时间多了,他嗓子都念哑了人还没睡着。
沈小婉算了算,“快了,九月的时候吧。”
懒懒想了想道:“那再晚一点吧,十月出生,咱们六七八九十月每个月都有人过生辰,每个月都可以做蛋糕。”
“那得看他了。”沈小婉也不知道是正月的哪一日怀上的,早的话便九月,晚的话便十月。
懒懒道:“让安安和他商量一下。”
沈小婉:“你商量也行的。”
“他都不搭理我,每次安安靠近他的时候,他就乖乖的动。”懒懒心底有些吃味,明明是自己的弟弟妹妹,却偏偏搭理安安那个小哑巴。
“他等你给他念书弹琴,每次你念书弹琴他就安静了。”沈小婉看着懒懒红彤彤的手指,“今日辛苦三哥哥了,给他弹了好久。”
懒懒傲娇的别过头,心中还是小开心的,也挺期待这个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兄弟出来的。
“娘,晚上咱们吃虾呗?”
回京后懒懒就没少去果园的小河里抓虾,吃了好多回了还没吃厌,“你去河里捞一捞,看能捞上来几只。”
“那我去试试了。”懒懒说着将安安带着去了后方果园,顺道再去摘点桃子回来吃。
一进果园,懒懒便闻到蔬果的清甜香味,弯腰摘了一根黄瓜,一下子掰成两截,自己吃一截,安安吃一截,咬得喀嚓喀嚓的响,吃得特别香。
又摘了几根放篮子里,又搬着竹梯去摘了十来个香甜可口的水蜜桃子,然后又去放虾笼的地方,拉起来打开一看,嘿,运气不错,有十几只。
又捞起另外几个虾笼,一个几只,一个十几只,都不多,但加起来也有五六十只了,够了。
东西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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