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坍塌的屋子就被清理干净,已不见昨日的狼藉,仆从们正在修理院墙,依着沈小婉的吩咐修成一个小花房,这两年懒懒逐渐长大,时常会从花市上买些珍品兰花回来,以后便放在这个扩建的屋子里。
怕懒懒一个人呆着无聊,沈小婉喂饱了糖糖便带她去了懒懒的卧房,懒懒也刚好在小厮的帮助下坐了起来,靠着厚实的靠枕,手中拿着一古籍在看。
“头不疼了?”沈小婉观懒懒的脸色,失血过后的粉白唇也逐渐恢复了血色,今日比昨日好了许多。
“还是有点晕。”懒懒放下书,他本以为看看书应当就清醒了,结果越看越晕,连书页上的字都看不真切了。
沈小婉听懒懒这么说,猜到莫约是脑震荡的原因,便将他手上的书夺了放到一侧,“那便不看书了,等上半月应当就好了。”
“真的?”懒懒倒是不知娘什么时候竟然懂医术了。
“嗯,这些天便不要多想,也不要用脑,好好躺着歇息,过些天就好了。”沈小婉顿了顿,“若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记得和大夫说,我怕你伤到肺腑。”
“内里却是不难受的。”懒懒看了看自己被木头绑住的左脚,想动一动脚,可抬都抬不起来,“就是脚疼。”
“别瞎动。”沈小婉忙按住懒懒的大腿。
懒懒也很无辜,“不自觉的想动。”
“你以后要是想变成瘸子就胡乱动吧。”沈小婉收回手,“忍个半个月,等骨头长好了,等腿消了肿不疼了,就能下床了。”
“那得等好久。”一日枯坐数个时辰,懒懒着实有些受不了。
“所以娘带着糖糖来陪你啊。”沈小婉抓着糖糖的手朝懒懒挥了挥,“对不对啊糖糖,今日陪三哥说说话。”
“咿呀咿呀。”糖糖看着三哥被绑着的腿,好可怜,将手上的布娃娃递给三哥,“咿呀咿呀。”给给给。
懒懒接过小布娃娃,“谢谢糖糖。”
“咿呀咿呀。”被抱着的糖糖双腿用力的踩着床和被,身子不停的朝懒懒倾斜过去,她是要想三哥抱抱。
懒懒伸手要去抱糖糖。
“别抱她,待会儿压着你身上的伤。”沈小婉将糖糖放着坐在床沿边上,“就坐这儿,不能往哥哥身上爬,会疼的。”
糖糖昂着小脑袋,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充满了疑惑,樱桃红般的小嘴巴更是高高的嘟起,都快能挂一只油瓶儿了,但长得好看即便噘嘴生气也是可爱的,再加之齐刘海的妹妹头,头发极为细软,摸起来极为柔软舒适,就更可爱软萌了。
沈小婉伸手拍打再手背上,然后佯装很疼的样子,假声哭着。
糖糖这就懂了,伸手给娘擦眼泪,不疼不疼。
沈小婉见她懂了,又和她解释说哥哥的腿,碰着了也会疼得哭哭的。
糖糖扭过肉嘟嘟的小身子,用力的伸手给懒懒擦脸,然后又安慰似的拍拍懒懒的肩膀,别哭。
“真是个体贴的小棉袄。”沈小婉捧着糖糖的粉嘟嘟的脸颊亲了亲,“宝贝儿。”
懒懒捂脸,这偌大的燕京城恐怕只有娘这般情感外放了,娘真的很喜欢糖糖。
糖糖被亲亲了很开心,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抱着沈小婉的脸亲亲,又抱着懒懒的脸颊亲亲,mua......
懒懒都被亲的满脸口水,但却不舍不得呵斥自己妹妹,妹妹真的太乖巧了,长得也好看,所以妹妹就是爬到他头上撒野他都不会生气。
“好了,不要闹三哥,乖乖坐这儿玩你的小球。”沈小婉将一同到来的铃铛球放到糖糖的手里,又将桌上的一只极为复杂的鲁班锁递给懒懒,让他陪着糖糖玩。
“懒懒帮娘看着妹妹,娘去前厅处理一些事情。”沈小婉留了清霜在旁照顾,去了前厅。
虽然对昨日知情的仆从交代过,无人出去胡说,但当时的巨响声极大,相邻的几个府邸都听到了。
听见的人都很诧异,今晨便有府里的仆从向定远将军府的仆从打听,仆从们推脱不开便将杜鹃告知的理由说给了外人听,说是移动树木时不小心撞倒了墙。
相邻的几个府邸都知最近定远将军府在修缮屋子,砖瓦匠敲得叮叮咚咚的响,听仆从这么一解释,便觉得应该是这么一回事。
苏氏听到消息后便上门问候。
沈小婉便来前厅接待了她,“不过是树倒压倒了墙垣,没什么大事。”淡淡的笑了笑后又问道:“家中还好吧?”
“一切都好。”苏氏今日过来也并不是真的关心院墙之事,是想问一问边关之事,“夫人,这一场仗又打了一年了,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妾身每日都是心惊胆战的。”
“我知你的。”沈小婉拍了拍苏氏的手背安慰着她,“如今圣上再次加派兵马,南周雄军如虎,要不了多久就能凯旋而归的。”
苏氏哪不知这些是安慰之词,心底叹气,与夫人比起来,她只需对林山一人担忧,而夫人却需要担心两人,如此想比,她这番诉苦着实不该。
“抱歉夫人,是妾身失礼,不该与夫人说这些。”苏氏道。
“不必愧疚,身为武将妻子,咱们的担忧是无可厚非的。”沈小婉拍了拍苏氏的手,“不必过分焦愁,只要戎族投降,他们便能回来了。”
“夫人说得是。”苏氏从沈小婉这儿寻求到了几分安慰,便感觉找到了主心骨,整个人恢复了精神,整理了精神,便起身告辞。
“慢走。”沈小婉送走了苏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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