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宝浅谈过后,日子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小宝每日早出晚归的去翰林院做事,安安每日上午下午分两次去夫子那里认字和习琴棋书画,懒懒安安心心的养伤,偶尔坐着轮椅到院子里转一转。
沈小婉则每日照顾糖糖,教她走路,教她说话,教她吃饭,教她跳舞,教她穿衣服,教她认字。
每日重复着,却乐此不彼。
沈小婉很享受着陪伴孩子们长大的这个过程,她希望他们是快乐的,希望他们能无忧无虑的长大,乐观积极向上,陪伴永远是最美好的一件事。
但每次看到懒懒又长高了,糖糖开始往外蹦词了,沈小婉心中又极为难过,多希望他们长慢一点,慢慢的长大,她也慢一点变老,那他们相伴的时间就能长一些。
沈小婉有时候不敢想象当他们长大了,不需要自己的陪伴了,全部都离得自己远远的时候,自己该有多孤独寂寞。虽然小宝他们说会一直陪着自己,但她还是会觉得难受。
母亲对孩子的爱和孩子对母亲的爱是不对等的。
母亲对孩子是毫无保留的付出,而孩子对母亲的孝顺关爱却只占了他们心的一部分,就算说得再好听,也不可能像母亲一般毫无保留的付出的。
越是知道这个道理,越是觉得难过,但又无法控制的对所有的孩子好,全心全意的好。
这大概是为人母亲的通病吧,沈小婉心底在想。
同时沈小婉也挺庆幸的这南周的传统,父母在,不分家,这样也能让孩子们多再自己眼前呆久一些。不过就苦了那种被婆婆磋磨的儿媳妇了。
想当初江婆子可真是够狠的,沈小婉现在头发里还有一道疤呢,就是江婆子推到撞在墙上的。
她以后应当是个开明的婆婆,沈小婉想到这儿又忍不住叹气,小宝都十八了,她是不是应该帮他包办一下婚事?
“夫人为何叹气?”杜鹃正扶着十个月大的糖糖在地还走不稳,若是没人扶着两三步就摔跤了,夏日穿得轻薄,摔一跤可疼了。
“我在愁大公子的亲事。”沈小婉叹了口气,“是不是我对他的要求太过松泛了?”早知就十六就成亲,说什么二十啊!
“夫人,大公子眼光高,缘分也未到,等缘分到了夫人您就不用愁了。”杜鹃顿了顿又道:“夫人若是急,也可让大公子见见韩夫人家的表姑娘。”
韩夫人娘家侄女长得极为冒昧,极有江南的秀雅与娇柔,只是作为单纯的欣赏还可以,可若是要嫁入自己家做儿媳妇沈小婉就不太喜这个做什么都一副娇滴滴的姑娘了,哪怕她是天仙也不太喜欢。
小宝是江家嫡长子,娶进门的媳妇儿是要掌家管事的,需要从容大气,须有宗妇气派。
前几日洪氏邀请她们去厉家喝茶,沈小婉那时便见到了韩夫人的娘家侄女,也是那时知道当日韩夫人邀她去云山是存了这么一个小心思。
对此倒是无可厚非,沈小婉也并未反感,相亲嘛,她懂的。
只不过在经过一番喝茶看戏相处之后,沈小婉便觉得不合适,所以后来也不曾提过。
但她知道,若是小宝当真很喜欢的话,她也不会太过阻拦,大不了以后小心一些,不参与韩家的那些事情。
但后来她打听一番后,小宝与韩墨私下聚会时是见过韩夫人的娘家侄女的,小宝似根本对韩夫人的娘家侄女并不上心,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这大概是母子同心,都不太喜欢这一类太过娇气的姑娘吧。
“还是罢了,顺其自然。”沈小婉看着被扶着走近的糖糖,起身蹲下,张开双手,“糖糖,到娘这里来。”
糖糖冲着沈小婉咯咯咯的笑,然后挣脱开杜鹃的手,整个身子的朝前倾,直接扑进沈小婉的怀里。
也就两三步的距离,沈小婉很轻松的接到了糖糖,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他她红扑扑的小脸蛋,“腿疼不疼?”
糖糖呀了一声,然后整个身子往沈小婉身上爬,要抱抱。
沈小婉将她抱了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然后放在自己的双腿上,拉着她的手上下的摇晃着,“糖糖今天很厉害,走了这么远,明天咱们走着去三哥的院子好不好?”
“好不好?”
糖糖发了一个类似hao的短音。
“那咱们说定了哦。”沈小婉握着糖糖的手,“叫娘?”
“咿呀。”糖糖张嘴口水就往外流,快十个月的糖糖已经长了几颗小门牙了,也学着开始往外冒词了,偶尔会叫声类似娘的发音,但都不准确。
糖糖说话比闹闹和懒懒都晚,不过却比其他小孩儿开口早,因为沈小婉才不信那一套说什么‘贵人语迟’或是‘长大就自然好了’的话,要多和孩子说话,他才能早开口。
沈小婉又教她,“娘。”
糖糖啊啊了两声,然后又转头看其他稀罕物去了。
“不专心。”沈小婉捧着糖糖亲了两口,然后握着她的手上下的摇着,手腕上带着的铃铛手链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这里,这里,在这里,在这里......”
“咿呀。”糖糖来了劲,自己开始左一下右一下的摇晃起来。
“糖糖会跳舞了呢?跳得真好看。”沈小婉给她鼓掌,嘴里哼着柔和的小调,给糖糖伴奏,有了音乐,糖糖比划得越发开心了,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看着一日日长大的糖糖,沈小婉刚才心中涌起的淡淡忧愁很快消散了,孩子长大了,会说话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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