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捷报要十一月里才会抵达燕京,十一月的燕京已是寒风冷冽。
沈小婉正坐在矮凳上看着已经一岁的糖糖穿着一身毛绒绒的连体带帽衣服再铺着软毯的区域走来走去。
糖糖的这身连体衣服的帽子上有两只长长的耳朵,屁股的地方还有一只短短的兔子尾巴,走路的时候一晃一晃的,十分可爱。
当糖糖不想走路在地上爬的时候,从外表看着像一只垂耳兔,一拱一拱的爬到沈小婉的身边,可爱得她的心都要萌化了。
难怪前世在手机上看视频的时候,有些妈妈们就喜欢给孩子们穿可爱的衣服,教他们做可爱的动作跳好看的舞,然后再用手机录下来存起来。
只可惜这儿没有手机,不能录下来保存起来。
不过幸好她有两个能写能画的优秀儿子,两人用宣纸裁剪成一本书页大小的纸,然后每一页上面都画着糖糖每日的生活小趣事,有点类似漫画书,一页可能分成几个片段,一页一页的画好装订成册,以后专门给爹看。
其实小宝闹闹和懒懒也有类似的成长记事,都是沈小婉一人完成的,只是没有画成画儿,只是用字句记录下来,偶尔她心情好还会画几个插画在里面。
三个孩子的故事闹闹的最多,小宝的最少。而且闹闹记录的大多都是顽皮的事,小宝和懒懒则恰恰相反。不过这两年闹闹记录的少了,偶尔几条也是他在边关立下的功绩。
记下的这些故事一本一本又一本,装了足足两大箱子了,藏在了她卧房的柜子里,小宝他们三个都不知道,等他们到了弱冠之年或是而立之年再给他们看。
嗯,也可以等她老了的时候,将他们交到跟前,一本一本的让他们念给她听。
不说他们的,糖糖的这一本原本是沈小婉在画的,因为是女儿就更用心的画成插画了,小部分用字句补充,原本是偷偷摸摸的画的,结果画了几日之后被懒懒发现了,所以这任务就被小宝和懒懒夺了去。
他俩也热衷于画妹妹各种各样的憨样儿,有时候得空了一日画好几幅。就是如此他们还嫌少了,因为在他们的行踪,妹妹全天下最可爱,她每一个样子都值得记录下来。
现在小宝和懒懒都不在家,沈小婉看着糖糖像只小动物似的爬到自己腿边,然后扶着自己的腿站了起来,看着糖糖这张白皙干净的小脸蛋儿时便忍不住了,拿着她专门。
“酿。”刚满一岁的糖糖说话还是含糊不清的,娘叫酿,反正就是那么一个意思吧。
“诶。”沈小婉看着她的时候突然想起以前看许多麻麻们发视频配的那一句话,‘家里养了一个宠物,已经花费了近十万了,以后还得花两百万,据说长大了还会说话,还会喊爸爸妈妈。
沈小婉看着这只萌萌的小兔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嗯,确实花了她不少银两了,也开口说话了,最关键还是萌萌的,这让她觉得花出去的数千银两都值得。
沈小婉喊她一声,“糖糖。”
糖糖昂着小脑袋,望着沈小婉,干干脆脆的应了声:“诶。”
“诶,诶,诶,你就诶这个字说得最清楚了。”沈小婉将放下手中的木炭笔,在湿布上擦了擦手,然后抱起她,“叫娘。”
糖糖搂抱着沈小婉的脖子,声音甜甜的喊:“酿......”
沈小婉又道:“亲娘一下。”
糖糖撅起嘴巴,一嘴巴亲在沈小婉的脸颊上,“mua......”
“真乖。”沈小婉给糖糖将头上的帽子扯下,露出她又长成许多的头发,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再长长一些就可以给你扎小辫子了。”
糖糖伸手去抓自己头顶的头发,“呀?”
“抓吧,自己扯了自己头发又喊疼。”沈小婉有时候就喜欢看糖糖自己抓自己,抓疼了又要哭,哭得时候还会偷偷看她和杜鹃这些婢女的门,要是她们不搭理,糖糖哭两下就不哭了,若是理了还哭得更凶了。
和闹闹一个模样,鬼灵精怪的。
糖糖抓了一下发现疼就不抓了,然后又转过身往桌子上爬去,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以及画了几笔的简笔画,伸手就要去抓着撕扯玩扔。
“这个不能撕,上次打了手手还记得不?”沈小婉抓着糖糖的手,将自己画了几笔的画救了下来,另外给她拿了一张干净的白纸放在一旁,然后拿了,“自己画。”
糖糖是乱写乱画的高手,不一会儿一张纸就画满了线和圈,等她画完了线和圈之后便该用午饭了。
沈小婉给糖糖断奶了,自十月初十抓周宴之后几日,就不给她吃了,然后换成了羊奶和饭食,先闹了几次,后来知道哭闹也没得吃了,便不闹了,乖乖的吃肉糜蛋羹,乖乖的喝羊奶,一日三次,一顿不落。
糖糖几个孩子吃饭这个都不怎么愁,只要给他们喂吃的,他们张嘴就吃,倒是极为懂事。
吃了午饭之后在圈子里走一会儿便犯困了,然后沈小婉便带着糖糖睡午觉,等午觉醒来便教她认一会儿字。
认字的牌子是前些日懒懒做的,常用的字都在里面,每天教她认几个,全部认完了再重复来,不管她记不记得住,重复几十次总会认识的。
沈小婉拿着一张‘我’教糖糖,“我。”
糖糖知道这是认字时间,玩着手指跟着娘念,“哦。”
“屋哦——我。”沈小婉重复道。
糖糖跟着念,“哇哦。”
“......”沈小婉长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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