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一个人喝酒也闷。”朱门殇让他进来,桌上摆着一壶酒跟几块肉干。
朱门殇道:“跟着青城太子还是有好处,这肉干跟我平常吃的就不同,香软甜美,不像我自己带的肉干,跟牛皮似的,就怕咬崩牙。”说着拿起一块,配着酒送进口中,“要是跟他们分开,得包几斤带着。”
“朱大夫,你能不能教我些功夫?”李景风问道,“你也会功夫吧?”
朱门殇像是听到什么趣事似的,挺直了腰杆,上上下下打量李景风,道:“你想学武功,找我干嘛?找沈玉倾去啊。”
李景风道:“你不是也会?”
“会些,我教你。你看这根针,拿起来对着对方眼睛胸口,扎进去就是。”朱门殇亮出那根尺半长针晃了一下,说道,“我就会这些。”
李景风道:“这也太歹毒,没别的吗?”
朱门殇道:“我师父是少林僧人,我没入堂,学不了上乘功夫,这些招数都是保命防身的,没大用。”
李景风道:“那我跟你学医。”他心想,学了医术也能救人,不至无用。
朱门殇道:“我还不想定下来,带个人在身边照顾,麻烦。而且你这人老实,能跟我卖钢口,圆粘子?你要真想学功夫,我想想……”
李景风见朱门殇煞有介事地沉思起来,不敢打扰。只听朱门殇道:“青城你是不能回去了,既然要拜师,当然选九大家最好,身份地位不同嘛,功夫也高深些。唐门以暗器毒物见长,我猜你不喜欢,少林武当还是首选。只是这些门派家大业大,门徒众多,你没人引荐,就算找到师父收留,也未必是有本事的……”
朱门殇忽地一拍脑袋瓜,说道:“有了!”
李景风问:“有什么?”
朱门殇道:“那个嵩山的萧情故!四川离山东几千里远,我懒走这一回,你帮我传个信,把江大夫妻的事告诉他。他承了你的情,你就跟他请求,记得,要拜师得拜在嵩山掌门门下,别去当萧公子的徒弟。须知嵩山掌门跟青城掌门平辈,你要是拜了萧情故作师父,那就矮了咱们一辈。”
李景风觉得朱门殇话说得古怪,问道:“就这样?”
朱门殇道:“当然不只这样。你拜了嵩山掌门做师父,学了武功,艺成之后别留在嵩山,去湖南衡山,那里僧俗共事,不拘门派,你有了本事,在那里闯出点名堂,混得好的话,在湖南弄个地方掌事,在那儿落地生根。”
李景风道:“我为了学武功到山东,干嘛又跑到湖南生根,这得多少年?我干嘛兜这圈子?”
朱门殇道:“估摸着得花上二三十年吧,等这圈子兜完,你那心就死了。”说完哈哈大笑。
李景风听出他在调侃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红,说道:“什么心思?”
朱门殇拍拍他肩膀,说道:“得了得了,哥不是没见过男人女人的,你那点心思我瞧不出?你在客栈连沈玉倾都敢顶撞,上了桌连个姑娘也不敢正眼看。行了行了,喝酒……喝酒……”说着帮李景风斟上一杯酒。
李景风喝了酒,道:“我是真想学武,只怕不是那块料。至于沈姑娘……”他叹了口气,苦笑道,“得了,喝酒吧。”说着又倒了一杯喝下。
李景风心里明白,沈未辰在自己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地方,连能讲的话都没几句。学了武,或许还能跟她多几句话讲,或许这是他想学武的其中一个理由,却不是最大的理由。
“若是我会点武功,掌柜的就不会白死了。”李景风道,“我就想做些什么。”
“当大侠?”朱门殇笑道,“这世道哪来的大侠?地方上有事都有门派管着,不受管的都进了夜榜。大侠不过是领了侠名状的狗,到哪都有约束。”
李景风讶异问道:“你没领侠名状吗?”
朱门殇道:“没,那玩意顶个屁用!”又问,“对了,你不是甘肃人吗,怎不回故乡?崆峒也是大派,当了铁剑银卫,可比领侠名状威风多了。不过就有一点可惜,铁剑银卫不能离开甘肃,你就见不着心上人了。”
李景风苦笑道:“现在能见着,也算福份了。”他想着崆峒或许不错,守在边关,看住萨教蛮族,也是保家卫国的大志业。
朱门殇道:“你要真想,到了蜀中后寻个地方将你放了,送你北上有何难?再让沈公子写封引荐信,朱爷会好生照看你。”
李景风举杯道:“引荐不用,多谢朱大哥指引门路了。”
两人举杯对饮。经此一谈,两人闲聊畅谈,再无隔阂。李景风好奇心重,问起朱门殇行医往事,朱门殇遍历天下,自然有许多故事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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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沈玉倾到谢孤白房中拜访,聊起这趟去唐门的目的。
“九大家中,武当虽然沉迷求仙,但玄虚道长性格淡泊,点苍想说服他不易。”谢孤白道,“至于少林的情况,沈公子想必知道。”
沈玉倾点点头:“正俗之争的事我听说了。”他道,“少林也不平静。”
谢孤白道:“说到这,朱大夫提到的萧情故,这人我是知道的。”
沈玉倾料不到有此事,问道:“先生见过他?”
谢孤白道:“只是听说。据说他几年前入了嵩山派,掌事井井有条,最难得的是,他压下了嵩山中反少林的人马。”
沈玉倾甚感讶异。虽然听说少嵩之争过后,嵩山派几任掌门都是温和派,与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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