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一齐投向朱门殇。
唐孤走向朱门殇,沈玉倾怕他动手,向侧前踏了一步,挡在唐孤面前,说道:“这是我客卿,还请前辈听他解释。”
沈未辰也向前踏上一步道:“这事跟朱大夫没关系。前日大少爷带大哥与我去内坊看药,我瞧着这药有趣,嘱咐他偷了两颗。”说着从怀中取出另一颗药丸,说道,“当时偷的两颗,朱大夫留了一颗,我自己留了一颗,老夫人的事跟他没干系。”
沈玉倾也道:“朱大夫连着养病两日,几乎足不出户,怎有办法下毒?”
唐孤转头问唐锦阳道:“有这回事?”
唐锦阳忙道:“是有这回事!七叔,这几人是……”唐孤不等他说完,道:“我晓得他是谁。”唐锦阳被抢白,不敢回嘴,甚是尴尬。
唐孤上上下下打量朱门殇,问道:“你有病?什么病?”
“一点风寒,不碍事。”朱门殇不说唐绝艳对自己下毒之事,不知为何,总觉得说出此事对唐绝艳不利。至于自己为什么要为唐绝艳隐瞒,大概是为了沈玉倾此番来唐门的使命吧。
此时唐少卯、唐柳、唐奕等人也赶到,向唐锦阳打听了状况。唐奕道:“我前些日子见你还无病容,怎么又说病了?”
唐柳也道:“你是大夫,还是神医,一点风寒能让你两天出不了房门?你莫要说谎,我招来下人一问便知。”
朱门殇一时语塞,唐孤看出他神色有异,沉声道:“你在隐瞒。若无隐情,怎么不说实话?难道心里有鬼?”
沈玉倾见唐孤咄咄逼人,心中更急,又不知朱门殇为何隐瞒。他怀中揣着一支火箭,随时可招青城门人进来,可两百余人在唐门地界又有何用?单这院中便有五百唐门宗亲,何况还有两千禁卫,整个灌县还有三千多唐门的门人子弟,十个换你一个都不用找零。
唐孤冷冷道:“再不说实话,纵使得罪青城,我也收你性命!”
朱门殇道:“既然不信,多问无用。我要真是凶手,你杀了我,不就断了线?”
唐孤仰头向天,冷冷道:“这里是唐门,就算沈庸辞在这也保不住你,何况他儿子?我也不用杀你,先废你一只手!”
他说动手就动手,伸手去抓朱门殇肩头。这一抓甚是神速,比起雷刚有过之而无不及,朱门殇什么都还来不及看清,就觉肩膀一痛。
忽然,又有一只手搭在了唐孤手上,却是沈未辰抓住唐孤手掌,使尽扳动,以免唐孤捏碎朱门殇肩膀。沈未辰虽有天赋,功力终究不如唐孤深厚,甚是吃力,一面说道:“七大爷……莫冲动。他是大夫,断了手,便废了医术。”
此时由旁人看来,便似唐孤抓着朱门殇肩膀,沈未辰抓着唐孤手掌,浑不知两人正在较劲。若是平时,沈未辰要逼退唐孤就得出手攻敌,逼他放手后撤,只是这一出手,便是众目睽睽之下主动攻击唐门要人,此后交恶那是必然。
朱门殇只觉肩膀压力沉重,疼得冷汗直流,想要运劲反抗,却觉胸口气闷难当,原来刚才雷刚那一掌虽未打实,已让他内伤。他知道沈未辰为难,可惜身上银针不在,否则一针刺出,唐孤便要放手,那时便一肩担下这罪责又有何妨?
沈玉倾知道沈未辰若不反击,势必无法逼退唐孤,若是动手,那是明目张胆地与唐门为敌,于是走上前,伸手搭在唐孤臂弯处,说道:“七爷莫急,且让我再问问,若真有隐瞒,青城绝不徇私,定将人交给唐门处置。”说着伸手一扳。他扳的是唐孤臂弯处,又潜运真力,看上去便如劝架一般。兄妹两人联手,唐孤非得松手不可,软硬兼施,也给足唐孤礼数。
不料唐孤冷笑一声,另一手又去抓朱门殇肩膀,这一动手,势必非得动武化解不可。沈玉倾料不到他如此刚强,心想:“拼着与唐孤撕破脸,之后再来补救,也不能让朱大夫废了手臂。”他正要拦阻,唐绝艳忽地开口道:“我对朱大夫下了毒,让他躺了两天。”
唐孤转头看向唐绝艳,唐绝艳接着道:“他怕丢人,所以不敢说。”
唐孤冷冷问道:“好端端的,你为何要对他下毒?”
唐绝艳道:“他得罪了我,怎么得罪的也不用多说了。”
唐惊才也道:“我昨日见过朱大夫,瞧他脸色确实是中毒无误,我确认过的。”
沈玉倾道:“两位小姐都说了,可证明朱大夫清白,还请七爷高抬贵手。”
唐孤冷哼一声,放开手来,唐锦阳埋怨唐绝艳道:“你怎对客人如此无理?当真刁蛮!沈公子,这丫头我是管不住了,还是……”
唐绝艳冷哼一声,喝道:“闭嘴!”
唐锦阳被女儿喝叱,先是一愣,又道:“你怎么对你爹如此无礼!”
唐绝艳道:“太婆受了暗算,还不知生死,你做儿子的不去看,反倒在这碎嘴,还放着太公罚站,要说不孝,还轮不到我。”
唐锦阳被她一通抢白,又看向唐绝,见父亲仍站着,忙道:“快搬张椅子给太公坐!发什么呆啊!”几名侍卫听了吩咐,这才去搬了椅子过来让唐绝坐下。
沈玉倾道:“七爷,舍妹调皮胡闹,让我这朋友偷了药,朱大夫护友心切,又怕丢人,不敢吐实,老夫人的事当真与他无关,还请七爷明鉴。”
唐孤环顾四周,见五毒门门人聚在围墙上,怒喝道:“这些又是什么人?祠堂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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