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美,我好想你。”叶倾鲤好像下一秒就会泪流满面,“我掏心掏肺加班了两个晚上,顾厉那个狗男人才批准我出来半天,再多待一秒我就要原地升天了。”
“咱们去顶楼吧,去顶楼你就不要带着口罩和墨镜了。”随禾提议。
“果然只有姐妹是真爱。”叶倾鲤果断和随禾出了一楼的咖啡厅,乘电梯去了顶层。
顶层全部都是高奢品牌,不少达官贵人和明星都经常来光顾,为了保护隐私,顶楼是不允许随意拍照的。
出了电梯,叶倾鲤飞快地摘掉了墨镜和口罩,舒了一口气,“当明星就是累,去哪都要伪装一番,大热天的闷死了。”
“多裹两层你也不会变成木乃伊,还能防晒,多好。”专业拆台二十年的随禾调笑。
叶倾鲤白了随禾一眼,“你的粉丝也不少,马甲一套就站着说话不腰疼,赶紧进去吧。”
随禾和叶倾鲤进的这家叫yush,是国际上新兴的高定品牌,单件礼裙五位数起步,高至七位数。
礼服主要走明艳风,或如蔚蓝星空裙绚丽闪耀,或如水蓝半透明碎钻鱼尾裙闪闪发光……
随禾试了一条米白色的仙女裙,上半身蜿蜒盘旋着香槟金的藤蔓和手工珠花,下裙是层层叠叠的纱,弧度自然下坠,走起来摇曳生姿。
“仙是挺仙的,但是在自家的拍卖会上穿这个,我觉得有点太素了。”
“换这件!”叶倾鲤像个太后一样悠哉悠哉地托着下巴坐在沙发上,指向对面一条正红色的丝绸裙子。
“这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随禾不确定地问,“饱和度低一点的红我倒是可以接受。”
“去晚宴不就是吸睛的,米色太素了,换换换。”叶倾鲤催促道。
随禾只得乖乖抱着礼裙去了试衣间,拉开帘子的一瞬间,叶倾鲤惊呼出声,“就这件,又美又飒!绝了!”
这条红裙宛如一枝在午夜盛放的玫瑰,垂坠质感的裙摆又像刀尖上摇摇欲坠的血,让随禾超脱出她自身的悠然温和的气质,变成了又慵懒又致命的香艳美人。
“小姐您真的非常适合这条裙子,太漂亮了。”店员小姐姐不吝赞美。
随禾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裙子恰到好处得露出了她的直角肩,红裙仿佛把天边最热烈的朝霞穿在了身上。
即使随禾只抹了一点口红,头发随意披着,气场也十分强大,贵气惊艳得好像从西洋古典油画中走出来的美人。
“那就这一件吧。”随禾细细端详了两眼,转头对店员补充道,“腰这里稍微有点宽松了,帮我再改小两厘米,这周六之前能改好吗?”
“当然可以的,消费满六位数的客户都是我们的高端客户,享受一切优先服务。”店员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定下了,忙不迭地回答。
随禾漫不经心地刷完卡,回头看叶倾鲤,“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叶倾鲤刚刚在回消息,闻言抬起头,“去买点首饰吧,耳坠不带也算了,这红裙不配点项链没那味。”
去珠宝店的路上,叶倾鲤突然停住脚步,“对了随随,你手上那个翡翠镯子是不是没摘下来过?”
随禾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上的翡翠镯子,这个镯子是随禾成人礼上爷爷送给她的,是奶奶过世前最爱的一个镯子,颜色纯正,水头极好。
“对,都带了六七年了,带习惯了。”随禾试着把镯子从手腕上撸下来,手镯却卡在手肘上纹丝不动。
“算了算了,你别摘了,小心磕着,随随便便带一栋房子在手上,我可赔不起。”叶倾鲤一言不合就和随禾互怼。
“我也没见你的珠宝便宜到哪去。”随禾似笑非笑地接话。
“我那些顶多算奢侈品,你的那些东西,十有八九都是收藏品,收拾收拾,指不定哪天就能搁博物馆里当文物了。”
叶倾鲤撇了撇嘴,想起大学的时候,不少想要靠女人上位的凤凰男想要攀附权贵,可劲地追着她转。
而随禾这个真正的隐形富婆,在学校里从来不穿奢侈品,每天不是在图书馆吭哧吭哧地码字,要不就是去校外到处写生,神龙不见收尾的,一点看不出她是随家的大小姐,不知道给自己掐了多少烂桃花。
说着,两个人走进了一家珠宝店。这家珠宝店是上百年的老牌子了,设计比较倾向于传统风。
随禾的锁骨生得极好,刚刚挑的红裙又是明艳的风格,再戴太夸张的项链反而喧宾夺主,随禾思量着买一个小一点的红宝石吊坠。
选着选着,旁边的叶倾鲤突然自己戴了起来。
“这个水滴形状的挺好看的,这个星星也挺好看的。”叶倾鲤在不同的项链之前反复横跳。
“……”随禾茫然地眨了眨眼,“叶女士,你不是陪我来买的吗?”
“……”叶倾鲤顿了一秒,不假思索地说:“啧,我好不容易溜出来,还不犒劳一下自己,下次出来说不定又是一两个月以后了。”
“就这个吧。”随禾选了一个看上去可行的玫瑰红宝石吊坠。
就在这时,叶倾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接完电话,她整个人都不好了,面色乌云密布,随禾觉得她下一秒就能拿出二十米长的砍刀出去决斗。
“顾厉?”随禾挑了挑眉猜测道,“他让你回去?”虽然是疑问句,随禾却用的陈述口吻。
“他说六点钟开始录歌,晚一分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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