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禾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憨憨妹妹,“季北辰是我高中学长,微信共同好友的功能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难道我不怎么发朋友圈,也不怎么给你们点赞,我就看不见你们在朋友圈评论区勾搭勾搭着就开始暧昧了吗?”
“……”随星瞬间涨红了脸,“你别告诉其他人啊,特别是随泽。”
随禾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恐怕不能。”
随星迅速抱住她的手臂,“姐——求你了,我发誓我下次再也不打探你的恋情了。”
“我说不能是因为——你怎么会觉得阿泽没有季北辰的微信呢?”随禾挑了挑眉。
“怎么可能?!随泽要是看见了早就来嘲笑我了!”随星一脸不信,当然也许是潜意识地一点也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不需要我提醒你季北辰和随泽两个人都是云城圈子里的社交达人吧?”随禾嫣然一笑。
裴之宴和随禾两人在一个圈子里却不认识,一是因为两人都不爱社交,二是因为即使是在一个圈子,异性的社交圈也不一样,而季北辰和随泽显然两个条件都不符合。
“……”随星震惊了,随星沉默了,随星怔住了,随星快要凝固了。
随家个个都是人精,随星这孩子怎么会认为除了她自己随家还有这么纯良可爱的人呢?
随禾慈祥地摸了摸妹妹柔软的头发,不无怜惜地摇了摇头。
下一秒,缓过神来的随星二话不说拿起手机打通了随泽的电话。
“随!泽!”随星咆哮道,“你有本事就赶紧回来!”。
“……怎么了?吓我一跳。”随泽在公共场合,这一嗓子出来,路人纷纷侧目,好像他是被当街抓奸的渣男似的,随泽迅速地捂住扬声器中传来的巨大咆哮。
“你老实告诉我,你微信和季北辰是不是微信好友?!”随星质问道。
“……”,原本一头雾水的随泽神色微动,挑了挑眉,“好像是、吧。”
随星把自己指关节的骨头捏得嘎吱作响,“我说呢,怎么每一次季北辰送我的东西都恰好是我喜欢的风格,合着是你在帮他做狗头军师啊。”
“……”,随泽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我提醒你一下,你如果继续骂我,十分钟后你们朋友圈的聊天记录会躺在爸的邮箱里。”
“你强!”随星磨了磨牙,一气之下挂掉了电话。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在同父同母双胞胎的毒打下,随星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奸诈小人!唯利是图!卑鄙无耻!”随星狠狠地瞪着手机界面。
随泽这手段,真不愧是学外交的。目睹了全过程的随禾笑着摇了摇头。
闹了这么一通,时间也过去不少,随老爷子莫约也午睡醒了。
随老爷子是个老画家,除常年乔木疏影交映,灌木青翠欲滴,宅子里一年四季总是不缺花草的。
随老爷子的院子里有一墙的爬山虎,郁郁葱葱,生命力旺盛。随老爷子有一幅拍卖七位数的画《绿》便是取材于这里。
一道去老爷子屋子的路上瞧见不少繁盛的花朵。眼下是夏天,鸢尾、扶桑、三色瑾、绣球、月季错落有致,个个姹紫嫣红,明媚娇艳。随禾学过插花,顿时生了聊赠一枝春的心思。
随禾一时兴起便也不拘着,找了把大剪刀便斜斜地取下几支粉色的绣球花做基底,加上几朵洋洋洒洒灿烂绽放的白色芍药,缀上一点满天星,尽有些纯真可爱。
进了随老爷子的屋子前,随禾随手把包好的花束放在庭院里,准备晚上带回去。
“来了?”随老爷子放下手里的报纸,慢条斯理地打量了姐妹俩一眼,然后摘下了老花镜示意她们坐下。
“爷爷。”随禾坐在对面的一把红木雕花椅子上。
“你纪叔说你拍卖行办得很不错。”随老爷子拿起面前的紫砂壶给随禾和随星倒了茶。
随禾笑了笑,“纪叔过奖了,我只不过是按规矩走走流程罢了。”后头因为裴之宴的事情还有些分神,无端被夸奖她心里有愧。
“即是夸你,你也不必太谦逊,在台上侃侃而谈介绍几个小时要背多久的稿子我还是清楚的。”随老爷子喝了一口茶,“阿星就没你这耐性。”
“哎呀,爷爷!你夸姐姐就行了,怎么还要拉我做对比呢?”随星哭唧唧地撒娇道。
“你啊,整天没个正行。”随老爷子摇了摇头,“学艺术的不能浮躁,沉不住气的人就像水上浮萍,风雨一来,便飘摇零落。”
“知道了,知道了。”随星忙不迭地答应,显然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随老爷子深深看了一眼两个孙女。这两个孩子,一个沉着稳重像水,一个活泼开朗像火,无一例外都是极好的。随老爷子虽然希望她们功成名就,但更重要的是希望她们开心幸福。
随星被批评了也不恼火,笑嘻嘻地说:“爷爷,你之前还让她给你带个孙女婿回来,阿禾姐有情况啦,你不关心关心她。”
随老爷子遂抬头看随禾,随禾摇了摇头,“八字没一撇呢,要是真有情况了,我能不把人带回来给爷爷过目?”
又聊了一会天,眼看天色渐晚,天空好像打翻了调色盘,水蓝与墨蓝衔接得天衣无缝,好像要下雨的样子,随禾匆匆拿起花束便赶紧开车回去了。
果然到了半路上,阴云密布,下起了大雨。即使是雨刮器不停地扫,视线也不能完全保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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