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禾被裴之宴松开后去冲了个澡,一张小脸不施粉黛,明明是素颜皮肤却依然吹弹可破,好像还是个十几岁青涩懵懂的少女。
裴之宴见随禾的头发湿哒哒的,便拖了随禾来吹头发,头发吹到半干,裴之宴用鹿皮巾擦了擦她发梢上多余的水滴,然后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她的发丝,好像这原来便是个有趣的事情一样。
随禾偏头看着裴之宴,他一只手拿着把黑檀木梳子,另一只手圈着她的头发,眸色温和,却又带着一丝不言自明的深情。
明明刚刚在一起不到两个小时,怦然心动好像才是几秒钟前的事,但他这些自然无比的小动作,突然让随禾有一种两个人已经在一起好几年的错觉。
茴字有四种写法,而表达爱的方式更是千千万。有人选择张扬地送玫瑰送钻戒,也有人选择这样静静地舒心地替心上人绾发。
随禾垂着眼眸,心里突然觉得,就这样一直下去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随禾把头往裴之宴肩膀上挪了挪,倏忽间想起一件事,“诶,我听季北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是你生日?”
也难怪自己拖着行李到别墅那天裴之宴一副冷冷淡淡、闲人勿扰的样子,量谁也不想自己在家安安分分过个生日时来个不速之客,还是之前要抢他酸奶的那种。
裴之宴眼眸微垂,以往挺得很直的脊背闲闲地倚靠在沙发上,轻轻嗯了一声,“怎么?”
随禾笑了笑,嘴角微不可查得漾出一个笑涡,“没什么啊,就是想补个祝福——嗯,就祝你三个月前生日快乐好了。”
裴之宴捻着她的发梢轻哂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是不是要回你一句祝你去年新年快乐?”
随禾被裴之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操作冷到了,感觉她之前难得酝酿出来的爱意瞬间被蒸发成水蒸气。
“哼——”随禾傲娇地撇开头,想要离裴之宴这个行走的冷笑话远一点。
裴之宴眼里暗流涌动,放下梳子胳膊一抬就轻轻松松把随禾捞进了怀里,“你不是实干型么?口头上说说可没什么意思,生日礼物呢?”
随禾咂舌,好一会才犹犹豫豫地开口,“明天给你买个五块钱的小蛋糕?”
“随禾——”裴之宴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嗯?”随禾昂着头,笑盈盈地看着裴之宴,没有一点害怕恶势力的样子。
“皮痒就早说,虽然我很久不训练了,但收拾你应该没问题。”
“……”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就是一个生日礼物吗?至于和女朋友动手吗?虽然她也是练过的,但是毕竟男女体型悬殊,随禾衡量完默默地把手撑在沙发上,想找个机会溜回二楼。
“晚上没怎么吃,现在我又饿又累,我去厨房找点吃的。”随禾开始找借口。
裴之宴自然不可能看不出随禾的小心思,不过女朋友么能拿她怎么办,只能宠着了。
“好啊。”裴之宴话音刚落,随禾便蠢蠢欲动,想从裴之宴怀里钻出来。只可惜随禾的腿还没来得及迈出去,整个人就被裴之宴公主抱了起来。
“……”随禾懵了。
“你不是又饿又累么,抱你上楼。”裴之宴语气平平地看着前方。
“……”随禾一时间竟然分辨不出来这哥哥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有被撩到,好像真的有点腿软,随禾圈住裴之宴的脖子,亲了一下裴之宴的唇角,“麻烦了,哥哥。”
裴之宴顿了一下,垂下了眸子,他的眼眸里有显而易见的危险,得逞的随禾缩了缩脖子,像一个小鸵鸟一样埋进他怀里。
裴之宴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今天先放过你。”
生日礼物这个东西,他向来没有在意过。小时候裴夫人还意思意思给兄弟俩买生日蛋糕办派对,后来大了,他就没过过生日,倒是老裴会含蓄地给他发个红包。
但要是说随禾没有给他生日礼物,这也不对。
她莽莽撞撞地拖行李推开门的时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个生日礼物呢。
但至少,在裴之宴把酸奶让给随禾的那一刻,完全没有想过以后他会丢盔卸甲、心甘情愿地把他的一切让给她。
知道她说饿十有八九是找借口,裴之宴没有抱她去厨房吃东西,直接把她放到了二楼卧室的床上。
随禾麻利地钻进被窝里,好像不这样下一秒裴之宴就会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用别的方式讨要他迟到的生日礼物。
“那,晚安。”随禾眨眼,五个手指微微屈起来和裴之宴告别。
“晚安。”裴之宴把灯熄了之后又把门从外面用钥匙锁上了。
黑暗中,随禾继续茫然地眨眼,她之前都只关门不锁门的啊?裴同学这是担心自己自制力不行把持不住,还是担心她如饥似渴饿狼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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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末,随禾和裴之宴两人一起带绯绯去宠物医院做手术,出门之前随禾背了一。
“这么小的包能装什么?”裴之宴看着巴掌大的珍珠包直男发言。
随禾眨了眨眼思量了两秒,唇角微微上扬,理所应当地开口,“装可爱啊。”
裴之宴盯着随禾一脸真挚的脸庞,突然无言以对。
“裴二少,为什么我总是看见你在家里,你真的不去上班吗?作为老板的自我修养呢?”随禾语重心长。
“不能翘班为什么要做老板。”裴之宴回答得理所当然。
可能相处久了被同化了,随禾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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