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放下茶杯道:“这还是我开了高价,它原本就已经不值钱了。张牙婆,就这个价,如果你们能接受,咱们就去衙门办手续。要是不接受,那我便另外在看。”
张牙婆见林阮的话说得如此死,咬了咬牙道:“那林小东家且等一等,我跟我当家的商量商量。”
这牙行,便是张牙婆的。
林阮点点头,让她自去商量。
过了一会儿,张牙婆回来,一脸肉疼地道:“林小东家,你这压价压得,我们真是连个辛苦钱都没赚到。”
林阮笑笑:“这次没赚到,那只能怪那铺子了。以后有好铺子,牙婆记知会我一声,我总能让牙婆把这回少赚的钱给赚回去的。”
张牙婆听了这话,又高兴地笑了起来:“林小东家就是个敞亮。那咱们这便上衙门走一趟?”
林阮笑着起身,和张牙婆一道去了衙门,把云客居那铺子办了过户手续。
从县里回来之后,林阮便去了林铁柱家。
明日里便是林铁柱去周家下聘的日子了,林铁柱也回了家,正乐呵呵地在家里忙着准备聘礼。
见林阮来了,林铁柱高兴地问屋里大喊:“爹,娘,我师父来了。”
铁柱爹娘赶紧迎了出来:“阿阮,快屋里坐。看这乱的,都快没个下脚的地儿了。”
两人边说话边把林阮往屋里迎,那满脸的笑意,让脸上的纹路都深了几分。
原本,这婚事是没有那么快的,从说亲到成亲,最快也得几个月。可林铁柱着急,周家那边也想着赶紧把周莲儿嫁了,好让她死心,所以这才大半个月,这门亲事便走到了下聘这一步。
好在乡户人家也没那么多的讲究,只要两家商量好了,便成。
林阮跟着进屋,被请进了主位上坐着。
林阮笑了笑道:“不妨事,我过来看看家里准备得咋样了,东西都备齐了吗?”
铁柱娘笑道:“都备得差不多了。”
林铁牛的妻子牛氏在一旁酸溜溜地道:“我们家铁柱真是好命啊,跟了个好师父,看看这聘礼,这十里八村的,谁家出得起这么丰厚的。”
她成亲的时候,林家给的聘礼也不过十两银子和一些不怎么值钱的物件,跟林铁柱这个比起来,简直寒酸得可笑。
越想,牛氏心里就越是冒酸气,那话也就越不中听:“这人啊,真是同人不同命。都是林家的儿媳,我咋就没那好的命呢?阿阮啊,现在咱们也算是自家人了,你那小食铺子,跟谁合伙不是合伙,咋就不考虑给我也开一家呢?”
铁柱娘听了这话,忍不住眼角直跳:“老大家的,你去看看狗蛋儿是不是醒了?”
牛氏不想走,倚着门道:“狗蛋儿醒了自己知道下床。”
铁柱娘加重了语气:“让你去看你就赶紧去!”
牛氏到底还是怕婆婆的,嘴里小声叨叨着,扭头进了自己屋,然后把门给甩上。
待牛氏一走,铁柱娘才无奈地朝着林阮笑笑:“老大家的眼皮子浅,也不会说个人话,阿阮别搭理她。”
林阮完全没往心里去,对于牛氏这种人,她从来不稀得搭理,没得掉了自己的身价。
转头对铁柱娘笑了笑,说道:“铁柱喊我一声师父,又一直在替我处理事情,眼下他就要成亲了,我这个当师父的,自然也得有所表示。我思来想去,觉得送什么,都不如送一份产业给他的好。”
说着,便把那铺子的房契给了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这是我刚才去县里买下的铺子,原来云客居的那铺面,上下两层,后面带着院子,地方不小,地段也好,以后不管做个啥生意,都能挣钱。往后铁柱在外面帮我盯着生意,家里这铺子,就交给铁柱媳妇儿打理,小两口的日子,保管能过得红红火火。”
铁柱娘吓坏了,连连摆手:“这怎么使得,这万万使不得的呀。阿阮你快拿回去,这么贵重的东西,铁柱那傻小子可受不起。他能跟着你学这些本事,挣这些银子,我们家已经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了,哪还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她是真不打算要,她这人,是个很惜福的人。林铁柱跟着林阮这半年时候,已经往家拿了两三百两银子了,都是林阮每月给他的。这么多的银子,是她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认为,这些已经足够足够了,再多要人家的东西,那可是丧良心的。
林铁柱也在一旁道:“师父,我不要铺子。”
牛氏在屋里把耳朵贴在墙上听着外面的声音,恨不得冲出去替林铁柱把那房契给了收了。听他们母子一直推辞,急得真想骂他们脑子进了水。
白送上门来的东西都不要,真是傻得冒烟。
林阮却是十分坚持:“这是我做为师父,给你成亲的礼物。成家立业,成家立业,成了家,这业也该立起来了。这铺子,是我给你练手的,你自己学着慢慢折腾,以后我可是要检验成果的。等你真的会做生意了,我就能安心把生意交给你去做,以后我就只负责在背后出主意,你去替我执行操作,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林铁柱挠了挠头:“可这也太贵重了,我租个铺子也是能做生意的呀。”
林阮瞪他一眼:“给你你就拿着!长者赐不可辞,懂吗?”
林铁柱这下赶紧老实伸着双手把那房契给接下,十分郑重地道:“师父,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林阮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先忙着,明天一早,我再过来跟你们一道去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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