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初,林阮便坐上了马车,前往宫中。
虽是晚宴,但其实早早就要去,毕竟进宫也不止是吃顿晚饭那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提前去各宫拜见皇帝的后妃们,还要在皇后的带领下祭祀祈福,最后才是晚宴。
林阮光是听那流程都觉得脑壳疼。
她其实很不喜欢参加这种场合,但是还是那句话,就当是在其位,谋其政吧。
皇帝给了她殊荣,她就必须把这个身份应当做的事情做好。
穿着繁复厚重的礼服,头上戴着从三品精美的礼冠,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高贵。
但林阮一点也不觉得高兴,礼冠少说也得有个三四斤重,戴起来可真不是个轻省的事儿。
不过好在她的身体底子强悍,这点事情倒是难不住她。就是走路需要小心点,毕竟头重脚轻的,重心有点不稳。
林阮在心里偷偷吐槽,难怪说古代的大家闺秀们都端庄稳重,行不摇裙,坐不动膝,其实是因为她们不敢动作幅度太大吧,不然顶着这礼冠,很容易出事故。
她的县主府离着皇宫不算太远,不到半小时的车程便就到了地方。
今日进宫赴宴的人很多,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家眷都要去参加,而且还都带着侍女,所以每个官员府上的马车少说也得有个三辆以上。
像林阮这样单独一辆车的,除了她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
车多,自然就行得慢,加上进宫时还有一系列的程序,所以青龙大街上早就摆了长长的车马队伍。
林阮掀开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然后便让飞絮从软榻下面的箱子里翻了本书出来。
绿萼从食盒里掏出两碟子糕点出来,放在桌上:“县主,先吃点东西垫一垫吧,晚宴上的东西听说可不咋好吃,都是凉的,你先吃点东西,不然扛不住。”
林阮是个听劝的人,伸手捏了块软糯的桂花糕,边吃边看书,一边还吩咐绿萼和飞絮也吃点垫垫。
主仆三个在马车里等了大半个小时,才终于到了宫门前。
下了马车接受进宫前的检查,然后步行进宫。
从宫门处到皇后所居的坤宁宫,足有两里路远,这个距离对林阮她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但对于那些养尊处优的官夫人和千金闺秀们可真不是个轻省的事情,可这样的场合,谁也不敢露出半分不妥来,个个脸上都带着得体的微笑,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毕竟说话也是需要力气的。
按照进的顺序,林阮主仆三人是在中间的位置,但走着走着,她们竟然到了比较靠前的位置了。
足以看出那些贵夫人和千金们走得有多吃力。
林阮也不想太出风头,所以便刻意放慢了些脚步,尽量落后一点。
但不管怎么慢,她们的好体力在那儿摆着,总是不停地在被迫赶超其他人。
林阮觉得这宫宴有点坑人,明知道这些贵妇千金们体力不行,竟然还让人走着进去,也挺恶趣味的。
不过林阮也只是在心里这般想想,脚下稳稳当当地走着,心里却是想着等趁着过年这段时间,给觅甜小屋研究一些新的甜品。
要想生意好,那么就必须不停的推陈出新才行,否则时间了长了,再好吃的东西,也会失去吸引力。
心里想着事,林阮的注意力就不由有些分散。
绿萼和飞絮两人都是头一回进宫,多少都是有些好奇心的,再加上这里是皇宫大内,安全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所以两人也有点开小差。
主仆三人走着走着,突然旁边的一位头发花白的夫人脚下一崴,眼看就要趴在地上。
“小心!”林阮身体快过脑子,一个箭步上前,及时挤住了那位夫人。
待那老夫人站稳之后,林阮放开手,顺嘴问了一句:“老夫人,您没事吧?”
正在这时,一位打扮华贵却无品级的妙龄姑娘上前来,将林阮一下挤开,扶住那老夫人,语气关心地问道:“祖母,您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
不等那老夫人回答,这姑娘扭头过来急赤白脸地朝着林阮就责怪了一句:“你是怎么走路的?长没长眼睛?知道我祖母是什么身份吗?她要是摔出个好歹来,你赔得起吗?”
绿萼是个极护主的人,立刻上前道:“这位姑娘你刚刚可看仔细了,要不是我家县主反应快,这位老夫人这会儿已经在地上趴着了。你倒好,不但不感谢我家县主仗义出手,反倒还想反咬我家县主一口,真是好不讲道理!还有,你一个白身也敢对着我家县主大呼小叫,贵府真是好大的威风!”
那姑娘冷哼一声:“一个从三品的县主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母亲可是忠孝伯夫人,见了我母亲还不赶紧行礼!”
“阿阮,不得无礼!“
那位忠孝伯夫人已经在丫环的安抚下恢复了从容,喝斥姑娘的话音里,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
林阮初一听那“阿阮”二字,还以为是在叫自己。但看那姑娘不服气撅起嘴的样子,才知道那伯夫人是在叫对方。
竟然跟她的撞了名字?!
不过林阮也没多在意什么,毕竟天下这么大,便是同名同姓的人也多了去了。只是听那伯夫人的语气,她有点后悔自己刚刚手快管闲事。
只是这人扶也扶了,她也懒得跟她们计较,朝着那位伯夫人行了个常礼:“福佑见过忠孝伯夫人,伯夫人若是无碍,那福佑便先行一步了。”
忠孝伯夫人淡淡一笑:“刚刚真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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