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离着佟府有些距离,深夜的大街上,空无一人,马车跑得飞快。
林阮趁着赶路这段时间,问甲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闹成这样?”
甲一骑着马跟在马车边上回话,“问题出在佟夫人安排的那几个婢女身上,佟姑娘将赫连王子的信件一直藏在枕头下,结果被一个婢女翻了出来,交给了佟夫人。”
“佟夫人发现自己这段时间被佟姑娘给骗了,一怒之下当着佟姑娘的面,将信全部烧掉,并放话便是自己死了,也不会同意佟姑娘和赫连王子在一起。又说这两天就会将佟姑娘的婚事定下,出了年就将佟姑娘嫁出去,若是佟姑娘不肯听话,就会想办法针对赫连王子。”
“佟姑娘大概是被刺激到了,所以夜里就趁人不备寻了短见。幸亏属下发现得及时,弄出声响惊醒了佟姑娘院里的丫环,否则只怕佟姑娘此刻已经香消玉殒了。”
知道佟妙心性命无碍,林阮心里平静了不少。
一路赶到佟府时,佟府大门紧闭。
甲一上前敲开门,“长宁公主驾到,速速开门迎接。”
林阮以前来佟府,都是执的晚辈礼,这回她顾不上这些礼数了,直接摆出了公主架子。
佟府的下人如何敢拦,立刻开了大门。
林阮带着人直接进了佟府,佟府的门房急忙跑在前面,去给佟府的主子们通报。
一进大门,气氛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佟家上下全都乱做一团,负责照顾佟妙心的那几个丫环,正在佟妙心的院子里跪着。
佟侍郎已经收到了通传,赶紧出来迎接,正要跪下,被林阮拦住,“佟伯父,妙心的情况如何?”
佟侍郎红着眼睛摇头,“还没醒,大夫说伤得有些狠,今后或许都说不了话了。”
林阮心里一沉,拿了牌子让甲一迅速进宫去请太医。
回头又看向佟侍郎,“伯父,我能进去看看妙心吗?”
佟侍郎有些犹豫,“公主,内子有些……激动,只怕会伤了公主。”
林阮摇头,“无碍,此事我也有些责任,伯母怪罪也是应该。”
说罢,林阮让自己的丫环们都等在外面,只带了绿萼一人进门。
屋内的气氛更加凝重,几个被连夜请来的大夫都正围在床前替佟妙心诊断,佟夫人正在床边抹着眼泪。
她的贴身婢女见林阮来了,便赶紧曲身行礼。
佟夫人是真的有些失了理智,见到林阮,不顾君臣有别,冲上来就抓着林阮疯狂地质问:“林阮,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害我的女儿?你害得我们母女反目成仇,现在又害得她寻短见。妙心把你当成她最好的朋友,你让她变成如此,你良心过得去吗?你陪我女儿,你陪我妙心!”
佟侍郎上前将她拉开,“你闹够了没有!妙心会变成这样,跟公主有什么关系!”
佟夫人伤心过度,巨大的愧疚感让她逃避似地想要找一个人推卸责任,而这个人,就是林阮。
“是她,就是她!如果不是因为她,妙心根本不会和那个北狄人认识!如果不是她想替那北狄人在大周站稳脚跟,她又怎么会替那北狄人说话!她想利用咱们妙心去收买那个北狄人,是她把妙心害成这样的!”
佟侍郎让她住嘴,但佟夫人根本冷静不下来。
绿萼向来护主,见佟夫人如此颠倒黑白,气得直接指出了佟夫人的问题,“佟夫人,公主念你是长辈,是妙心姑娘的母亲,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妙心姑娘好,所以从来没有对你有过半句微词。但其实事件事情,错得最多的人是你!
妙心姑娘是不该和赫连王子有私情,但这件事情公主也是妙心姑娘和赫连王子求到公主头上,她才知晓的。
知晓之后,公主也曾跟妙心姑娘说过这中间的厉害关系,但是妙心姑娘铁了心要和赫连王子在一起,甚至说了非他不嫁的话。
公主作为他们的共同朋友,只好答应来向你们提一提此事。从头到尾,公主可有拿她的架子在你们面前说过半句逼迫的话?
你们不问清红皂白,将妙心姑娘身边的丫环全部赶走,并且故意让妙心姑娘误会,身边全部换上你的人,让妙心姑娘一举一动皆在你的掌握之中。
妙心姑娘绝食抗议,差点闹出人命,是公主去请了玉妍姑娘去劝妙心姑娘!是,玉妍姑娘是帮着送了信,可是如果不是那几封,妙心姑娘早把自己饿死了!
你以为,公主为何要对你们如此忍让,想让你们点头同意这门婚事法子多的是,直接让皇上赐婚,你们有拒绝的权利吗?
可是公主为何没有那样做?只因为你们是妙心姑娘的父母,是公主认为的长辈,所以她不想用这样的方法,让你们不得不同意女儿的婚事。
赫连王子为了可以让你们认可他,拼了命的想要改变自己,只为了让你们知道,他有办法保护妙心姑娘,是个是值得你们将女儿托付给他的人。
这些事情,你们根本不曾去了解过!你们只以为,妙心姑娘是在跟外人合起伙来欺瞒你们。
可是你们对妙心姑娘所做的一切,又何尝不是一样。那几个丫环,把妙心姑娘当犯人一样看管着,有点风吹草动就立刻上报。
一个为了立功,就把发现的书信上交到你手上的丫环,一群连妙心姑娘哭了笑了就立刻通风报信的婢女,佟夫人,这就是你对妙心姑娘的好吗?”
把妙心逼成这样的人不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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