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林寒知道三天后他就要跟林忠启程回青州时,急忙跑到林忠的院子里抗议,“我不回青州!”
林忠板着脸道:“你娘的十年忌日,你作为她唯一的儿子,必须回去。”
林寒捏紧拳头道:“等我考上进士之后再回去给她上香,不是更能让她高兴吗?何况我听说,你是打算带着我回青州长住,为什么,爹,我在京都读书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让我回青州?”
林忠看他倔强的眼神,觉得有些话,必须要说开了。
于是将屋内的下人全都支了出去,并让他们退出了院子,全部在院外等候。
等人都走完了,林忠才看着林寒的眼睛,“你说为什么?你当是知道原因的。”
林寒看着林忠似要看进他心底的眼神,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眼,“儿子不知!”
林忠叹了一声,“阿寒,阿阮已经嫁了,她现在过得很幸福,便是没有嫁人,你和她,也断没有可能。”
林寒被钉在了原地,脸上的神色分外难堪,极力想要否认,“爹,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明白。”
林忠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阿寒,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掩藏自己的心思,但是有些心思就不该是你起的。阿阮和你,从始自终都不是一样的人。”
见自己的心思已经被知晓,林寒有些不忿地低吼,“凭什么我和她没有可能,凭什么我就不能起那些心思!她原本就该是我的人,冠我的姓!”
林忠有些发怒,“住口!这些话是你该说的吗?林寒,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本分!”
“本分?”林寒冷笑一声,“你永远都只会用这两个字来约束我!可什么是本分?她是十三年前,你们亲自给我定下的童养媳,她原本就是属于我的,这才是本分!我就是喜欢她,就是想让她重新变成我的人!”
林忠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混账!”
林寒被打得脸一偏,半张脸火辣辣地疼,回过头,依旧十分固执地道,“我就是喜欢她!”
林忠还想再打他,手高高的举起,可看到他眼底的委屈以及执着,突然有些不忍动手。
半晌,林忠无奈地把手放下,叹了一声,“阿寒,阿阮从来都不属于你。当年她才五岁,是我们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给了她那样一个身份,真要论起来,算是趁人之危。”
“还有一个事实,你从来不肯面对,那就是阿阮心里根本没有你。否则当年,她为何又要想方设法地解除你们之间的婚约,而不是默认下来?”
这残酷的现实,如同一柄利剑直直插入林寒的胸口,让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这一点,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只是不肯面对。
现在被林忠如此直白地摊开在他的面前,让尚且年幼的他,有些承受不住。
林忠心中不舍,却也只能硬起心肠,有些话,不狠心说透,只会让错误越来越深。
“阿阮那样的人,是不会喜欢一个孩子的,也不会喜欢比她弱小的人。这大周,也唯有萧景宸能入她的眼,你,从来就没有资格。”
“做人要认清自己,她那样的身份,又如何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够得着的。不要以为她没有抛下我们,我们就可以将她困住。阿寒,阿阮对我们一家的情分,我们要一辈子都铭记在心里。”
“做人不能忘本,更不能恩将仇报。不能一边享受着她给我们的荣华富贵,还要去妄想去破坏她的幸福。这些话,爹只跟你说一次,你得进去了,三日后,便随我一同回青州。听不进去,那我便去找阿阮,将这件事情告诉她,让她心里有个提防,不至于引狼入室。”
说完,林忠转身出门。
他需要到外面去冷静冷静,否则胸口会堵死的。
说出这些话来,他心里的难受并不会比林寒少。那是自己的孩子,他何尝不需要他能得尝所愿。
可是有些事情本就是错误的。
林阮虽不是他的亲女儿,可相处十三年,不是亲生胜过亲生,何况林阮又给了他们一家几辈子都攒不来的富贵,不管是看哪一点,他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去破坏林阮的幸福。
主院。
林阮正在书房里看游乐场的进度详细,绿萼匆匆进来,小声说道:“公主,老爷和少爷吵架了。”
放下手里的书信,林阮问道:“可知道是为什么吗?”
绿萼道:“好像是因为回乡的事情,少爷好像不太愿意,老爷发了火,把院子里的人都撵出去,父子两人关着门吵了起来。这会儿老爷正在外面园子里喝闷酒呢。公主,你要过去看看吗?”
林阮想了想,摇头道:“既然已经没吵了,就不必了,你们送些醒酒汤过去吧,提醒他不要喝太多,早些休息。”
没吵这事儿就揭过去了,她再过去问一遍,林忠心里会更烦。
绿萼领命而去。
第二天一早,林阮便带着人去了临安县视察她的游乐场。
历时两年多时间,游乐场终于竣工了,她这趟过来,是来检验的。只要各处设施合格,就可以验收开张了。
萧伯跟在林阮身后,看着这占地极广,各种精妙绝伦的游乐场,不由得再次发出感叹,公主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竟然能想出这么多的花样来,让他哪怕已经看过许多遍了,依旧觉得新奇无比。
秀秀这趟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小丫头知道自己即将跟着林阮出远门,高兴坏了,生怕林阮偷偷摸摸走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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