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阮的徒手抓蛇,把几个姑娘给狠狠震了一下,但她们很快就冷静下来,并向林阮讨教抓蛇的办法。
越是穷人家的姑娘,就越是没有害怕的资格,这些姑娘从小生活在渔村,过得都是最苦最难的日子,胆子也比其他农家姑娘更大一些。她们其实不怕蛇,刚刚害怕也仅仅是因为那蛇是剧毒。
林阮也不藏私,把自己总结出来的抓蛇经验都告诉给她们,并且还说自己会做蛇羹,回头等她住下之后,带她们上山抓蛇回来做着吃,把几个姑娘高兴坏了。
等阿花带着斧头镰刀回来时,院子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而林寒一点手也没插上。
他被蛇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被几个姑娘都看在眼里,觉得他十分没用。虽然那张脸长得还不错,但他那神情挺让人不喜的,她们又不是花痴,不至于对着一个臭脸男献殷勤。
林阮也懒得搭理他,跟着几个姑娘去山上砍了树,又弄了些椰子树、棕榈树的树叶回来,几个姑娘一起搭着手,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帮林阮把房顶给弄了出来,大门也给修好了。
随后几个姑娘又都跑回家,各自偷了些东西过来,有碗筷,有粮食,还有一床被褥。
东西不多,被褥也很破旧,但林阮却十分感激,郑重地向几人道谢。
几个姑娘见林阮不嫌弃她们的东西,也十分高兴,帮着林阮把她早上捡来的那些海货给收拾出来,做了顿简单的饭菜。
林阮留她们吃饭,几个姑娘知道她这里啥也没有,哪里舍得吃,结了伴嘻嘻哈哈跑了。
在末世待了几年的人,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纯粹的善意,心里热腾腾的。
等那几个姑娘离开之后,林阮把一直愣着的林寒推到大门外,把用树枝和树藤绑成的院门给关上。
这门其实没啥隐私作用,指望这门的安全作用是压根儿不用指望的,唯一的作用就是分界,告诉别人,这门后面是别人的私人领地,没有主人家的允许,不得私自进入。
林寒被关在院门外,看着林阮在院子里席地而地,悠哉悠哉地啃着大螃蟹,心里挺不是滋味。
明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却一点影响都不受,立刻就把自己安顿了下来,而且还交到了几个人品不错的朋友。
反观他,似乎没一件事情能做好的。
林阮吃完东西,看着他杵在院子外面,起身冷声说道:“我的住处不需要你操心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办法解决。我这里不欢迎你。”
林寒也没说什么,转身往别处去了。
过了一阵,林阮听到院子后面有东西,用异能查看了一下,发现是林寒在想办法搭棚子。
她也没有要帮忙的想法,赶在天黑前,把床铺了起来。
说是床,其实就是这院子的原主人阿香婆用几块石头垒出来的两道一样高的石台,再用棍子架在石台上,最后铺上干净的稻草和这被褥,床就算做好了。木棍用树藤绑好了的,不用担心睡到半夜木棍移位,把人漏到床底下。
收拾好之后,林阮就把房门一关,屋子里一下就暗下来许多。
折腾了许久,加上又是个孕妇,林阮沾着床,听着海浪的声音,很快就睡了过去。
她这边睡得安稳,丝毫不知千里之外,有个男人为她一夜白了头。
萧景宸满面尘霜,带着人四处寻找林阮的下落。
这些日子来,他带着精通地理的人,一直在研究那地下河的流经路线,然后顺着它的河道一直往下游寻找。
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生未见人,死未见尸。
而他的头发,也在这两个月里变得花白。
但他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想快点找到他的妻子,不管她是否还活着,他都要找到她,然后陪着她,再也不和她分开。
梁十二看着马背上沉默不言,胡子拉茬,嘴唇干裂得出血的男人,心里好不是滋味。上前把水壶递过去,小声劝道:“爷,先喝点水吧。”
萧景宸看了他一眼,接过水壶无声打开,猛喝了一大口,然后将水壶扔回去,扯着缰绳催促着马儿快跑。
梁十二将水壶挂回腰间,也跟着一甩缰绳,紧跟在后。
丁锐侧过头看他一眼,小声说道:“得想办法让爷停下来休息一下了,已经连着赶了三天路了,再这么下去,马全都得累死,爷也会倒下的。”
梁十二叹道:“你当我不想吗?可爷现在的状态,听得进劝?”
自从收拾完朱将军之后,萧景宸就很少开口说过话,只有在找到新的地下河线路时,才会简短地下几个命令,其他时候一直沉默不言。他们真怕再这样下去,王爷会疯。
而他们更害怕的是,找到公主的下落。
说真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所有人都不敢再抱什么期望。
那地下河的复杂程度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别说一个毫无防备掉进去的人,就算是准备无比充分的人下到那地下河里,也难以活命。
找不到便也罢了,至少还能支撑着他们王爷找下去。如果真的找到了,只怕王爷会追随公主而去。
他们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王爷的母亲长公主当年便是殉情而亡。而他们王爷更惨,亲眼看着公主坠入湖中,而且公主还有了身孕。那种绝望和自责,足以把任何一个人逼疯。
所以王爷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不肯说话,他是在用这种方法惩罚自己没有保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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