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啊,你别告诉我那女人是严展晴!”
一听到杨昊这么说,萧茵的表情滞了滞。温霖用一个肘击挣脱了杨昊的束缚,力道明明不大,被揍的某人却装模作样地哇哇乱叫。
“温霖,你谋杀亲夫啊!”
温霖不理他,跟萧茵打了个招呼:“我去换件衣服,你们先吃着。”
“嗯。”萧茵扬起唇,在温霖的背影消失后,嘴角的弧度又很快被拉下来。
温霖离开,唱独角戏没意思,杨昊又围着火锅大餐吃得兴起,萧茵笑容可掬地往杨昊的碗里加了颗鱼丸,随即轻描淡写地问:“杨昊哥,你刚刚说的严展晴是什么人?”
“一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杨昊毫不犹豫地下着结论,萧茵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不解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很快,杨昊开始像说书先生一样摇头晃脑地说起这段时间严展晴的所作所为,其间免不了添油加醋。萧茵听得很认真,灵气的大眼睛似乎又像在盘算着什么。
“这么说温霖哥跟她很熟了?”
“嗯……也不能这么说吧,因为现在阿霖是她爹的主治医生,所以两人的接触会比较多吧,不过我也不知道温霖怎么想的,对严展晴好像特别上心。”
杨昊又开始叨叨,萧茵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直到温霖从房间出来,她才恢复了以往温柔乖顺的样子。
三人围着餐桌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萧茵用“没劲”两字来形容自己这两年的留学生活,像是约好了一般,没人去触及那个敏感的话题。
末了,杨昊接了个电话,看那小子对着手机又是挠头又是傻笑的样子,温霖觉得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杨昊挂了电话,温霖随即漫不经心地问:“女的?”
“管那么宽干吗,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杨昊的表情明显很不自然。本来还想套这家伙几句话,谁知杨昊就匆匆忙地离开了公寓。
转眼间,偌大的公寓只剩下温霖和萧茵两个人。
“杨昊哥也谈恋爱了啊。”萧茵语重心长地说道。
“阿姨一直逼着他结婚,他这次要是真的看上哪家姑娘了,也算了了阿姨的一桩心事吧。”
“说别人倒是有理有据的,好像自己就不着急一样。”萧茵低着头,用筷子搅着碗里的菜。
“再说吧。”温霖的嘴角带着笑,萧茵却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淡然。总是这样子,温和地拒人于千里之外,连一个乘虚而入的缺口都没有,滴水不漏。
两人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说到在学校时遇到的糗事,萧茵就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温霖晃晃脑袋,像在看一个调皮的小妹妹。
“呼——吃得好饱,外国那些东西真的跟我们国内的料理没法比啊,一顿火锅都比法国大餐强。”萧茵心满意足地伸着懒腰。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温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嗯,那就麻烦你了。”
一路无话。
车子在另一个高级小区停下,萧茵道了声谢,解开安全带后却没有下车。
“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忘了吗?”温霖问道。
萧茵扭头看着他,双眸在光线昏暗的车厢里散发着明亮的光。温霖渐渐敛起脸上的表情,沉默地与之对视。
良久,她低声地问:“你的答案还是跟两年前一样吗?”
他轻叹。
“萧茵,你一直都是我的妹妹。”
她没躲,任凭他用手蹭着自己精心打理的头发,她很伤心,气得发狂,可是却没办法拒绝他掌心的温度。难道她只能得到他这样的感情吗?青梅竹马的他们最后只能是兄妹吗?
不甘心。
“温霖哥,你在餐厅追出去的女人是谁?”问完,萧茵明显感觉到温霖动作的停顿。
“一位朋友。”
“杨昊哥说你对她很上心。”
“是吗?”
是吗?这算什么答案,承认还是否认?
“我上去了,你路上也小心点。”即便心痛,却还是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待在他身边的心情从满足变成心痛,可是这样并不会使她退却分毫,她既然能在学生时期,让那些热情的女孩的情书在送到温霖的手里之前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一个冷血的律师又能怎么样呢?
“严律师你好,我叫萧茵,这是你的委托人谢先生。”
“请坐。”严展晴露出一贯的淡然,朝椅子比画了一下。
两天后,萧茵找上了严展晴,以中介人的身份给严展晴带了一件案子。谢晋城是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父亲公司里的一位董事,在一次酒会上被下了套,那个给他下套的女人提出巨额的赔偿费,谢晋城大恼,不仅要为自己正名,还想要反告对方诽谤。
在从母亲的嘴里听说这件事后,萧茵就想出这个办法去会会这个让温霖上心的律师。
现在整间办公室几乎全是谢晋城气恼的声音,萧茵一边安抚,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严展晴,不得不说她还真的挺不简单的,所问的问题都入木三分,导致谢晋城在回答的时候还得想上一想。
“具体情况我大概了解了,现在我想知道的是,如果对方同意和解谢先生的底线是什么?”严展晴问。
这时谢晋城已经冷静下来,他想了想,说:“如果对方愿意道歉,我可以出这个数,帮她付点律师费。”他张开五指。
严展晴微微皱眉:“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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