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有些惊讶,她还真不知小桌子会是那种人,也许有什么误会?
赵吉祥见一生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情绪更激动了:“他重新跟我在一起了,还那么关心他前女友,那我算什么?”
一生也跟着蹙眉,觉得小桌子如此实在是不好。
“还是你的竹马好,情愿被别人误会,也对你忠贞不渝,保护好自己的贞操。”赵吉祥突然叹了口气,眼泪就像水龙头突然被拧紧不流了。
“那你真舍得跟他分手吗?”一生试探地问了问。
赵吉祥对她点点头,眼睛眨都不眨:“坚决要分。”
“赵吉祥!”突然门口伫立一个人,是小桌子。他身上甚至没来得及换上白大褂,风尘仆仆走向赵吉祥:“我要跟你解释多少次,我跟那个女的已经是过去式了。”
赵吉祥不搭理,转身背对着他。
小桌子闷哼一声:“她一个人来到b市无依无靠,脚受伤了没办法生活,我是出于朋友的身份去照顾她。”
“去你的,你知道与前女友搞暧昧是一件多么让人作呕的事吗?”赵吉祥怒了,她一脸鄙夷地看着小桌子,“别把你的好心说得如此圣洁,你自己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明白。”
小桌子极力稳住自己将要爆发的怒气,深吸一口气:“你体会过无助吗?你体会过你明明很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却抛下你的无助吗?”
一生知道,小桌子生气了,或者说碰到了他的敏感之处。当年是赵吉祥撇下他,与他分手,一个男人无助的时候,会有不同的方式去排解,而小桌子则是投入另一段感情中。
赵吉祥捂住耳朵不去听,原本拧紧的水龙头顿时倾泻下来,泪流满面。
小桌子似乎更加无力了,他只丢下一句话:“你爱怎样就怎样,想分手就分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值班室。赵吉祥立即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一生只能干坐在原地,默默凝视着哭泣的赵吉祥。
如果有一天,宋安辰跟别的女人有太亲密的联系时,她不知道,她会是怎样的感受?像赵吉祥一样痛哭流涕闹分手,还是坦然面对问个彻底?
赵吉祥心情不好,连带一生的心情也不好了。
一生下班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商场逛一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一生低着头等电梯。她刚一按三楼,电梯突然被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男子,他穿着灰黑色西服,里面穿着不正规的白色衬衫,标准的剑眉下有着一双吃惊的眸子,他正惊讶地看着对面的一生,不过很快,他便含笑而视:“一生,好久不见。”
一生以同样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男人,脑海中的记忆一点点拼凑,其中的一张与现在的他有几分神似,但她不确定,所以她试探地喊了句:“禾晋?”
他笑了,显然是答对了。一生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她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当年那个没心没肺,容易暴动的男孩真是眼前这个看上去带着贵气和沉稳的男人?
两人决定去商场顶层的旋转餐厅坐坐。
禾晋说:“快七年没见了,你还是老样子。”
一生坐在他对面,被他打量得心里发毛,干笑道:“你变化很大。”
禾晋笑说:“在社会上打滚了几年,不变化不行啊。”
一生端起手前的杯子,抿了一口,并没有作答。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高中时候对她嚷嚷的少年,而她也不再是有少女情怀的年纪。
她不小心看到他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不禁问:“你结婚了?”
禾晋顺着她的目光看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玩味地转悠着圈在指骨的戒指:“只是个幌子而已,以免他人打扰我的生活,未婚如今似乎都成了一种负担了。”
已婚男士的生活其实还是可以丰富的,只怕是个人的理解问题。
“你呢?有男朋友没?”禾晋说得好像认定一生不会这么早有男朋友,而眼底也掠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我已经领证了,半个月后举行婚礼。”一生如实地回道。
禾晋听到一生的回答,他变幻莫测的眼神忽而暗淡下来,脸上极力牵出一抹微笑:“我会参加你的婚礼,顺便认识认识新郎,看看是谁这么倒霉娶了你。”
一生鼓起腮帮:“嘴还是这么毒。”
“呵呵。”禾晋轻笑,拿起手里的杯子抿了抿,眼神中藏着一泓化不开的雾气,让人难以捉摸。
“其实,新郎你认识。”
禾晋顿了顿,稍稍抬起眼,挑了下眉,耐人寻味地看着一生。一生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平静地执起杯子喝了口红茶:“他是宋安辰。”
没有一生想象的那种场景。她以为禾晋会惊讶,然后一顿冷嘲热讽。可他却表现得太过平静,他继续抬起杯子往口里呷,语气淡淡地说:“你们终于在一起了,不容易。”
这下倒是把一生弄唬了。以禾晋的个性,他一定会笑骂她吃回头草。可此时的禾晋听到她和宋安辰在一起了,反而没有表示出任何情绪,好似在听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禾晋说:“宋安辰还是老样子吗?还是当初那高高在上的冷情王子?”
一生笑道:“样子倒没怎么变,就是……”一生觉得宋安辰的内心越来越叵测,她从前就窥测不出所以然来,但至少能猜个大概,可如今,她总是惶惶不安,怎么也看不透他。
禾晋轻挑眉梢,等待一生把话说完整。
“我看不透他。”一生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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