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大帅哥哦,比你帅,宋医生。”
一个星期以后,一生准备出发下乡了。她很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带着两套换洗的衣服,找出一双运动鞋穿着,给自己的手机充了满满的电,简简单单地出发。
院里的医疗队车停在高速路口的停车场处,这批医生和护士都要在那集合然后一起下乡。她早早赶到那里,率先上了车,找了个好位置。
据八卦女王赵吉祥所说,这次下乡的名单上,外科为主,十个志愿者有八个外科医生。选的外科医生多数是综合性极强的潜力股,很有前途。赵吉祥还跟她咬耳朵,让她物色物色。
一生只是白了她一眼,那丫头似领悟般说:“也是,都有这么好的竹马了,还物色什么?”
她真是无话可说了。
时间慢慢过去,陆续有人上车,有几个医生她只是面熟却不认识。她不禁难过起来,难道这次下乡,遇不到熟人吗?要是如此的话,她多惨啊。
这次下乡总共有六个陪车上上来的人数快到齐也没见到一个熟悉的,她彻底绝望了。看来真的得往“死”里熬了。看着聊得正欢的几个医生和护士,一生感觉好寂寞。
忽然,从车门处闪出一件灰黑色的t恤,又有一人上了车,他神清气爽,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笑意,白皙的皮肤衬着灰黑色调,更显得有种洋气。
居然见到了宋安辰?他此时穿得很休闲,休闲的t恤,军绿色的长裤,配上他清爽的发型,她突然觉得他也有阳光的时候。
“啊?宋医生?”一生身后的几名护士忍不住叫了起来。
“宋医生,坐这里。”她们拍着自己身边的座位,热情招呼。宋安辰只是浅笑回应,目光打量着整个车内,在寻觅什么。
一生缩了缩脑袋,虽然她很企盼能遇见一位认识的人,一路上能有个伴儿,但是她不想遇见他。女人一般都会口是心非,而她确实害怕与他再纠缠不清,她怕她早晚有一天沦陷进去,拔不出来。
她清楚地明白自己有几两重,她与宋安辰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宋安辰看着前排第三座靠窗的人影时,不禁皱了皱眉。她那蜷缩着的样子,显然是害怕见到他。他带着兴味的眼神一闪而过,慢条斯理地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故作吃惊的样子:“你居然坐在这儿?”
一生瞪了他一眼。他这话什么意思?
“在远处看,还以为你位子是空的。”他轻轻一笑,“娇小的坏处就是常常被人无视。”
她咬咬牙,不去搭理他,直接看向窗外。
身后的一位护士突然搭讪问:“宋医生,我记得你本来是第一批下乡,怎么变成第二批了?”
“学校有论文,抽不开身。”他彬彬有礼,清秀的侧脸看得更是让人怦然心动。一生凝视一秒,立即转回窗外,然而脸已经红了起来。
“哎呀,周教授的关门弟子就是厉害,还没毕业,就被当作主治医师在培养。”另一位医生有些酸溜溜地插了一句。虽这话有点带刺,但宋安辰保持着自己在外惯有的温和,笑而不答。
人到齐以后,司机开车,路途大约七个小时。
刚开始在高速公路的几个小时,一生并未感觉异样,只是道路一开始颠簸,加上她本身就晕车,越来越难受,忍不住蹙着眉头,隐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
忽然,宋安辰掐着一生的手腕,惹得她一阵颤抖,她想把手缩回去,却被他抓得很紧,她怒视他却又不敢声张,她说:“放开。”
“你晕车。”他淡淡地说。
“那你也不能乘人之危,揩我油。”她想抽离他的手掌。
宋安辰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你浑身上下,哪里有油?我怎么没看见?”他眼神朝她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一生气结,她虽然知道她没身材,但也不用他这么提醒。
宋安辰的手指缓缓按压着她手臂上的神门穴,仔细又专注。一生这才知道,他不是在揩油,而是在帮她治晕车的症状。
她盯着捧着她的那双白皙又修长的手,来回在她手掌摩挲着,手感极其舒服,也不知是他的手骨软还是他按的技术好。越看她眼越热,跟着脸也热了起来。宋安辰问:“好点没?”
“嗯。”她老实地回答。
宋安辰便把她手放回原处,闭上眼睛,不再搭理她。突然不给她按压了,手里忽然有种空空的感觉。她讪讪坐正,不是很自在。
“真是命好,宋医生亲自按摩。”身后有位护士酸溜溜地嘀咕着。自然她是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不让人听见,然而车内过于安静,没有别的声音,所以一生听见了,她更加尴尬了。
好不容易挨到山口处村主任来接,却又要面临跋山涉水。村主任说要到那个村,没有大车道,只能坐牛车或者步行过去。但是人力物力有限,只能把医疗器材和几位人员用牛车带过去,其他的人由村民带着抄小路进村。
女士优先,村主任让女士先坐牛车进村。几个城里长大的护士面面相觑,对牛车很不感冒,但又没有办法,只好勉强自己坐了上去。
一生坐上牛车,看看宋安辰,又看了看那种崎岖不平的道路,不禁担心地说:“当心点。”
宋安辰吃了一惊,显然未料到一生会有关心他的时候:“回头见。”他说着就跟着带路的村民抄小道先行。
一位护士看着地面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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