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辰不说话,知道她终于要发酒疯了,他随意应和一下,继续帮她擦手臂。
“我的竹马,有跟你一样深邃动人的眼睛,每次那么看他,就有种摄人心魄的错觉。”她摘下他的眼镜,近乎痴迷地凝望着他。
她抚摸着他清秀的五官,迷恋着每一次的触感。
“其实刚才有个问题说,找到你的最爱,你想对他说什么?”她歪着脑袋,笑盈盈地捧着宋安辰那张绝世倾城的脸,“宋弟弟,你长得真可人,好想把你收藏起来,不给任何人。”
宋安辰一双眸子不禁闪烁起来,他调稳自己凌乱的心境,手里的毛巾捏得很紧,抬起手为她轻柔地擦拭额头:“你希望的,他都会帮你实现。”
一生迷茫地睁着眼,似懂非懂。
宋安辰只是轻笑,身子向前倾,极具魅惑地贴近她。
橘红的迷离灯光下,他们亲密无间。
当她醒来以后,愣怔地望着酒店的天花板,昨日的记忆滚滚而来,她一想到昨天的醉态,扶额头痛。
她转头看向已经空了的床位,心里不禁酸楚。她的竹马一定恨死她了,说不定自己会给他带来阴影,如此一想,一生当即捂脸,没脸见人了。
大套房是一室一厅外加一个阳台。一生一人躺在卧室的床上,忐忑不安。她好不容易坐了起来,捂着被子寻找自己的衣服,这不看还好,一看她有些崩溃。衣服被好好地叠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外衣上还有内衣。
这显然是宋安辰干的。一生臊红了脸,说不上来的尴尬。她连忙爬起来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开了个门缝,探头瞄了一眼大厅,好似宋安辰不在其中,她便猫着身子准备溜之大吉。她三步并作两步,手提自己的拖鞋,飞奔出门,在换鞋之际,她忍不住转头瞟向别处,却见对面阳台,宋安辰穿着一身纯白色毛巾式浴袍,头发滴着水,刚刚升起的日出之光打在他清秀却面无表情的脸上。他右手夹着烟,左手抱住右手手臂,倚靠在阳台栏杆上,冷眼看着一生。
此时的宋安辰,不再给人一种怦然心动的柔软,而是冷若冰霜的寒冷。一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见宋安辰掐灭了手上的烟头,举步朝微愣的一生走来,他眉目中流转着难测的情绪,却冷如冰霜,砸得她又晕又冷。
“叶姐姐这是要去哪儿?”他在微笑,可一生不认为这是友善的招呼。
一生只能转了转眼珠子,略显局促地说:“我回自己房间。”
“这就是你的房间。”他还在笑,细长的眼缝微眯,漆黑如墨的双眸镶嵌其中,好似一颗发着诡异光芒的宝石,神秘中带着叵测。
一生一下子心悸起来,此时的宋弟弟已经无法宽容她这次的行为了,他怒火中烧,心底一定是想掐死她。她咬咬牙,鞠个躬,道歉:“对不起,不会有第三次了。”
强势与哄骗都用过了,她就不信自己还能做出更出格的事。
宋安辰虽吃惊于她的道歉,但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的。这个女人,总是不敢面对,总是在逃,他有时真的追累了,想过很多次放过她,也放过自己,可他最后还是忍不住抬脚去追,去寻找。
他清楚地知道,他这一辈子,这个女人已经是无可替代的了。
“去洗个澡。”宋安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如此说着。
“嗯……”一生蹭了蹭已经穿好的鞋子。
宋安辰一挑眉,她还想走?
一般男人的容忍是很有限度的。一生一直知道这个道理。她见宋安辰表示不打算这么简单放过她了,她也只好脱下穿好的鞋子,屁颠屁颠地跑回浴室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一生穿着同样的毛巾式浴袍,可这效果怎么就是不一样?宋安辰穿出来性感又诱惑,她穿了的效果怎么感觉就像是裹了一层毛巾一样?
宋安辰坐在床上,看到她出浴。他说:“我们谈谈。”
她就知道,她是不会那么轻易逃脱的。她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在等待家长的机关枪破骂。
“坐。”宋安辰望着她,没带情绪地说。
一生咬咬牙,坐下了。
“昨天那件事,我很意外。”宋安辰先开口。
一生说:“你也知道,我酒品不是很好,我这酒劲一上来,犯色。”她极力为自己辩解,可感觉这只是很勉强的解释。她又不是只喝过两次酒,也不是就只跟宋安辰酒后单独相处过。可她就纳闷了,两次独处,两次出意外?
宋安辰对一生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他蹙眉,转脸看向一生,略有指责之意:“你知道自己发起酒疯撒泼起来是什么样的吗?”
一生见他怒了,后仰着身子,略有畏缩。她低着头:“下次再也不敢了。”
“没有下次。”宋安辰直接厉声接话,惹得一生浑身抖了一下。她确定,这次是真的把宋弟弟给激怒了。
“那你说,你想怎么办吧?”一生豁出去了。
宋安辰装着思忖的模样,左思右想,迟迟不肯开口。一生胆战心惊地看着宋安辰,她感觉自己此时已经飞越千山万水,历尽千辛万苦,以为能渡过苦海,却不想刚一上岸,就被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叼回了家,生死未卜。
宋安辰思索了好一会儿,一生同时也挣扎了很长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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