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狗吠声传来,混合着夏季的蝉鸣,很有夏天的味道。
老王家原来是个三间房的院子,自打老大王富贵结婚,就在两间房中间隔开了一堵墙,在另一面开了门,也算是独门独户。
这会儿张翠花正坐在院子里飞快的扇着蒲扇,嘴上不停地碎碎念,“你说你妈,明知老三是个傻子,还花那么多钱给他娶媳妇,钱多的没处花了是不是。要是给我,我们早就能换瓦房了。”
王富贵正在磨明日用的镰刀,闻言擦了一把鬓角的汗珠,小声道,“那年娶你回来,妈不也拿了六百块吗?”
“放你娘的屁!”
张翠花眼珠子一瞪,“我可是正经人家出来的,那个破鞋能跟我比吗?”
见她生气,王富贵也不敢再说,只能哄道,“好了好了,你怀着娃,别生气了。”
“要我不生气也行,你明天回你妈那,给我要二十块钱出来。”
“啊?怎么又要钱啊?”
“我怀着孕,不得吃点好东西啊!你们老王家有没有后,可都靠着我的肚子了,你要是不给,明天我就把这孩子打了去。我妈可找人看了,说这一胎一定是个儿子,你要是不想要儿子了,你就别去。”
“别别别,我去要就是了。”王富贵妥协。
他从小就老实巴交,被张翠花拿捏得死死的。
张翠花得偿所愿,摇着扇子乘凉。
她看着隔壁院子,嗤笑一声,“哼,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娼妇还能得意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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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
东屋的土炕上,洗漱完的王枫叶正撅在炕边铺被。
厚厚的炕被是刘萍新做的,宣软得很。盖的是红被面的喜被,绣的是龙凤呈祥。
等王枫叶收拾完,热情地招呼苏曼,“媳妇,过来生孩子啦。”
苏曼一脑袋黑线,“这都谁教你的?”
虽然只跟他相处了这么一会儿,但苏曼也看出来了,他的智力只有几岁。
这些媳妇、孩子,肯定不是他一个小傻子能自己弄明白的。
王枫叶倒是实诚,憨憨一笑道,“是大哥教我的,他说,等媳妇回来,就先吹衣服,再脱灯...不对,是先吹灯,再脱衣服,然后再亲亲...”
“停!”
苏曼被王枫叶的直球弄得脸热,赶忙打断了他,“别说了。”
王枫叶一脸疑惑,“可是我不说你怎么能知道呢,大哥说了,叫我教你,教会了你,我们就能生孩子了。”
苏曼的眼皮跳了跳,好家伙,这是要给她上课啊。
她眼珠一转,“你大哥说的这种生孩子的办法是最初级的,我知道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生孩子窍门,你想不想听?”
王枫叶是小孩子心性,一听别人都不知道,瞬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
“呀,太好了!”
王枫叶围着苏曼转了一圈,才在她旁边的炕沿坐下,催促道,“你快说呀。”
面对小傻子纯真的眼神,苏曼突然有种诡异的愧疚。
不过想想他那一套生娃大计,苏曼马上正色道,“你要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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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王枫叶一脑门子热汗,气喘吁吁道,“媳、媳妇,我好累,今天能不能先不生了,明天再生行吗?”
他的手臂撑在炕上,后背臀部大腿绷成一条直线,从他发颤的手臂来看,就知道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了。
在一旁装模作样打坐的苏曼约莫时间差不多了,便道,“好了,今天就练到这吧。”
平板支撑能坚持这么久,不愧是常年干活的人。
得了批准的王枫叶瞬间瘫在了被子上,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苏曼拨开他额前的湿汗,露出他那张俊朗的脸。
许是因为自己知道了别人都不知道的窍门,哪怕他睡着了嘴角还是微笑的。他咂咂嘴,做着生娃娃的美梦。
苏曼看他可爱,就拿她刚刚洗脸用的新毛巾在脸盆里洗了两把,给他擦了脸,才躺在他身边睡去。
翌日
苏曼是被鸡叫声吵醒的。
公鸡扯着脖子喊,声嘶力竭地驱赶了黑夜。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运动把王枫叶累着了,苏曼起来的时候他还睡着。
她也没吵醒他,拿着盆子去外面洗漱。
“丫头起来了?”
刘萍端着一锅粥打厨房出来,摆在了院中间的木桌上,“快来吃饭,我进去拿碗。”
“妈我帮您拿。”苏曼跟在刘萍屁股后面进了厨房。
...
饭桌上,中间的锅还冒着热气,四双碗筷摆在桌上。
“丫头你坐着,我叫你爸过来。”
“哎。”
不一会儿,刘萍搀着个颤颤巍巍的男人出来了。
这就是王枫叶的爸王学农,他身子不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都躺在床上。
常年卧病叫他的骨骼有些萎缩,几乎是被刘萍给拎过来的。
要说平时王学农都是在屋里吃饭的,可他昨天睡得早,没见着苏曼,所以今天刘萍才把他搬出来。
苏曼看见王学农,起身恭敬道,“爸。”
王学农扫了她一眼,干瘪的嘴短暂开合,“坐吧。”
苏曼对他的态度并不意外,高曼之前在高家的时候,这个公公也是不怎么待见她。
一个是高曼跟赵百里的事,再一个就是她没进门前,张翠花已经跟王学农说了不少高曼的坏话,让王学农觉得娶个这样的媳妇是丢脸的事儿,自然不待见她。
正巧,王枫叶揉着眼睛从东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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