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萍忍着火气道,“大腿都给你一只了,你还想要啥。”
张翠花扫了一眼苏曼面前那冒尖儿的碗,趾高气昂道,“妈你这话就不对了,我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一个人顶两个人,你就给我这么几块肉,万一饿到了你孙子,那可是你们老王家的骨血。”
她一边说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有恃无恐。
眼下她那肚子已经九个月了,临盆在即。
若是正经媳妇,早就安心养胎了,哪里会像她一样,东屋走西屋穿没个正行。
王雪梅一听孩子,心中一动,把自己那碗肉推了出来,“大嫂,要不,你把我这碗一起端走吧。”
张翠花稍稍满意,“这还差不多。”
那模样,非但没有感激,反倒是像怪王雪梅让得晚了似的。
这话听得刘萍来气,呵斥道,“行了,得了肉就回去吃吧,别在这晃悠了。”
可那张翠花却赖着不走,“哎呀,我这一来一去,肉都凉了,不如这两碗肉先放着,我就留下跟你们一起吃吧。”
翻译过来就是,这两碗是给她的,不能动了。她留下是跟她们一起吃锅里剩下的。
这可真是,占便宜占到极致了。
这样死不要脸,把刘萍气得倒仰。
可恨张翠花仗着自己怀着男丁日日作威作福,要是不让她留下来吃,还不知道她要怎么闹。
看着孙子的份上,刘萍黑着脸给张翠花加了个凳子,把空碗摔在她面前,“吃吧!”
张翠花对刘萍的态度置若罔闻,抡起筷子就夹了一块大肉,吭哧吭哧地造上了。
锅里的肉分一分,又被张翠花装走两大碗,这会儿锅里已经不剩什么了,只剩下些白菜叶子。
苏曼斜了一眼被张翠花放在后面石磨台上的两大碗肉,微微一笑,“妈我想去茅房。”
“哎,那你快点回来。”
刘萍生怕张翠花动苏曼的碗,还特意找盖子给盖起来了,等苏曼回来才打开。
张翠花埋头啃肉,对周围的情况一如所知。
锅里就剩下了三两块边角料,她没解馋就没了。
索性她还留了两碗,肯定能吃个痛快。
张翠花舔了舔嘴唇起身,一扭头,身后那两碗肉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翠花瞬间懵了,她刚才担心苏曼她们偷吃,特意放得远了些,怎么会不见了呢。
“我肉呢!”
苏曼喝完了碗里最后一口鸡汤,淡定地擦了擦嘴巴,“肉不是都被你吃完了吗?”
“放屁,我就吃了两块。”张翠花气急败坏,“我问的是我刚刚放石磨台上的肉哪去了!”
“那两碗肉不是被你端回家了吗?”苏曼一脸惊讶,她还向刘萍求证,“妈您是不是也看见了,大嫂把鸡肉送回家,然后回来跟我们一起吃的。”
刘萍憋笑,“是啊,老大媳妇,你是不是怀孕记性不好了,要不早点回去歇着吧。”
“你们...”
张翠花气得张牙舞爪,她不甘心地找了一圈又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
临走前,她瞪着苏曼,撂下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苏曼笑了,“嫂子月份大了,我等着嫂子的好消息。”
“哼!”
张翠花愤然离去,刘萍搭着苏曼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
“这个老大媳妇,这回可是碰了钉子了。”
桌边的王雪梅好奇道,“弟妹,你把肉藏哪了?”
苏曼笑了,她转身到厨房,从没洗的脏碗堆里,拿出了那两碗肉。
张翠花怎么也想不到,那肉会在脏碗堆里。
再加上苏曼刚才用盘子盖住碗口,又往上面摞了碗,所以任凭张翠花怎么找也找不到。
刘萍大赞苏曼聪慧,王雪梅也抿嘴笑了。
...
晌午,王雪梅留下帮王萍收拾,苏曼挎着小篮子去田里给王枫叶他俩送饭。
地里,王枫叶把布衫系在腰上,精瘦的脊背随着他锄地的动作一起一伏。
宽阔的肩膀,有力的腰肢,让苏曼也不得不感慨年轻ròu_tǐ的美好。
她对着地里喊了一声吃饭,把王富贵跟王枫叶都招呼了过来。
午饭是玉米面馒头,苏曼带的鸡肉里特意留了点汤,叫他们蘸着吃。
王枫叶也很久没吃肉了,唏哩呼噜,吃得喷香。
苏曼帮他们倒水,“大哥,妈说种辣椒的那块地已经分出来了。”
王富贵点头,“是啊,等我们把地翻出来就可以种了,这片地虽然不大,但要是种得好的话,也能产个二三百斤。”
苏曼喜上眉梢,她已经打听了,辣椒因为稀缺,能卖上四毛钱一斤,三百斤,就是一百二十块,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只是王富贵又给她泼了一盆凉水,“但辣椒我们都没种过,也不知道咋个种啊。”
“.......”
苏曼陷入沉思,这的确是个难题。
没种过地的人都以为种地就是挖个坑把种子丢进去就能结果了,熟不知,若想收成好,这里面学问可大着呢。
苏曼没回家,一直在地里跟着忙活,想着早点把地翻出来,就早点能种辣椒。
忙活了一天,晚上累得她一个手指都不想动,就连洗脚水都是王枫叶去打的。
她躺在炕上,琢磨明天到镇上看看能不能找到明白人,学到技术。
许是白天累得太过,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一宿,黑甜无梦。
翌日,苏曼揣着钱赶车到了镇上。
一番打听之后,还真叫她问出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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