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眼珠一转,故作轻松道,“二姐你说什么呢,你天天在这帮忙,等我卖了辣椒还要给你发工钱呢。”
“啥?工钱?自己家人要什么工钱啊。”朴实的王雪梅连连摆手。
“二姐你要是不要工钱,那就充当你的伙食费吧,晚上让老三把二姐你以前的屋子好好拾掇拾掇,我陪你回田家收拾东西。”
“......”
王雪梅知道,苏曼是在用不让她难堪的方式来让她安心。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心中满满的都是感激,“谢谢弟妹,谢谢。”
...
得知王雪梅要搬回来,王富贵跟王枫叶都很高兴,哥俩儿连夜就把她原来的屋子给修了出来。
屋里,苏曼跟刘萍打扫卫生。屋外,王富贵补房盖,王枫叶补窗户,很快,里面就整洁如初。
王雪梅扶着门框,眼眶发红。
这些天她一个人住在山上,夜里总是做噩梦,梦见自己回到从前,被田麻子暴打。
眼下她终于可以离开那个禁锢了她多年的噩梦,这让她忍不住喜极而泣。
等都收拾完,天已经黑透了。
王富贵拿着刘萍给孩子做的小衣服回到他们的院子。
张翠花正抱着孩子在院里哄,一见他回来,迭声地问,“你怎么才回来,隔壁叮叮当当的干啥呢?”
“二妹搬回来了,我跟老三把屋子拾掇一下。”
“啥?王雪梅搬回来了?谁让她回来的。”
这话问出了王富贵的火气,他把洗脸的水泼在地上,“什么叫谁让她回来的,那是我妹妹,她一个人无依无靠,难道不该回家吗。”
“王雪梅都嫁了人了,已经不是老王家的人了,现在回来白吃白喝,还不是老王家拿钱。那老王家的钱可都是我们的,现在你妈拿我们的钱养个吃白饭的外人,你还说她该回来?”
王富贵不想跟她吵,转身进屋。
张翠花却不依不饶,冲着他背后喊,“你去哪!你赶紧去跟你妈说,别让那王雪梅白吃白喝,要想留下,就要给我们交钱。”
“给你交钱?”
“是啊,这钱可是花一分少一分,她花了将来要留给我们的钱,可不就该补上。”
王富贵彻底被张翠花搞无语了,丢下一句,“你爱说你去说”就上炕睡觉了。
张翠花气得够呛,手上拍孩子的力度也重了些。
宝宝吃痛,委屈地哭出声来,吵得她更加心烦。
“哭哭哭,你哭个屁,老娘生了你这么个丫头片子才该哭,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我现在家里家外都抬不起头,你还好意思哭。”
宝宝虽然听不懂,那她也能感觉到她的妈妈并不爱她,哭得愈发伤心。
“哇啊,哇啊...”
“闭嘴!别哭了!”
张翠花泄愤般地朝她身上拍了两下,随口威胁道,“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卖了再生个儿子...”
怒骂声戛然而止,张翠花顿住。
卖了,生儿子?
对啊,她可以把这个丫头片子卖了,就说她病死了。那样一来,她就不用给她上户口了,还可以再生一个孩子了。
张翠花越想就越兴奋。
到时候她有了钱,还能有儿子。
至于这个丫头找个好人家卖就是了,也算是她这个当妈的尽心了。
-
翌日,张翠花不再窝在家里,拾掇拾掇就出门了。
苏曼去地里时,刚好看见了张翠花的身影,顿时觉得有些奇怪。
这张翠花自打生了女儿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天这是怎么了?
晨间的阳光洒在山间小路上,蜿蜒曲折。
张翠花没发现身后那略带审视的目光,兴冲冲地朝着老周家赶去。
周婶接生了二十几年,认识的人不少,早些年日子艰难的时候,有人家里的孩子养不活,都是托她帮忙把孩子卖出去。
若是她想卖孩子,找周婶准没错。
周婶家住在村西头。
张翠花挎着篮子朝她家赶,不成想,半路遇上了几个去邻村赶集的小媳妇。
见到张翠花,几个小媳妇脸上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
“哎呦,这不是王大嫂吗,得有一个多月没看到你了吧,这一大早是要上哪去啊。”
张翠花不敢说实话,只能干笑两声道,“我去地里看看。”
其中一个穿着绿色布衫的小媳妇道,“听说王大嫂生了,男孩还是女孩啊?”
还不等张翠花回话,另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就道,“小芬你怎么说话呢,人王大嫂早就说了,她这胎管保是儿子,还说生不出来儿子的媳妇,就是那病鸡,下不出个完整蛋,你忘了?”
“哎呀,我还真给忘了。是啊,王大嫂心气儿这么高,怎么可能生姑娘呢,生了姑娘还不得一头扎水里跳河啊。”
“就是啊王大嫂,你倒是说说,你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
张翠花被她们这样调侃,气得眼珠子冒火,更加坚定了自己一定要生儿子的决心。
她加快脚步,一溜烟钻进了周婶家。
晌午出来时,她的表情轻松了不少。
周婶已经答应下来,说只要一有合适的,马上就帮她牵线。
想到自己很快就能扬眉吐气,张翠花回去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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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两个多月转瞬即逝。
夏季的炎热已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秋季的凉爽。
辣椒也到了收获的时节,眼看果实膨大,色泽青绿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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