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闻言十分吃惊。
要知道读书读得好是李延睿最骄傲的事情,科考出仕也是他的人生终极目标,且向来信心满满。
不过她还是压制住自己吃惊的表情。
虽然李延瑞早慧,但到底还是个年轻的书生,未经受过什么社会的毒打,偶尔遇到一点挫折、失意,神情沮丧也情有可原。
乡试也是一府学子争为数不多的几个举人名额,且考生还不限年龄。比江婉前一世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难度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延睿的心理压力大些也无可厚非。
江婉想了想才道:“中与不中你都是我的儿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过读书科考是你自己的选择,并且为之努力了这么久,咱们没有轻易放弃的道理。总之尽人事,听天命,努力过就好,再说考试这不还有两年吗,现在就开始担心为时尚早。”
“说说,是不是在书院遇上了什么难事?有娘能帮忙的地方吗?”
“没,没有。”
虽然李炎瑞仍然没有要说的意思,但脸色稍霁,江婉也便未将这话放在心上。
毕竟无论是从原著中、还是现实中他的学业成绩,江婉得到的明示暗示,李延睿最终都是能蟾宫折桂的人。
“学问也不是一天能学成的,多注意休息,每天别熬得太晚,把身子熬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江婉觉得自己与其担心他的学业,还不如多关注他的身体。这年头要是近视了,可没法配近视眼镜。
“知道了娘,我一直都有修习三弟教的八段锦。”李延睿刚才的失意沮丧,似乎只是江婉的幻觉,谈论起八段锦的修习心得体会来,李延睿已经滔滔不绝了,且再没有谈论学业的兴趣。
江婉更加确定了刚才只是少年压力过大,一时的情绪外露而已。
李家这才是搬进新宅的第二天。虽然入住前里里外外已经收拾得很好了,但等到自己真正住进来之后,还会有很多需要改善的地方。
回到家里,江婉根本再分不出多余的目光投到李延睿身上了。
不仅仅是她,家里其他的人也都忙却快乐着,全按自己的心意收拾自己的屋子,哪怕是李翠这条黏人的小尾巴,都带着姚春花欢天喜地的扑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第一天办乔迁宴,哪怕并没做什么事,但客人太多,江婉睡觉前也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了。
第二天难得清静些,这会儿不等天黑透就已经进了房。
江婉的房间完全仿照了现代简约式的风格,跟她前世的小窝十分相像,全然熟悉的环境再加上高床软枕,江婉进了房间一头扑了上去,在床上惬意的打了个滚儿,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
感觉自己在这个时空所有的劳累都是值得的。
“娘,你睡了吗?”
只是她还没有兴奋够,门外突然传来赵芸娘的声音。
“??”
打开门望向门外抱着个枕头的二儿媳妇,江婉一头雾水。
“你来跟我睡?”
问出这话江婉连自己都不信,可偏偏赵芸娘就是点了点头,还什么也不说。
不是,这什么意思啊?
刚搬的新宅子,正稀罕的时候,老二媳妇不跟她相公一起分享喜悦,跑到她这个老婆子这里来干啥?
李宅的二进院和三进院是相通的,江婉垫起脚跟朝外望了望,也没见老二追过来的影子,只得把人放进屋里。
“小两口吵架了?”这倒是稀奇!
本来要睡觉的江婉,这下可不困了啊,双眼都冒着八卦的光。
李延睿与赵芸娘本就属于自由恋爱,原主江氏棒打鸳鸯都打不散的那种,两人感情好得很。后来赵芸娘去了县城,既有能力又有底气,挺直了腰杆后,一幅姣好的相貌让阅人无数的宋乾都曾眼馋不已,更别说本就情深意重的李延睿。
小两口好的蜜里调油一般,这样也会吵架?
好奇。
真的,她只是单纯的好奇,没有丝毫见儿子才住进新家就独守空房,幸灾乐祸的意思。
江婉率先跳上床,帮赵芸娘摆好了枕头,才冲她拍了拍,意示有话两人上床聊。
赵芸娘也不扭捏,“还是娘的床最舒服。”
一躺下去整个人被棉被包裹,好像躺在云端,软绵绵的,连心情都放松了。
“其实,也不算吵架。”打开了话匣子,赵芸娘才找回一些告状该有的委屈感,“相公他,怕是嫌弃我了。”
听着这悠悠的怨妇般的口吻,江婉的脑子一时发散得不可收拾。
难道老二在城里惹了什么桃花债?
心机青楼女要借机上位,或是招惹了良家女被人找上门,一出又一出狗血的戏码那应该相当有意思!
不是吧,那小子刚才在自己面前还一副压力过重的样子,感情真是心思没用在读书上,自觉中举无望?
不,不。
江婉连忙又自己拉回思绪连连摇头,别说自己认识的李延睿不是那样的管理,以及他每天书院、家,两点一线的日常,也不可能有机会。
“不能,不能,那小子若有花花心思,我去帮你打断他的狗腿!”江婉回过神来,才发现赵芸娘正幽幽地望着她等着安慰。
“噗嗤~”赵芸娘心里的那点不痛快,在看到江婉面面目狰狞的说要打断李延睿的狗腿时,终于烟消云散,忍不住笑出声来。
“相公他不是那样的人。”她连忙为自己的相公说话,似乎真的担心江婉会立马冲出去揍李延睿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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