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实在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当初他们的酸辣粉是托明公子的关照,才得以入驻望江楼的。
后来也因明公子与耀公子这兄弟俩的内斗,谈成的合作不得不半路夭折。
江婉回忆了整个过程,说起来自家还因此损失不少精力呢,并没觉得自己做的有多出格,或者说还能让耀公子不喜到赶尽杀绝的地步,让他不惜亲自冒着严寒追到码头上来驱赶。
而且江婉也不觉得耀公子那个人,是个勤快得能忍受寒冬腊月的恶劣天气,来码头闲逛的人,说是偶遇李家的铺子刺了他的眼,令他无法容忍的地步才临时起意也说不通。
总之江婉就是觉得自家的铺子与孙家的生意完全无碍啊。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反正这事儿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江婉干脆将自己和李延宗进到府城、以及在码头上落脚的事,原原本本向蔡七爷和盘托出。
江婉想来,望江楼那么大生意的少东家做事,不能这么毫无道理,更不可能轻易就半途而废。
上次蔡七爷没有答应他,只怕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后面还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不得不防。
“或许只是他与自家兄弟斗法,你们无故受累?”蔡七爷也沉吟了一路,最终只想到这一个可能。
他不懂做生意,但也知道李家的红薯粉大部分做的是外地客商的生意,与望江楼那样的庞然大物根本没有交集。
结果却是望江楼的少东家对他们不满,想来想去问题可能就出在当初让他们入住望江楼的人身上。
“据我所知,孙家内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特别是大房和三房,早已势同水火。孙家大房的老二,也就是你说的明公子,都传是文曲星下凡,出了名的会读书,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府学书院的山长,是孙家最有出息的人,很得孙大老爷倚重。”
“如今掌管望江楼的是孙家三房的长子耀公子。”
“说起这个三房,是二房太太过世后,新近才从小妾中扶正的,正得孙大老爷的宠爱,连带所生的儿子也都被委以重任。”
“大房和三房这一下势均力敌,自然也变得水火不容。”
经过蔡七爷的介绍,江婉才终于对望江楼的孙家有了一些了解。
“不过被迁怒也不必太过害怕,据说孙家也只能算望江楼的管事,背后大东家另有其人,听说是京里的大人物,只小心不得罪了大人物就好。”
江婉正忧心要如何破了这个局,蔡七爷又淡定的告诉了她一个这么大的内幕消息。
江婉听得越发焦虑了。
被人家手底下一个管事的儿子针对,就已经够为难的了,这幕后还有大人物,万一也跟孙启耀一般不讲道理,那该如何是好?
“他们背后有人就表示还有约束,那大金主不会任由他们胡作非为的,不然岂不是给他自己惹祸上身?”蔡七爷立马看出了江婉的担心,又安慰道:“再说你们也是受的无妄之灾,说不定人家早将你们忘记了。”
“再说码头也不是他们能够只手遮天的地方,真要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再说。”这句话蔡七爷说得信心满满。
江婉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
码头是蔡七爷的地盘可不是说说而已,他这个总把头在知府衙门那里都是挂了号的,属于半官方的合法存在。
说到底,大虞朝还是法制不够完善,官府衙门对地方的掌控力度并不完全。
有句俗话:当官的只能管得到有廉耻的百姓。
其实这是给官老爷脸上贴金的说法,实则反映了官老爷对底层家无恒产的贫苦百姓,所处的混乱之处无法管理的无奈。
这个没有廉耻与穷山恶水的刁民异曲同工,并不是说所有的底层老百姓都刁蛮凶狠,只是说那些实在活不下去的人更容易铤而走险、罔顾法纪。
官府的那一套在城外的码头上,远不及蔡七爷安排苦力活计、掌控人员调度等关系着饭碗的事更有威慑力。
所以官府与蔡七爷有时候属于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
江婉想不到自己元宵灯会那晚,只不过对走失孩子一时的怜悯,竟然抱上了这么粗一条大腿!
两家才准备结干亲,蔡七爷就给自家提供这么多便利,想想自家这是占了大便宜呢。
江婉暗自决定,往后无论怎样都要好好的照顾珠儿这孩子,将她与李翠一般无二对待。
同时她也越发的着急,意识到自家的步子还是迈得太小,小到仍然无法与豪绅们抗衡。
要知道江婉所会的那些手段,放在临江县小地方就是出头的椽子,十分醒目,但放眼整个江陵府城就不足为奇了。
大隐隐于市,江陵府正是闷头发财的风水宝地,越发坚定了她要将江陵府发展成自家第二个根据力的信心。
说好要善待珠儿,江婉说到做到,接下来的日子除了铺子里的生意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将珠儿带在身边。
不仅给她做好吃的、买漂亮衣服,还亲手为她梳妆打扮。
江婉本来就喜欢软软糯糯的小女孩,可自从李翠跟崔先生学习之后,那条小尾巴就再没什么时间黏着她了,正感觉失落呢。
珠儿的出现完全补偿了江婉想养女儿的慈母心。
每天在珠儿一口一个娘的叫唤声中,过得特别踏实。
江婉每天想着法儿的打扮小女儿,还没有留头的小丫头头上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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