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自从李延平再次出发之后,江婉现在对这个字就变得十分敏感,只是她也纳闷,府城这个地址她还来不及告诉老三,不应该有信送过来才对啊。
但手却还是急不可待的伸了过去。
薄薄的一张纸,上面字迹稚嫩生疏,一看就是刚学字的新手。
不是熟悉的笔迹。
江婉不知道该开心还是失望,总之第一感觉就是松了口气。
李延平离家又有两、三个月了,基本上处于失联状态。
通讯不发达的时代,真的是一封家书抵万金。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江婉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相约面谈?”整张纸上就没写几个字,个个张牙舞爪的一目了然。
江婉蹙着眉,望着大家不明所以。
“翠儿你在哪里拿到这封信的?”
“就,门口啊,我刚进门就发现地上有东西,拿起来就是这封信。”一张折叠的纸,上面说了写给李家人的,她就展开看了啊。
所知比她娘也并不多什么。
“娘,信上说了什么?”李延宗也开口问道。
“约咱家的人现在见面。”江婉再看了一眼,仍然一无所获将纸递给了他,“你自己看。”
薄薄的一张纸在全家人的手里都转了个遍,但都一头雾水。
他们家在府城认识的人还不多,但都没必要见个面还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啊。
“会不会是相公在书院里……”倒是赵芸娘脸色一变,整个人气息都不稳了,“娘,我去见见吧!”
江婉的神色也不由得凝重起来。
当真不可控的,也只有李延睿。
不过转头她又安心了,“他在书院里读书呢,能有什么事?况且你看信上这笔迹,与读书人能扯上关系?”
“见见就见见,我去就是了,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道理都明白,但到底关心则乱。对方就约在胡同口的那家戏园子里,不搞个水落石出的江婉也放心不下啊。
“我去。”
“我也去!”
“……”
家里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跟着。
“就在胡同口,现在天色还不算晚,戏园子里也是人来人往的,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人家都找到家里来了,我觉得守在家里才是关键。”
江婉不同意如此声势浩大的。
“也行,就我跟娘一起去。”李延宗扫了扫家里众人,抬脚就要往外走。
“行了吧你,自己身子都没好利索,跑几步都不成!”江婉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守好家里。”
“我一定要跟着!”赵芸娘乖觉很多,不争也不抢,等江婉出门了才巴巴的跟上,“娘,万一有危险我也好跑出来报个信啊。”
边说着边紧紧的挽住江婉的手臂,打定了主意,那是死都不松手的架势。
江婉拿她没办法,只能默许。
天色将晚未晚,天地一片蒙蒙青光,狭长的胡同显得有些阴森森的,好在出了胡同,外面店铺已经掌灯,街面上也看到人来人往,所有阴谋的气息都藏匿不住。
江婉这一路也在前思后想这封来历不明的封,揣测着这场成迷的见面。
不过想到约在此时最热闹的戏园子里,她也轻快起来。
不管对方怀着什么目的,但至少现场威胁不了人身安全。
江陵府城没有宵禁,夜生活也是有的,除了节庆特定的项目,平常日子里就属赌坊、戏园子最热闹。
相约的这家霓裳戏园门头不大,但撩开门口的布帘,嘈杂的声浪立即扑面而来。
一个庞大的厅堂立即印入眼帘。
最醒目的自然是厅堂中间一个高高突出的舞台,周围插了一圈婴儿手臂粗的牛油烛,将此舞的女子照得纤毫毕现。
那些女子一般都是青楼里出来的,她们赶场收钱。
江婉虽然知道这里面的套路,却是第一次踏足这样的休闲场所,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传说中的欢场女子。
比起前世影视剧里衣着暴露、以色侍人的青楼女,台上的要保守很多,或许‘文艺工作者’的头衔更合适她们一些。
但江婉尽管好奇,却也只粗粗的掠了一眼,此时全副心神都放在神秘人身上。
这个戏园子里早已经被挤满了水泄不通的客人,除了有座的,更多的是站着品头论足的。
在娱乐节目严重不丰富的江陵府,到戏院看戏是个雅俗共赏的项目,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趋之若鹜。
这么多人,怎么找到那个相约见面的神秘人呢?
江婉和赵芸娘还在左右张望,立马从旁边钻出一个伙计打扮的小伙子来,“两位有约?跟我来吧。”
虽然是询问的口吻,但语气却十分笃定,显然是受到使唤的。
江婉举步跟了上去。
三人穿过拥挤的大堂,绕到后台又上了木楼梯,才终于在二楼的一间包房门前停住了脚步。
“客倌请!”伙伴将人带到后立马下楼去了。
江婉正要推门,赵芸娘抢先上前,挡在了她的面前,“娘,我先进去。”
江婉被护在她身后有些哭笑不得,好像自己还没有老到要被人保护的地步吧?
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赵芸娘进门后明显身形一僵,然后不知所措的转头回望看向江婉。
江婉被她看得迟疑,也只好挤了进去。
戏园不大的包房开了个大大的窗,正对着下面的大堂,窗前摆了小桌小几,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正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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