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前院,站在窗户底下看热闹,啊呸,(不是)提防儿子被人算计的江婉略显失望,“这就动上手了?”
原以为至少也得来一出相当香艳的戏码,结果只有嗲嗲的几句对白,这采薇姑娘据说还曾是青楼里的头牌呢,有失水准。
或者说大虞朝的青楼根本就只有这个水平?
江婉回头,就见大家都一副见了鬼的惊悚模样看着自己,忙咳嗽了一声,义愤填膺的道:“太不地道了,阿梅你放心,老大没有那些花花心思。”
刹那间将自己面上的失望之色掩盖得干干净净。
“咱们的人要不要冲进去了?”蔡七爷站得距离江婉最近,自然将她脸上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分明是一副看好戏还不过瘾的样子。
不过他还是及时的收住往上扬的嘴角,毕竟时机不对。
院子里李延宗被突然冲出来的一群人给吓着了,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住。
“干什么干什么?”
“押我屋里去,放床上!”没人回答李延宗的问题,采薇早已不再是柔弱的娇花,面目狰狞的冲被制住的李延宗挥了挥手。
“卧~”江婉也急了,“强按牛喝水啊?”进了屋还不得有嘴也说不清?
“采薇你想干什么?”李延宗终是明白罪魁祸首是谁了,只是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无妄之灾,对方又有何企图。
“我这里有两份契书,你是立也得立,不立也得立。”采薇一边迈步进屋一边扬了扬手里几张纸,内心雀跃。
想来自己这一路伏低做小还真是值了!
也亏得这是块木头不解风情,自己的名节可算是保住了,爷那里应该也好交代吧!
“快,快,娘咱们快去救相公啊!”江梅哪里还呆得住,自家男人就要被拖进坏女人的屋里去了啊。
她来的时候还悲愤欲绝,生怕自家男人是个负心汉,可刚才旁观了全程,对自家男人倒是放心了,但他的处境也不容乐观啊!
“去,去,这就去。”江婉嘴里一边应着,头凑到窗户外再看了看,确定孙启耀并没有亲自现身,这才对蔡七爷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江梅一马当先就冲了出去。
后宅里的人完全没料到螳螂捕蝉,尚有黄雀在后,再加上码头上扛包的兄弟们最拿得出手的就是一身力气,五个被孙启耀雇来的二流子哪里是这样一群人的对手!
“阿梅!”李延宗已经完全解脱出来,看着意外出现帮自己的人,他只认出自己的妻子,既惊又喜。
“回去再找你算帐!”江梅根本没功夫搭理李延宗,她不管旁人,率先跑到采薇的面前,一把就薅住了她的头发。
听着从后宅传来的采薇的哀嚎声,江婉目瞪口呆,从来没想到江梅的战斗力如此彪悍。
“可惜孙启耀不在。”江婉看了看蔡七爷,“咱们报官吧,叫兄弟们收手可别打出人命来了。”
蔡七爷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江婉看,出了事,哪个妇人第一时间不是惊慌失措六神无主?可偏面前的这位在儿子被人算计的情况下,不仅不慌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也是没谁了。
不过就是这份与众不同的从容和淡定,让他沉寂的心也跟着一并跳动起来。
“兄弟们自有分寸,应该不会闹出人命的。”蔡七爷忙回过神,“不过真的要报官?”
“天下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更何况此次的事咱们也没拿住他的确实把柄,恐怕难损孙启耀分毫。”
蔡七爷有些为难,他还欲再说,江婉已经明白过来,只是就这么放过算计自己的人,仍然心有不甘,“就拿他没有办法了吗?”
这里早不是她生活的前世,并没有严明的法纪标尺,说白了这时代打官司——伤钱!
这里应该给个肯定的回答,但蔡七爷突然就不想看到面前这女子垂头丧气的样子,嘴里不自觉的道:“若是咱们比孙家更富,说不定就能治他了。”
说完之后,蔡七爷又连连后悔。
这怎么可能嘛。
哪怕府城的孙家只是京城贵人的奴才走狗,但对他们来说,依旧是不可撼动的大树。
别的暂且不说,光望江楼每日的流水,就像流淌着的金山银山。
“对啊!”江婉却听进了心里去,并且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大彻大悟。
望江楼既然肖想上了自己制冰的方法和火锅配方,肯定也不会就此罢休。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今日的算计算是没能得逞,那下一步呢?谁知道孙启耀又会将矛头对准家里的谁?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制冰和火锅做成李家的招牌传扬开去,最好弄得家喻户晓、人尽皆知,这样孙启耀再来抢也要忌惮几分了吧。
“不对,不对!”蔡七爷看着江婉慢慢变得神采奕奕的脸,后悔莫及,“跟孙家对上不是名智之举!”
“不对上也已经对上了啊。”江婉无奈的摊了摊手,她是真的没料到在临江县开个小店,没被临江县的豪绅们给惦记上,却被府城的望江楼看中了。
不得不说,能将生意做到这么大规模的,真正当家的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那倒也是,不过……”蔡七爷还想再劝劝,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敌时不得暂避锋芒?
“今日多谢蔡兄弟了,跟大家说一声,改日码头铺子里请喝酒,酒肉管够!”
江婉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再多纠结,“这里的事算是了了,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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