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秦裴照殷切的眼神下,给乔拨了一通电话过去,开口先说话的是他,那温朗的声音使我沉醉,使我着迷。
他与我分享写作收获许多读者的事,也报备自己点点滴滴的生活。
说了好一会儿,他似乎察觉了异样,因而问:“且且...怎么不说话?”
“...分手吧。”我只能用最简短的话来告诉他,话越长我的喉咙也越灼痛。
电话里寂然不久,他以鼻腔轻轻一嗯,音量几乎低不可闻。
随口一个嗯,却叫我好难过,提分手的是我,难过的也是我,女人好像永远爱无理取闹。我闭眼泪流,“为什么答应得这样快?”
他说:“其实你明白。”
我霸道无理地发脾气,紧追着他问:“你怎么就知道我明白?你凭什么?嗯?”
我听到了微小的叹息声,接着,他平静道:“前几年我们虽然没有在一起,但我们在人生中一起走过了八个年头。”
他说完,我放声痛哭起来,哭得全然没了样儿,秦裴照和老杜都抽了一张纸要帮我擦眼泪,被我不留面地直躲了开。
乔就在电话那头静静听我哭,里头都是他粗重的呼吸声,等我不哭了,他低哑至极地说:“且且,我挂了啊。”
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他始终没挂电话,这无声的时间里,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倘若说快那就是我舍不得他,倘若说慢只因这是一场分手,苦苦煎熬中肺里的气仿佛被抽尽,我只能靠张嘴吞那点吝啬的空气来保持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硬逼自己说了一声好之后,我们的分手通话终究结束了。
不去看那两双仿佛会淹没人的眼睛,我空洞凝着地板上反射来的日光,将原先舀好在汤匙里的一口八宝粥吃进,味道怪得直叫我皱了眉头。我沙哑地问我的父母,“爸,妈,这碗粥怎么那么咸,那么苦啊。”
我低头看,大颗大颗的泪珠都顺着脸颊和下巴快速掉进了碗里。
他们连忙把装了白砂糖的小瓶子推到我面前,一个说:“可能糖加少了。”
一个说:“我的手艺看来还不够好。”
秦裴照要帮我加糖,我看不过她少许倒糖的动作,就一把将装满白砂糖的瓶子抢了过来,全倒进了我的碗中。
我用汤匙把白晶晶的砂糖和着八宝粥搅了几下,就埋头刨着吃,糖没有和匀净,咬起来略硌牙,可我还是觉得嘴里发苦......
我重新找到了一份忙碌的工作,大概为了不使自己有空去难过,所以总显得自己很忙碌。混混沌沌过了一个月,我在休息日里看书,秦裴照说有一场相亲要安排我去。
我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她硬将我推去换衣服,我如同她手里牵线的木偶,被一路拉着扯着去咖啡厅里相亲了。
途中,她夸夸而谈,说对方是海龟硕士,人稳重,家境优渥,有车有房,还是个生意人,开公司的。
我无力一笑,这么优秀能看上我?
秦裴照神秘微笑,她说,是对方主动要和我相亲的。
把人吹得无与伦比,在我看来只是秦裴照的臆想,我对相亲没有兴趣,对她口中的优秀结婚人士更没兴趣,也懒得再去听她说什么。
进入咖啡厅之前,我的厌世脸被秦裴照攻击了,她将我的嘴角往上扯,必须要我保持如此。她把我拽到华丽的包厢里,向对方客气打了一声招呼,就喜滋滋地走人了。
舒适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身躯伟岸的男士,他眉目俊气,一表人才,满颜和气地扬起浓眉,冲我淡淡微笑。
“郑长青?怎么...是你。”我的假笑已经变成了讶然。
他稍稍颔首,将茶饮单移到我面前,“需要什么,就点。”
“你逗我玩呢?跑来跟我相亲,既然是你,我就直说了,反正相亲也是做做样子,我先走了。”我正要走,他从容挡在了旧金色帘前,低眉瞧我。“既然来了,那就得保持基本的礼貌,赴了约,也该把流程走一遍吧?或者你把我当成朋友叙旧也行。”
我后退拉开了距离,转念想到秦裴照极有可能在外头监视我,就坐下了。我点了一杯美式咖啡和一块芝士蛋糕,消磨着时间吃。
郑长青却好像进入了角色状态,他沉吟,“没有什么要问的吗?比如我什么工作,工资多少,有没有车,有没有房,过往的情史等等。”
我置之不理,专心致志地吃芝士蛋糕,再喝一口咖啡。
他自顾自笑了一下,投来的目光深邃而具有侵略性,越衬脸孔英气逼人,说话却放低了姿态。“我的条件应该入得了你的眼,我有一家自己成立起来的上市公司,至于情史,我就直说了,我没有交过女朋友,对于我,满意吗?”
我将叉子搁在盘中,擦干净嘴,犀利直白道:“我的情史你应该知道,所以...你鼓动我的家人,让我来相亲,这是什么行为?还有你不是补习班老师吗?我们其实也算不上朋友,仅仅只见过几面,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父母?”
“也算是老师,教育机构我也有投资的。”他歇了几秒,继续一口气胜券在握地说:“你质问我行为的同时,怎么不想想自己已经坐到了我对面和我相亲?更何况,伯父伯母跟我说,你已经和前任分手了,不是吗?至于怎么找到你父母,你恐怕得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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