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神焕听着有些耳熟,却想不起究竟是谁。不过,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迅速绕到他前方来的那张脸,为神焕揭晓了答案——
蔺照月!
蔺照月看见跪在公良家山门前的人竟然真的是神焕时,倾国的容颜上霎时被惊讶占据!
“真的是你!你怎么会跪在这里?”
故人重逢,神焕的神色也柔和了不少。每次看到蔺照月,神焕总会想起当初数次解救他于危难之中的蔺南风。所以,即使蔺照月多次触怒他,他都选择了忍下火气。
这已经是神焕第二次在“三岛”遇见蔺照月了,相比第一次时的惊讶,第二次相见,神焕更多的则是无奈。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是为了父亲、被逼无奈,但被朋友看见了,颜面上总归是有些不太好看。
还好蔺照月的脸上只有震惊,并没有什么别的表情,令神焕稍稍松了口气。
跟蔺照月一起走上御剑峰的另外三人也跟着走到神焕身前,神焕抬头看去,发现这三张面孔并不陌生。
一个扛着三人合抱粗铁柱的壮汉,一个跟猴子似的瘦子,还有一个面容气质颇显文雅的年轻剑者。
当初在文家那一战,神焕和他们三人都有过一面之缘。
那壮汉显然记得神焕这张面孔,又惊又怒地叫道:“这不是当初那名恶贼吗?”
这话刚一出口,壮汉旁边的瘦子便白了他一眼,小声斥道:“有点眼力价行不?没看见他和蔺姐明显是朋友吗?蔺姐是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既然是蔺姐的朋友,又怎么可能是恶贼之流?”
“可他明明就是当初文家一战时的那名恶贼。你也见过他的啊,你不记得了?当时便是由他和蔺姐交战,后来蔺姐被打晕……”这壮汉的声音初时十分高昂,后来越说越低,到最后,已经小得快听不到了,显然,连他自己也发现了这事情中的蹊跷。
当初为了替神焕隐瞒身份,蔺照月并没有将神焕的身份告诉她这三位同伴。但现在看见蔺照月和神焕如此熟悉,他们也算明白了,当初的事情,并不是蔺照月对他们所说的那般。
“他是我的堂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当初他是为了消灭那些恶徒,而潜伏进了那些恶徒中,当时为了不让他的身份暴露,所以我才瞒了你们。抱歉!”蔺照月向她的三位同伴道歉道。
“原来是这样,那就是误会一场了。小事,都是小事。哈哈!”那胖子笑了两声。
神焕见误会解除,这才开口道:“蔺姑娘,好久不见了。”
“神焕兄,你怎么会跪在这里?”蔺照月再次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此事一言难尽,可以看做是忍辱妥协,也可以看做是一场交易。”此事的前因后果实在太过复杂,神焕也不知该从哪儿开始说起。
蔺照月刚准备再说什么,那名年轻剑者忽然凑到蔺照月耳边,悄声提醒道:“蔺姐,我们这样站着说话不太好吧……”
经这一提醒,蔺照月才发现他们这样站着的不妥之处来。
神焕一直跪着,见到他们也没有起身的意思,显然是受到了某种约束,不能起身。他们这样站在神焕面前,就好像是神焕在跪他们一般,神焕要和他们交谈,都必须抬起头来,这可大违礼数!
蔺照月带头坐在了公良家山门前的地上,后来觉得这样坐在神焕正前方仍是不妥,又转到神焕侧前方的位置坐下。
这细微的变化令神焕心中一暖,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中的这份感动,只好问起正事:“蔺姑娘你们到御剑锋来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到御剑峰来是为了向公良家求取一点赤血钢。我同伴的剑在一次战斗中折断了,需要以赤血钢为辅助材料帮助修补。我们走了很多地方,都买不到赤血钢,只好来赤血钢的原产地——天剑十峰求助公良世家。”
蔺照月解释的同时,那名年轻剑者配合地将自己的断剑从剑鞘中拔出,让能看见剑身上的断口处。
“赤血钢?”神焕皱起了眉头。这个材料的名字神焕是听说过的,公良光耀那座红色的阁楼便是由重锋精金和赤血钢为材料所“修建”。
“神焕兄你知道这种材料吗?”蔺照月见神焕神色有异,不由问道。
“知道。你们这趟恐怕要白走了,现在的公良家并没有多余的赤血钢。”
“这怎么可能?”那年轻剑者显然非常珍惜他的佩剑,听说没有赤血钢,立刻有些急了,“赤血钢虽然稀少,但公良家所拥有的天剑十峰乃是赤血钢的原产地,就算所剩不多,再怎么也应该是有点存余的。”
“你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但公良家所有的赤血钢确实已被他们族中一人用尽,如果你们执意上山求取赤血钢的话,极有可能会得罪一个十分危险的人。”神焕好心提醒道。
他们若执意求取赤血钢,惹怒公良光耀的可能性非常高,现在的公良光耀,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惹上公良光耀,会是一件十分麻烦而且危险的事情。
蔺照月对神焕有些了解,知道神焕绝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番话,更不会危言耸听。一时秀眉微蹙,低头沉思不语。
另外三人则将目光投向了蔺照月,这并不是因为蔺照月拥有倾城之姿,而是因为蔺照月才是他们这个小团体中真正的领导者。
良久之后,蔺照月做下决定:“我们离开!”
“蔺姐!”那年轻剑者第一个反对,“没有赤血钢,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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