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朔州城内一处宅院内,一位仆人抱着一大沓的文案、册子,步履艰难地走到书房前,敲了敲门。
“刘大人,城主府又送来了一批册子请你审阅。”
“知晓了,进来吧。”
那仆人推开门,入目所见,便是一柄黑色的剑从那身穿官袍的刘大人胸膛刺了出来。
“救……”那体态臃肿、缺乏锻炼的刘大人被一剑刺穿胸膛,只来得及说一个救字,便彻底没了生气儿。
“杀人啦!快来人啊!救命啊!”那仆人将怀里的文案、册子一抛,屁滚尿流地朝外面跑去,生怕慢了一步被凶手杀人灭口。
一刻钟后,朔州城监造官人下棋,两位玄阶后期的护卫寸步不离地站在他的身后。
监造官极爱对弈,几近成痴,与他对弈的那位客人似乎也是同样。两人战到酣处,持子在手,久久不落。两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棋盘上,对周围的变化一无所知。
甚至在监造官的两位护卫人头落地时,他们都没有丝毫察觉。
“吃!”监造官想到一招妙棋,面带喜色地一子落下。手刚离子,那刚刚放下的棋子竟突然从棋盘上弹起,如暗器一般射穿了没来及反应的监造官的脑门!
与监造官对弈的那位客人,惊见监造官“意外”身亡,又发现了莫名尸首分离的两位侍卫,吓得魂飞魄散!当即两腿一软,倒在地上,颤抖着爬出了监造官的宅院。
夜幕降临,朔州城城主府里却没有安静下来。薛昭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上,堂内六位薛昭的心腹属下大气也不敢出,如同被固定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般。
“今天一天,我朔州城就损失了二十三名文官,其中八名是在自家被刺杀,另外十五名则是死于各种意外。哼!意外!真是意外,能一天死这么多人吗?这其中,还包括监造官与粮草官。到底是谁?竟敢突然对我朔州动手!”
薛昭愤怒地一掌拍碎座椅扶手的虎头!
这些时日,薛昭先灭鬼滔,再擒屠烈,一切都可谓春风得意。薛昭觉得自己威名传遍二十四州后,其余二十三州说不定会不战而降,主动归顺,拥戴他建立第四个神启王朝。
正当薛昭的美梦做得正甜时,却收到了二十三名官员死亡的坏消息!这怎能不让薛昭勃然大怒!
六人见薛昭发怒,忆起了薛昭往日的暴躁脾气,都不禁噤若寒蝉。
“说话啊!你们也死了吗?叫你们来,就是让你们坐在这儿喝茶的吗?”薛昭见六名心腹不说话,更是火冒三丈,抓起手边的茶杯,狠狠地掷在大堂中央!那名贵的青花瓷茶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碎裂成无数大大小小的残片……
“主公。”一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大着胆子说道,“这二十三名官员虽然摆明是被人暗杀,但我们却苦于找不到证据,一时也没个头绪。这仓促间要判断到底是哪方势力对我们动手,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另外五人一听,大失惊色,这样说不是自寻死路吗?薛昭本来就在气头上,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说薛昭是强人所难。
果然,薛昭怒哼一声,袖袍一甩,发出罡气炸裂的声音!
“哼!好一个强人所难!那我就给你一天的时间!若明天这个时候再没有眉目,就提着你的人头来见我!”
那人“喏”了一声,徐步退出大堂。
薛昭也无心再议事,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都可以走了。那五人走出大堂后都长舒了一口气。风险从六个人的脑袋变成一个人的脑袋,对他们而言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第二天,朔州城的文官又死了十九名,至此,朔州城的文官已经去了一半。
这夜,薛昭的大堂上摆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兔死狐悲的悲凉感充斥着薛昭五名心腹的内心。
“现在,你们能给我什么线索吗?还是说,你们也准备像他一样?”薛昭指着地上的人头,环视着五位手下。
“主公……这次的敌人十分狡猾而难缠,一时也难以抓住他。不如先安排文官们与武官住在一起,以保证剩下的文官们安全为当前首要。”一人提议道。
薛昭揉了揉太阳穴,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就这么去办。
第三天,朔州城内剩余的文官们,纷纷躲到了交好的武官家里,有的甚至干脆直接住进了军营。在生命安危之前,尊严、荣誉什么的,早就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
正午时分,朔州城兵马总统领丁摄将军正在自己的书房读兵书。
照理说,和丁摄这位朔州军中第一强者住在一起自然是极为安全的,但是并没有人来,因为他们的身份都差得太远!
唯一身份与丁摄对等的那人,却是一位绝不会依赖他人保护的倔脾气。
“将军。”书房外,一名卫兵敲了敲门,“外面有一位年轻人求见。”
“是军中的吗?”丁摄平淡但是充满威严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
“不是。那位年轻人声称他有宝物想要献给你。”
“让他请回吧。我丁摄不会接受这些东西的。”
“将军,我已经这么说过了。那位年轻人说,他要献上的是一柄宝剑,一柄只有将军你才能配得上的宝剑。”
“哦?”书房里的丁摄终于有了一丝兴趣,“是一柄怎样的宝剑?”
“不知道,那年轻人将剑放在一个剑匣里,他说只能给将军你看。”
“好吧,那我就去看看吧。”丁摄终于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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