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二位果然不负我所望。”寒封锋大笑道。
血舞毕恭毕敬地将“同命盒”呈上,神焕的态度则有些冷淡:“交易罢了。记得你答应我的情报。”
“那是自然。”寒封锋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手中的“同命盒”,对神焕的态度也不以为忤,“我已命令手下全力为你收集你需要的信息,相信今日就会有新的情报送至你手上。”
“另外,我有一事想请城主帮忙。”神焕道。
“哦?”神焕这话里的一丝请求意味让寒封锋有了兴趣,“何事呢?但说无妨。”
“请城主给我在城里弄一套宅子和两名精锐侍卫。”
神焕的要求大出寒封锋意料,倒是神焕身侧的血舞似乎明白了什么,神色复杂地看向神焕。
“你要宅子和侍卫?没问题,小事而已。”寒封锋大方地答应。
“不是为我,而是为一个名叫闵青的少年。”
“哦?就是你带进城主府的那名少年吗?”寒封锋道,“另外,城里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城卫军那边我会派人去处理、安抚,使他们不会再去为难那位少年,此事你大可放心。不过……”
“这也是一项交易,你可以随时来向我讨取交易的代价。”神焕自然明白寒封锋的性格,寒封锋可不会做毫无意义的善事。
“爽快!我这便令人去安排,你们可以回去了。”寒封锋心满意足道,他还赶着要将这喜讯告知他的军师岳子繁呢。
待神焕与血舞离开后,寒封锋忽然“嘿嘿”一笑,道:“有了那少年留在我玄州城中,不羁的天才啊,你想彻底和我玄州断绝关系,恐怕是做不到了。以后我们之间的‘交易’还多着呢……”
告别玄州城主寒封锋后,血舞向神焕道:“神焕,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神焕的回答简单直接。
“你为何要救那个少年?救那个少年时的你,和杀人时的你,完全不同。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我猜不透。”这个疑问已经在血舞心里憋得很难受,再不问出来,她一定会因此吐血的。
“很简单,都是我!我并没有什么变化,所做的一切都是随心而为。怎么想,便怎么做了。”
“冲进去杀那郭少爷时,你没想过自己会因此得罪人吗?为一个孤儿,得罪一个城防军的大队长甚至更多的军中武官。从价值的角度上,你的选择是不可理喻的。”血舞是不愧是血衣营培养出来的,将血衣那套“价值最大”理论学了个十足。
“任何事都以价值判断,才是不可理喻的。”神焕平日很少说话,但这并不代表神焕不善于言语之辩,当即针锋相对道,“一个人,若是连快意恩仇都做不到。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修炼还有什么意义?得失只是一时,活出自己,才是此生的快意!”
神焕这一番话,说得血舞哑口无言。
“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我一直说,我并不是你们血衣营的人。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有交易。这次的交易已经结束,告辞了。”神焕道了告辞,一个闪身消失在血舞眼前。
从来只接受血衣和血暝传授的“价值最大”理论的血舞,第一次觉得血衣营所教授的东西并不完全正确。至少,在神焕救闵青的那一刻,血舞她的内心竟认同了神焕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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