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愿意告知我你从何处知晓此招,我便赠你一物。若你拿着此物返回葬雨林地,那狗贼便不会为难你,你和他的交易,也可以算做是完成了。”那谷主以利相诱。
“若无它事,请解开冰封,我就此告辞了。”神焕毫不领情。
“小子,若换了别人敢如此和我说话,早就被我冻成了冰雕。看在你还有价值的份儿上,我暂饶你一条小命。”谷主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笑意,就是这浅浅的一丝笑意,便令人不由心神一荡。
“既然如此,我更该保留好我这份价值。”神焕油盐不进,态度丝毫不改。
那宫主也没想到神焕竟然如此顽固、软硬不吃。在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忽然开口道:“小子,你是来自神启大陆之人吧?”
神焕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
自己并未透露过自己来自神启大陆,这谷主却能一口说出他的来历。难道神启大陆之人和三岛之人的差别真有如此明显?
神焕一瞬间的犹豫已给了那谷主答案。
谷主的声音永远如寒风一般冷冽,即使声音中那动人的一点笑意,也不足以为这声音增加半分春色:“我是的‘雪拥雄关叠千山’创招者,你曾经见识过此招,足以说明你曾与我某位徒子徒孙有过交集。而我在此地的徒弟和剑婢们从未出谷,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神启大陆之上!能知晓我在神启大陆尚有徒子徒孙活跃着,已经让我颇为高兴。光凭这一点,我今日不杀你。”
“你也是神启大陆之人?”
“我给你发问的权力了吗?”谷主那双如秋水澄澈的眸子,目光却似寒冰一样冷冽。
神焕并没有为这目光而生气,反而突然非常好奇,这女子和易笮相比,谁更喜怒无常一些。
那谷主见神焕仍不说话,也不再深究,也不知是真的心情不错,还是懒得和神焕一个后辈计较。挥了挥手,解开束缚住问心剑的寒冰,便转身回了谷内深处……
神焕也没指望这谷主能对他讲什么礼节,自己伤了她的剑婢,还能这样顺利离开已是万幸。
回去葬雨林地的一路上,神焕心中有些许担忧。自己这样空手而归,会不会触怒葬雨林地的主人。若真的触怒他,影响了小猫咪的恢复,易笮一定会发飙的。
“算了……”神焕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不再去想这些,要头疼就交给易笮去头疼吧,此事自己已经尽力了。
此事从一开始,就完全脱离了自己和易笮的估计。不论是葬雨林地的主人还是朔雪忘谷的谷主,都不是神焕现在能够处理的难题,就如同让神焕去正面硬拼九锋一样不切实际。
而且此事过程中限制重重,难以取巧,神焕根本无能为力,只能交给易笮处理。
不过考虑到回去葬雨林地可能会迎接葬雨林地主人的怒火,加之天色已晚,神焕最终决定先休息一晚,调整好罡气的状态以防万一。
这个夜晚,对于神焕来说,是个安静的休息之夜;对于三岛而言,却是历史新的一页……
驻守在三岛之外参心渡口的接引使任风行,如往常一般坐在渡口边看着永远没有黑夜的天空,等待着下一位越天境强者出现的异象。
参心渡口除了是连接三岛三处异空间的交接地,更是三岛与神启大陆主空间之间的唯一通道。
参心渡口的天空在多年以前,由数位悟境强者联手布下了一个旷古绝今的感应法阵。若在神启大陆之上,有强者突破越天境,参心渡口的天空便会显现出神启大陆的地图和那人的位置、模样。
就是凭借这巨大而神奇的感应法阵,任风行以及前任接引使才能数万年如一日的将神启大陆上新出现的强者带往三岛。
“等待的日子真是无聊……”这样的日子,任风行已经过了数万年,越天境强者极难出现,有时候任风行连续三五年都看不见天空有任何变化。
自从接下接引使一职,任风行就已经做好了度过这数万年枯燥无味生活的准备。一直以来,任风行也从未在此事上抱怨过,不过偶尔发发牢骚却是在所难免的,权当是调节心情了。
明明已经习惯了无聊等待的任风行今天却觉得意外的烦躁。
“那叫卓清的小子已经天阶巅峰了,距离突破到越天境只有最后一步,不过就是这最后一步。有的人一辈子都无法跨出,希望他能顺利突破吧……”任风行自言自语道,“无聊的生活,总是需要一点乐趣的。”
自言自语是任风行给自己解闷的惯用手段,他早就习惯了自言自语之后,无人应答的那种寂寥之感。但是这次,他却突然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是啊……无聊的生活,总是需要一点乐趣的……”
“谁……”任风行悚然一惊。“谁”字刚出口一半,任风行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驻守在参心渡口数万年的任风行第一次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人接近,更是第一次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击晕,甚至,他连袭击者是何时穿过空间漩涡的也不知道。
“啧啧,三岛就派这么没有警惕性的人看门?当真是安逸惯了……也对,三岛这种本就管理松散的地方,若真在门口派上三五个高手,反倒奇怪了。现在三岛的年轻人,又有几个知晓三岛三十六星官的存在呢?伟大而尊贵的星官们啊,你们会不会觉得有一些悲哀呢……”
袭击者残影仍停留在任风行身边,身形已到了海中的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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