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世姜引兰死的时候,他并不在京城,是以,并不清楚死因。等回京的时候,已经时隔太久,无法调查了。
这一世,他虽在京城,但一时忙过了头,倒是把姜引兰的事情给忘记了。
想到这儿,秦钟南停了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问:“还有别的么?”
左埕又道:“对了,上官公子派人往这儿送了一批药材,前几日已经从京城出发,对了,还有一批手套,说是边城风沙大,用得着。”
“他有心了。”秦钟南脸上难得有了笑意。
左埕又道:“消息还说,安姑娘在二月十九的夜里离开了京城,上官公子安排了尚振尚维两兄弟护送,左弛也在暗处护佑。”
“嗯。”秦钟南应了一声,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安红袖的笑颜来,心下不由软了一分。
“殿下是不舒服?”左埕见秦钟南一直揉太阳穴,心下担心,不由问了句。
“无妨。”秦钟南睁开眼,示意左埕给自己到一杯茶。左埕见状忙上前倒了一杯茶递给秦钟南。
秦钟南喝下后,方才道:“对了,你派人去把这封信送去京城容家。”
“是。”左埕接过,又拿过信封用蜜蜡封好。见秦钟南还在拧着眉头揉太阳穴,担忧的皱了眉头,道:“殿下,要不让军医过来瞧瞧吧?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无妨,明日再说吧。”秦钟南摆了摆手。
左埕不好再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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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刚走出门外,便听到急促的声音:“大人,京城来信!”
左埕闻言神情一凛,忙快步上前。士兵忙将信递了过来,道:“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许是什么大事,大人快拿去给殿下看看。”
“嗯。”左埕接过信封,转身折返回去,见秦钟南正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揉太阳穴,顿了一下道:“殿下,京城来信。”
“嗯。”秦钟南此时难受的厉害,闻言未睁开眼睛,只道:“念。”
“是。”左埕应声,随即撕开了信封,展开了信,然而,当他看到信上的内容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怎么了?”秦钟南头痛的有些反胃,但见左埕一直不吭声,便问了一句。
“殿、殿下……”左埕脸色大变,待确认完信上的内容时,方才错愕道:“文昌郡主前几日向皇上和太后请命,让他们收回圣旨赐婚,还说死也不嫁上官公子……”
因为震惊,左埕回禀时声音都在打颤。
饶是秦钟南再怎么头晕头痛,闻言也错愕的睁开了眼睛。
“悔婚?”
“是的,殿下。”左埕震惊非常,虽说他回京的时日不多,可元素喜欢上官正泽的事情,却还是知晓的。毕竟元素喜欢的明目张胆,这些年追上官正泽又追的轰轰烈烈。
原以为圣上赐婚,元素会是最高兴的那个,却不成想,会变成这样。
秦钟南亦是皱眉,要知道,问道:“还有别的吗?”
左埕忙看了一眼信纸,脸色陡然一白,而后拿着信纸的手抖的越发厉害,连声音都在哆嗦:“信……信、信上还说,文昌郡主退婚的原因是觉得上官正泽不如殿下您,还说,文昌郡主同陛下说她喜欢您这样的,还、还说文昌郡主请命来平城助您一臂之力……”
饶是左埕自认为见过了一定风浪,可看完这封信,还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秦钟南,此时脸色也难看了下来。
他不在揉太阳穴,只拧着眉头坐在桌案前。
左埕脸色发白,见秦钟南如暗夜里冰冻的山洞一般,心肝颤了颤,好一会儿才问道:“殿下,这……这可如何是好?”
顿了顿,又道:“可需要让人拦着文昌郡主。”
秦钟南沉吟了片刻后,沉声道:“不用,她若有本事过来,就让她来。”
“啊?”
左埕闻言愣住,疑惑地看着秦钟南。
“吩咐下去,谁都不用阻拦她。”秦钟南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一边揉眉心一边道:“如果她有本事来,倒也是个人才了。”
难得的,秦钟南轻笑了一声。
左埕不明白秦钟南的意思,但还是点头应声。
秦钟南不欲在多说,摆了摆手。左埕会意,转身退了出去,又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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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京城之中。
上官正泽查完一本账本后,终于抬起眼皮来,无奈地看了一眼单手撑着脸无精打采地坐在对面的尉迟瑛。
失笑道:“我说,这深更半夜的,你不好好回你们尉迟家呆着,老在我这儿窝着做什么?”
闻言,尉迟瑛眼眸看了他一眼,而后又耷拉下眼皮,道:“要不是你跟我同病相怜,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儿呆着?”
上官正泽:“……”怎么就同病相怜了呢?这是哪儿跟哪儿?
尉迟瑛也不理会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叹气,“你说青烟怎么想的?走的时候连个招呼也不打,就留了一封信给我,可信能干嘛?”
上官正泽翻开第二本账本,低眉轻笑道:“她给你留下一封信,你若是想她了,还能翻出信来瞧一瞧,这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也是。”尉迟瑛点头。而后又皱了眉头,“可是我还是想见她一面。”
闻言,上官正泽提着笔的手顿了一下,眸中一闪而过的落寞,随即又恢复笑容:“聚散自有时,总有机会再见的。”
顿了顿,又道:“况且,她本来也不会一直留在京城,总是要走的。”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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