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机里,新闻实时播报。
“……据报道,南掸邦军(rcss/ssa)发言人邱毅中校称,12月23日上午十时,南掸邦北部巴格乡海盖村附近出现一起大规模爆炸事-件,截至目前,爆-炸事件已造成至少29人死亡,上百人受伤。南掸军第一军军长胡一德少将在事故中不幸遇难,第一军第三团团长周觉山在此次事故中失踪,事件发生的具体原因仍在调查当中。此外,邱毅中校还表示,在上午搜救的过程当中,提前到达的消防与搜救警察处无意间在村内一辆未引爆的空油罐车内发现了大量的冰-毒、海-洛因以及军内5.56制式步-枪,由于涉量过大,冰-毒与海-洛因外包装上明确标有‘中国’、‘泰国’等字样,目前,国际警方已经介入其中。”
连绵的大雨,一直等到过了中缅边境才逐渐小些。
在思报了警,攒着一口气,十指紧紧地抓着方向盘,将周觉山一路送到了医院。
警方的人一路保护着他们,在思替周觉山办好手续,直到确认他被医生和护士们推进了手术室,她自己一个人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终于再忍不住情绪,歇斯底里,嚎啕大哭。
记者们闻讯赶来,“俞小姐,我们打算给你做一个专访。”
……
“俞小姐,缅甸的这一行你有什么收获吗?交战区是否真的很危险?或者你能不能抽出五分钟的时间跟我们讲一讲有关于你的遭遇?”
……
“俞小姐,南掸的民风如何?是否真应了那句穷乡僻壤出刁民?”
“俞小姐……”
“俞小姐……”
“俞小姐……”
记者的问题不断,扰乱了医院的秩序,在思哭到情绪失控,但他们依旧追问不停,警方连忙派人将这群记者轰出了医院。
手术室里的红灯还亮着,有一个身穿深蓝色警服,看样子应该是这些警察中的长官的男人阔步地朝在思走了过来。
对方站定,先敬了一个礼。
“姜岩,我是周觉山的上线。俞小姐的事情我知道的很清楚。周觉山在离开海盖村之前,已经通知了我们胡一德用来存放毒-品和军火的位于广州的仓库具体地址,两小时前,警方已经完全控制住了该仓库据点,据不完全统计,查出毒-品12吨重,m16a4一百余箱,广州方面人手不够,紧急调派了一个排的武警才将这些违禁的物品搬了出来。”
在思泪流不止,听到对方的声音,缓缓地抬起头。
姜岩神情肃穆,说完一番话,微垂下目光,直到他看到在思挂在眼角的泪水,于心不忍,语气这才稍微放软了一些,“胡一德也已经死了,虽然没能通过正当的法律途径予以拘捕,但考虑到周觉山在此次任务中立功,赵骏在此过程中牺牲,中方将不会对他们这次在此次任务中的过失予以追究。另外,缅方那边,你也可以放心,如果缅方对奖处有任何异议,我们也会尽可能地对周觉山予以保护。”
走廊里,清冷的光线割裂开菱形的白色地砖。
在思移开视线,用指腹擦了擦眼泪,她现在脑子很乱,没说话,只有轻轻地点了下头。
“俞小姐还有什么要求吗?”姜岩低声地问着她。
在思十根手指抓着椅子,“我父亲……”
“赵骏的遗体我们会尽可能地跟南掸方面争取,但是……不能进烈士园,毕竟从法律上讲,他在十七年前就已经死了。”
在思哽着嗓子,低下头,泪水又再度涌了出来,“那,周觉山以后可以跟我留在中国吗?”
“可以。但为了他的安全考虑,希望他尽可能地隐姓埋名。”
中国,会给他提供一个全新的身份,一份全新的生活,再没有硝烟和战场,他也不再会是军人或警察,这里和平安定,符合他一直以来的追求和希冀。
截至目前,世界上共有233个国家和地区,有人的地方,就都或多或少地会存在着矛盾和问题,但大多数人都是经历了比较才会知道,什么是基础生活的必须,以及和平的珍贵与意义。
“抚恤金与后续的相关保障问题……”
“那些就等到他康复之后你跟他谈吧。”在思仰起头,安静地看了姜岩几秒,她眼眶红红的,又哭又笑,“现在,对我来说,能平安地活着就很好了。”
……
姜岩沉默,脱帽,敬礼。
……那一天,手术室里的红灯亮了很久。周觉山被护士们推出来时,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沉沉地睡着,一直闭着眼睛。
负责保护他安全的警察多到从病房一直站到了走廊的楼梯口,在思坐在他的病床前,握着他的手,守了他一整个夜晚。
在思一夜没合眼,直到翌日清晨,发现他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脸颊,依偎进他的怀里。
周觉山缓缓地睁开眼睛,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顶。
“没事儿了。”
“嗯!”
在思用力地点点头,抱紧他,喜极而泣。
两个月后,南掸邦军新一届领导人上台,据新加坡《联合早报》报道称,缅甸政府与少数民族武装组织南掸邦军在第二轮谈判中达成停火协议,双方还同意彻底清除掸邦境内的毒品种植与生产活动。
同年,南掸邦军召耀世到北京访问,期间,还将在南掸邦缉毒牺牲军警的遗体,统一交还给了中国政府。
几年后,有一对夫妻在中缅边境的糯干古寨附近新买了一块土地,这里深处大山之中,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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